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几天李南之一直都在疑心白思锦,所以他决定刻意跟她黏在一起,好从中找出破绽。
白思锦却没查出不对劲来,反而觉得,南羽熙的失踪,使得李南之的心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因此天天拉着李南之去逛街,去街上游玩。
李南之刻意迎合她所做的一切,甚至还陪她去她最爱的餐厅。
白思锦目光还是不错的,她喜欢的餐厅装潢亮丽,富有格调,并且所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说实话,的确是个好地方。
她一边吃,一边跟李南之谈天说地,脸上言笑晏晏,双目放着光亮:“这家餐厅做的菜,一向很不错,来,你多吃一点。”
说着又朝李南之的碗中夹了一块牛肉,牛肉肥瘦相间,吃到嘴里十分筋道,富有弹性,就连一向挑剔的李南之也说不出什么毛病来。
李南之一边吃一边打量白思锦的神情,发现她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坦然,不像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也不知道南羽熙这些天到底去哪儿了,她家里人十分着急。”
白思锦目光连变都没变一下,十分淡然,并且带有一点吃醋的意味,询问道:“你是担心她吗?如果你担心她的话,你就去找她吧。”
李南之并未从她的神情中发觉不妥,而是换了一副口气,有些深沉:“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是熟人下的手,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白思锦,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白思锦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深知他是怀疑上的自己,索性目光坦然,略带一丝愠怒:“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最有嫌疑的肯定是我呀,难不成你还是在怀疑我吗?”
她这么堂堂正正的说出来,倒让李南之拿不定主意。
一般来说,正常人做了坏事,一般都会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掩盖下去,而不是堂堂正正的说出来。
见李南之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白思锦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是讨厌她,可是我也不至于绑架她吧,就算我想绑架,我也没那个胆子和能力啊,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尽管去查。”
她把一切工作都准备妥当,李南之肯定搜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见她这么坦然,李南之对她的怀疑放下了一些,可始终没有完全相信她,多年以来的经历告诉他,不要随便相信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女人。
不过白思锦的这些话,始终让他对白思锦的怀疑降低了一些。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吃饭,面上却言笑晏晏的,根本看不出丝毫不妥当。
等吃完之后,白思锦十分熟络的上前去挽住李南之的手臂,亲热的道:“待会我们去哪里消遣?”
李南之目光闪了闪,心中有一个计谋,他推开白思锦挽住自己的手,神情十分冷淡:“我突然想起来我公司还有一些事情,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白思锦微微愣住了,她瞪着眼睛:“怎么了?是我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吗?”
刚刚对自己还十分亲热的男人竟然眨眼间就换了一个态度,难道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惹了他。
可是白思锦回想了一番,也没察觉出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妥。
李南之神情淡然:“你没有惹我,我说了是我公司有事,所以我要先回公司去处理事情,你一个人自便。”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压根没有给白思锦一个多余的眼神。
白思锦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看着李南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恶狠狠的说道:“没了南羽熙,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她就不信,像李南之这种万花丛中过的男人,能够抵挡得了外来的诱惑。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刚开始对一个人十分伤心,等到那个人消失一段时间之后,这种感情也就淡了下来。
等什么时候李南之不爱南羽熙了,她再把南羽熙放出来,到时候,看她怎么和自己争。
而另外一边,席凌颜和萧子诚一直都在寻找南羽熙的踪影,却是一无所获,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南父和南母。
南父就是坐在一边抽着烟,神情十分黯淡,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一样,南母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趴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南羽熙以前的照片,一边抹泪,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无非就是一些女儿命苦之类的话语。
席凌颜瞧见他们这幅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上前去,拍了拍南母的手背,轻声说道:“伯母你就不要担心了,她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南母又抹了一把眼角晶莹的泪水,哭着说道:“但愿如此吧。”
她女儿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了,是好是歹,还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女儿失踪的天数增加一天,危险就增大一分。
她多么希望现在女儿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笑着跟自己说,这些天是她自己躲起来,给大家开一个玩笑而已。
可是奢望终究奢望,永远不会实现。
席凌颜心里也不好受,她跟南羽熙这么多年的姐妹,好的时候,甚至同穿一条裤子,两个人根本就不分彼此,她失踪了,她心里就像被无数把刀划了好几条大口子一样。
可在这个关头她还要安慰南母。
“伯母,现在是法制社会,我相信南羽熙她绝对不会出事的,而且,她这失踪的有点蹊跷,看起来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若是南羽熙遇害,按照这个排查速度,早就把尸首找到了,没有找到尸首,也没有接到可疑的电话,证明南羽熙还活得好好的。
南母丝毫没有被席凌颜的这番话说动,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就算是法制社会又怎么样?还不是有暴徒当街杀人的,现在不要命的人多的是了,万一我女儿不小心遇到了那种亡命之徒,丧命在他的刀下,这可怎么办?”
席凌颜轻轻拍了拍南母的肩膀,然后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递在她手上,声音轻轻的,颇有安神定气之功效:“伯母,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要相信好人自有好报的,平日里她都十分心善,时不时的就会去照顾那些弱势群体,你要相信佛祖会保佑她的。”
南母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双目放射出一点点光亮:“这佛祖能信吗?”
“当然能信啦,你看.z国古代就有佛教,一直流传的这么几千年,肯定有它的一番道理,不然早就没落了,伯母若是闲暇的时候可以拜佛,跟南羽熙祈福。”
其实,席凌颜对这种鬼神之时,也是不太相信的,可是为今之计,先要给南母一个信仰,好让她坚持下去。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后,南母,双眼终于恢复了往日的一些光亮,喃喃道:“好,我们马上去寺庙拜拜佛祖。”
说着便要出门。
席凌颜深深佩服她的速度,不过,想着这也是一件好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寺庙中。
南母捐献了很多香油钱,并且烧了大约有一千多块钱的香火。
他们刚刚把这一切都弄好,警察局的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现场发现了一位目击证人,让他们赶紧去警察局。
南母听到这句话,立马喜极而泣,又对着佛祖拜了几拜,说什么佛祖真灵之类的话语,然后又领着他们,急急忙忙的往警察局赶去。
由于他们一个二个状态都不好,来寺庙的时候是打的过来的,并没有开车。
而寺庙附近又比较难打车,半天都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南母着急的跟什么似的,一个劲的在原地踱步,不停的念叨,怎么还没有车来。
席凌颜则是轻声安慰她:“伯母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们晚点去,那证人也在警察局等着,而且这车的事情,还是急不来的。”
“虽然证人可以等,可是我女儿等不了啊,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说着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南母这番话,弄得大家心情都十分低落。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终于停在了他们面前,他们全部能上了车,去到警察局。
证人名叫小王,当时他正准备回家,好巧不巧的便看到了那一幕,几经波折终于被警察找到,而他也十分配合,警察的职务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其实之前小王已经对警察们说了一遍经过,可是,警察们觉得,他们述说比不上小王自己说来的实际,于是让小王亲口对南母说自己看到的一幕。
警察把他们单独安排在一个宽大的房间中向往开始款款道来。
“我当时正在停车,结果看到有几名大汉抓住了一位女子,拖着她的脖子,就塞到了黑车里面。”小王面色有些不忍,继续说道,“当时那名女子一直在挣扎,可是那些人力气十分大,他根本没有挣脱,于是就被拖到了车上,那辆车就绝尘而去。”
南母听完之后十分生气,趁起身来质问小王:“当时你怎么不报警呢?”
要是当时他报警的话,警察和自己一家人就不会毫无里头的寻找了这么多天,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才有了这么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