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搞的嘛?开个车都能撞到隔离带上,还把车弄翻了!...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急躁的毛病该改改了!”
“大哥!当时我真的太瞌睡了!我们长途司机开车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日没夜的赶路。当时街上人不多,车也没有几个,我就想着赶紧回来睡觉!哪知...唉!!!”
“那就更应该慢慢开,熬夜开车本来就不好,你还开那么快!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告诉你,就你这种跑法,早晚把命都搭进去。...你要借钱,没有!我不能助长你这种不顾自身安危的行为!”
“哎呀!大哥!你就少说两句,二哥跑车辛苦大家都知道,你还在这里数落二哥。...不过,二哥你也真是的,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二嫂考虑考虑!幸好这次只是车翻了人没事,要万一出事了,包弧还小,你们他怎么办?反正我是管不了的!我家里都已经够糟了!”
包弧一下听出这女声是谁,她二姑,也是一个见利忘义、六亲不认的人。
听到两人轮流数落父亲,包弧感到很愤怒,自家兄弟出了这么大事,不尽心帮忙也就算了,反而说教起来,听着都让人心寒。
两人轮流的数落,包弧尽收耳底,特别是大伯,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最后连带着包弧母亲都说教起来。
包弧再也无法忍受了,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入家里。
顿时,沙发上几人都望向他。
大伯穿着黑色大衣,背对着包弧,坐在独立沙发上,小姑坐在大伯对面,而父母仿佛两名做错事的孩子,显得有些拘谨。
“哎呀!是小弧回来了,快过来,让小姑瞧瞧!”
小姑名叫包群群,家里做着汽车轮胎生意。在这个人口稍微多一点的县城,大街上都找不到车位的年代,对于轮胎的需求也大大增加。因此,小姑家也算小有成就。
“看看,给孩子穿的都是些什么?穷什么都不能穷了孩子,让他出门那可是丢咱们包家的脸面!”大伯望了包弧一眼,转过头就对包运涛劈头盖脸的说教起来。
确实,包弧的穿着确实不咋地,一件灰色冲锋衣外套,一条略微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还有一双杂牌运动鞋。看起来寒酸至极。
面对大伯——包运来的数落,包运涛只是一个劲的抽烟,额头都快拧成一团麻花。而张朝霞低着头,肩头耸动着,低声哭泣着。
看到这些,包弧内心一疼,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心脏。
他忍着怒气,脸色平静的走到父母对面,直接无视两侧的包运来与包群群,从怀里掏出一踏鲜红的钞票。
“爸、妈!这是我攒下的五千块钱,你们先用着,咱不求人了!”
包运来和包群群,这两人基本是一路货色,不想借钱就以说教的口吻打压对方,然后再说一通为你好的话,让你长点记性之类的话,这样既能显示他们对自家人的关切之心,又能不出钱,还过足了嘴瘾,还能免除人家说他们见到自家人借钱就不见人影的嫌疑。这种套路他们已经用了多年了,自家人心里都清楚。
但这次不同,本来他们的铺垫已经完了,准备进行收尾,但中途却杀出包弧这匹黑马。这就让他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而包弧不顾包运来和包群群脸上青红皂白的表情,转身急匆匆向卫生间走去,因为他的屁股开始疼了。
刚走近卫生间,外边吵起来了,包弧听见好像是包运来在骂自己没教养什么,张朝霞不乐意与包运来辩解着。
但屁股的疼痛让他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他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他的身材并不突出,甚至有些偏向瘦弱。
上了药水,包弧以为会有好转,但清凉的舒适感有,不过疼痛不减反增。这次的疼痛感与往常都不一样。
疼痛还在逐渐增加,包弧感觉尾椎部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巨大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听觉,客厅里的吵闹距离他越来越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不一会儿,内里的保暖内衣已经湿透,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包弧双手撑在面盆两边支撑着身体,牙关咬紧,喘着粗气不时会发出闷哼声!
父母压力已经够大了,自己不能再给他们添乱了!这点疼痛他必须忍着,起码过了这阵子再说。
外界的一切离他逐渐远去,有的只是他的心跳,伴随着尾椎部跳动式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包弧逐渐恢复了听觉,客厅的吵闹声已然消失,却听到卫生间敲门声。
“小弧,开开门,是妈妈!”
正当包弧应声前去开门时,无意间他撇了眼镜子,镜子里的人影让他止住了身形。
镜子的自已,与先前瘦小的身形完全不同,精悍的肌肉块仿佛计算好的生长在他的双臂,显得既有力量感又不失美态。两块雄壮的胸肌,显得极为结实。原本平坦的腹部,出现了十二块匀称的腹肌块。
而他的皮肤也变的略微暗淡,呈古铜色,结合身体上的肌肉,看着极为有力量感。
他试着握了握拳头,一股强而有力的感觉袭上头脑,他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劲儿。
随后,他察觉屁股有异感,转身对着镜子看去,发现原本只是个隆起的肉丁,已经完全突出,大概只有几个毫米的样子。他试着想动动这突出来的肉丁,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这算什么?基因变异?还是得了某种怪病?”
包弧暗自问自己,随后他想打开水龙头,洗把脸清醒一下,只听“咔”一声,水龙头开关被自己整个拔了下来。顿时,水花顺着破裂的小孔激射而出。
急忙之下,包弧抽出一条毛巾,赶紧堵住水管,但仍有部分水溅在自己身上。十一月末的天气已然转冷,别说是凉水溅到身上,即使用手触摸都让人受不了。
但包弧却并没有感到任何凉意,就连鸡皮疙瘩都不曾凸起。
“小弧,你没事吧!你快点出来呀!”
张朝霞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了。
包弧顾不上身体的改变,穿上衣服,他可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突然之间的改变。
他伸手就想打开门,他敢肯定,自己使得力量并不大,但却再次将整个门锁卸了下来。门,无风自开。
张朝霞看见脸上带有水渍的包弧,坏掉的水龙头和门锁,顿时心里一疼。她以为是家里的事让自己儿子感到愤怒、委屈,才做下这些傻事。
张朝霞上前搂住包弧,泣道“都是爸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包弧明白张朝霞的意思,但他又不能说这些都是因为自己那条刚长出来的尾巴惹的祸,父母现在的境遇已经够糟了,他想等自己弄明白或者家里的事告一段落再告诉父母。现在只能任由张朝霞误会了。
“不过,你可为你妈争了口气,不用看你大伯、小姑那两张假惺惺的脸色!你知不知道,当你拿出那五千块钱时,他们俩脸都绿了!...好了!你在家好好看书,你爸去修车了,我还得去找些关系,看能不能少交一些罚款!桌上给你留了三十块钱,你自己看着吃饭吧!...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只要安心读书就行!”
包弧道“妈!再给我一些钱,我去买个水龙头和门锁,反正我在家没事干,顺便把两个修一下。”
张朝霞掏出一百块,交给包弧“先买个水龙头吧!门锁过一阵子再修!”
家里现在缺钱,包弧明白母亲的意思。
张朝霞收拾了一会,便背着包急匆匆出门了!她心事重重,甚至都没有发现包弧的肤色有所改变。
等张朝霞走后,包弧对自己的身体再次研究了一阵,除了知道自己身体力量增强了以外,再无任何突出的地方,刚才并不是自己使出的力气变大,只是自己本身的力道变强,而他还以原来的习惯发力,这才造就了损坏水龙头和门锁的事件。而力量的变化,包弧只能归功于尾巴的突出,其他再无任何发现,最后只能作罢!
“等等吧!暂时看来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去医院查查!”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手机响起,包弧拿出来一看,是王旋那的号码!刚一接听,便听到王旋兴奋的声音。
“小尾巴!下午两点,二中操场见面,这次我们干死'斑马队'那帮狗日的!”
小尾巴是王旋听到包弧要长出尾巴后,给他起的外号。
而王旋说的'斑马队'是二中学生组建的一个足球队,而他和王旋却是一中足球队——猛虎队的成员,这两只队伍恩怨已久,且实力在伯仲之间,今天你赢,后天我就来找场子是常有的事,不过大部分都在星期天下午,今天正是星期天。
只不过,包弧在猛虎队里只是板凳候补队员,而王旋却是守门员,因此,不是重要赛事包弧一般不去。
现在家里出了事,那是更加不能去了。
“家里有点事,你自己去吧!”
“...嗯,好吧!那我们明天见”
王旋也知道包弧的脾性,也就不再强求,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包弧拿着一百三十块,在地下室取出自行车,出去买水龙头,顺便吃了碗面。
这次他学乖了,在打开家门时,他轻轻捏着门锁,几乎是一点点的拨开了门锁,直到他听见轻微的“卡擦”声,他才呼出口气,放下心来,打开了家门。
而且,全程他都不敢使用太大力气,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行车一脚蹬坏了。
回到小区,他刚放下车子,手机又响了,包弧一看,王敏两个字清晰可见。
王敏是他大姑家的女儿,因为大姑与大姑父离婚离的早,王敏又跟着大姑,而自己父母与大姑家关系不错,王敏小时候又特别喜欢来他家玩,所以包弧与王敏的关系也很亲密。
大姑家是单亲家庭,生活本来就不太好,以前还经常要家里接济,所以借钱的事,父母根本就没往那里想。
“喂!表姐!你打电话干吗?”
“小包子,快,把你卡号发过来,老姐给你打钱过去,到时你把钱给舅舅舅妈!”
包弧惊愕道“打钱?打什么钱?”
“哎呀!舅舅的事我妈告诉我了,你别那么废话,赶紧发你卡号!”
听到这里,包弧明白了!肯定是大姑告诉了王敏父母的事情。而王敏刚毕业不到半年,哪来的钱,再说家里也不会要王敏的钱的。
“不用了!钱已经凑好了,你就别操心了,在外边照顾好自己就行!”
包弧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入家里,当他转过身来时,却看到一名穿着黑色大衣,带着羊毛礼帽的人端坐在沙发上。
包弧当场就傻眼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瞬间又想到早晨自己取钱遇到的那名不知是人是鬼的礼帽男人。而现在,他就坐在自己家中。
包弧一手提着水龙头塑料袋,一手持着手机放在耳边,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手机里传来王敏气急的声音。
“我去!你个臭小子,你老姐现在挣大钱了,你敢紧把卡号给我发过来,否则我下次见了你,非教训你一顿不可...”公告:本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按住三秒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