“这,这哪成啊?余丫头再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的大闺女,男人随便进去那哪成啊?”
“那你们说怎么办?”
“……”
僵持了一会儿。几人合伙吆喝了几声,始终没听到里面传出半点动静。
“要不,就按照腰子说的,派个可靠的男性代表进去吆喝两声?”
王大凤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她这会儿是迫不及待让人看见两人谁在一块儿,迫不及待将余倾领进家门,好让她一个人做几个人的工。没她在的这几天,她既要上工又要做饭的,累得半死。
“事先说好了,进院子里吆喝也成,找到钥匙就赶紧出来,可千万不能进屋。”
“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腰子在河解村这些年,为人咋样,在座的各位都是清楚的。你不相信我,今儿我还就不进去了呢!”
二十出头的汉子将脖子上搭着的毛巾一甩,撂挑子不干了。
几个人安慰他了一番,又让王大凤给他赔了个不是,腰子将将熄了火气,这事儿才算了结。
看在大家的面子上,腰子翻墙跳了进去。
他刚走近,还没靠近房门的时候,就听到一道响亮的呼噜声。
而发出这道声音的,显而易见,是个男人。
从他翻墙进去,再到他出来,总共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咋样?里面有人不?”
“你咋出来恁快?也没听见你吆喝啊!你都看到啥了?听到啥了?”
“……”
众人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腰子动了动唇:“我,我,我听见男人的呼噜声。”
话落,人群安静了约莫十秒钟。
“还真有男人啊?真是没想到!”
“余倾那丫头才十六岁吧?一个丫头片子能饥渴到这种程度?”
“瞎说什么呢!没凭没证的!”
“咋没证据,她屋子里睡了男人,铁证如山!这样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
大家各持己见,意见不一。
可把王大凤乐坏了。
吵得越凶,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她之前说什么来着,她就不相信了,还治不了一个死丫头片子!
“还是请村长过来定夺吧。”
“是啊是啊……”
民众之中,一有什么无法定夺的事,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村长。
“反正我们家大业的清白是没了,大家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今天就,就不活了!”
王大凤又耍她死皮赖脸那一招。
就在这时……
“你指的毁他清白的人,是我吗?”
付倾话刚落,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路道来。
她身后跟着的,是村长和李婶儿。
王大凤当场傻了脸,晕头转向的。
尤其是,那丫头用那种淬了冰似的眸子盯着她的时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这,余丫头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连我都搞不懂了,村长,你知情的话倒是给解释一下啊!”
“……”
村长往前走了一步,给人无声的威压:“解释?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王大凤想要余丫头嫁给她儿子,栽赃陷害这招倒是耍得好啊!若不是余丫头半夜出来如厕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躲了过去,从墙头跳了下来,真要这些小人的奸计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