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天一晚上,这干燥的棺材钉竟然长出绿毛,这直接是颠覆人类生物学的常识啊。
陆贱人手里的两根棺材钉,在咒语加持的情况下,上面的绿色在逐渐变淡。
我虽然不知道这绿色是怎么消失的,但是也明白,那颜色变淡,就说明这事情是往好多方向转变。只是世间不如意事者十有**,就在我紧盯着这棺材钉最后一抹绿色要消失的时候,这坟包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冷风,这股冷风出现的很是蹊跷。
我顿时感到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流,陆贱人这会也紧盯着手里的棺材钉,加持咒又念了一遍,“囊嚒!萨缚!怛托!孽地毗药!萨缚暮契毗药!萨缚托。怛罗吒。赞拏!摩诃路萨那!欠!佉呬佉呬!萨缚卫津南!吽!怛罗吒!撼!”
加持咒语被陆贱人念了一遍,心里的那种寒冷,似乎弱了不少。
就在我心里期盼陆贱人再念一遍这个加持咒,将心里面的那寒冷完全驱除,突然见整个坟包周围的风声大作,草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就连咒语都被风呛得念不完整,眼睛也睁不开。
唉,既然睁不开,我就找个地方,蹲下来,眯着眼等这风过了再说。
就在我蹲下,将脑袋埋在裤裆里避风的时候,一股腥臭,屎臭,恩,准确地来说是尸臭味传来,“妈的,肯定是这陆贱人憋着屎,然后粪便在体内放了三两天,被体温给发酵变臭了,由屎臭味变成尸臭了。”
“哇嘎嘎嘎,老祖过来看看,是谁偷走了老祖的棺椁钉,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娃娃啊,嘎嘎,老祖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吃过人肉了,既然今天你俩小娃冒犯了老祖,那老祖就拿你俩打打牙祭吧!”原来这屎臭味是这个老鬼带来的。
说着,那口里的涎水都掉下来了,似乎还是墨绿色的。
我已经被吓住了,但是陆贱人却发话了,只是语气有些发颤而已,“既然你称老祖,那就说明你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我俩虽是无名小卒,但死也要死个明白。”
“嘎嘎嘎,老祖在百多年前,肉身被铁木棺封印在红水坡,当时老祖记得那些阴阳先生称我为‘冥鬼’,在被那个图克鲁封印的时候,老祖记得周围的山民称老祖为冥鬼大王。从那时起,老祖我就陷入到昏睡中,嘎嘎嘎,好在有人偷了老祖的这两根棺钉,棺钉离地,我就感到从大地里面传来的两股死气断了,一下子就将老祖从昏睡中惊醒。嘎嘎嘎,既然你俩动了老祖的棺钉,那老祖就要将属于老祖的东西拿回来,顺便你俩就作为老祖的开胃菜吧,嘎嘎嘎~”
冥鬼这玩意封印,肉身也现在不能出来,那出来的就只能是这玩意的分身,所以,这力量也强不到那里。
这是从冥鬼的话音中得来的消息,只是我得到这消息,心里也是没有办法,但陆贱人却不一样了。
他一声大喝,“阳阳朗宇,人界为尊。尔等为幽冥之物,应该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否则,今天佛爷给你来个金刚怒目,收了你这孽畜。”
不动明王降魔咒,现,“囊嚒!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聚言!森嚒麽悉利!阿森麽悉底!裟婆诃!”金刚狮子吼般声音,直接震得周围的山丘嗡嗡作响。
冥鬼这厮这会被不动明王降魔咒震得身上的黑气淡了不少,但同时这种做法也激怒了这位鬼大王。
“嘎嘎嘎,想不到你俩小娃还有两下子,竟然让老祖吃了点小亏,好啊,老祖生气了,直接将你俩给吞了,
嘎嘎嘎~”
看来冥鬼是怒了,直接要将我和陆贱人给吞了,我的心里已经怕极了,陆贱人却哈哈大笑起来,“今日佛爷就是回到西方极乐世界,也要将你给收拾了,看佛爷的六字真言”
“嗡~”字真言犹如舌绽莲花,席卷四方。
这还不算,紧跟着“嘛~”字,这第二个真言刚念出来,手电光这会也正好打在陆贱人的脸上,只见那小脸一片煞白,我这会也紧张不已,如果陆贱人抵不住,看来我的这一百多斤就要丢在这个土包上了,可惜我还是处男啊,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那大白腿,连摸都没摸过,我不甘心啊!。
一念怒起,当我准备要奋起抗争的时候,陆贱人的一声“呢~”字真言爆发而出,这个“呢”字真言,犹如滚滚惊雷,席卷而来。冥鬼这厮,直接被真言破碎成四分五裂,,最后一丝黑气,冲天而起,打了个漩,不见了。
陆贱人这时虽然手里拿着这截指骨舍利,眼睛,鼻孔,嘴巴,耳朵却溢出缕缕血丝。然后摇摇晃晃地看了我一眼,倒下了。
我一看,陆贱人这回可真的要休息一下了,估计这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再也“贱”不起来了。
顺手将他手里的棺材钉和舍利指骨给放在布包里,只是他手里面的那两颗佛珠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我手指头一碰,竟然成了粉末,掉在地上。
凌晨三点,我脖子里挂着布包,脊背上是陆贱人,嘴里咬着手电筒,一挂一拐地下了坡。好在我担心的小树林里面,今晚没有出现什么叉子。
就在校门口的私人诊所里面,ukanshucom我被一位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年轻护士迎进去。将陆贱人放在躺椅上,抬头一看,这诊所里面的这位坐诊大夫,已经抓住陆贱人的手切脉,然后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抬头对我说道,“他是你哥啊,脉搏正常,心跳也正常,只是脉搏上有一种黏滞感,在看脸色惨白,有血迹,明显就是元气大伤,这样,今晚就先输液吧,补充点元气再说。先让小王带你交钱吧!”
这不,一下子就配了两瓶氨基酸,我兜里的三百元还剩下二十了。麻痹的,太狠了,一瓶就一百四,就那巴掌大的小瓶……唉,还是学医的钱途好啊。
总算将陆贱人放在躺椅上输液,我的心也放了下来,但一想到裤兜里还有二十元,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漫无目的地极目游视,发现玻璃柜的隔板上,竟然是套套,甚至还有蓝色的小药丸。
心里面雄性的那种躁动又勃发了,再看到粉红色的小王护士,我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麻痹的,制服诱惑,我还是个学生啊。
小王护士看到我那发情的眼神,将脑袋低下来,拿着笔在纸上一点一点的。
我忍不住走近一看,纸上随便涂鸦般的画了个小人,然后拿着笔尖在上面一戳一戳的,似乎就是用针扎小人一样,问题是这个小人怎么就那么像我呢?
小王护士抬头一看是我,竟然轻呼一声,跑到后面去了。
人走了,眼不见心不烦,这发情的欲念竟然平静了下来,坐在陆贱人身边,不由自主地朝外一看,东边的荷花池那里,竟然有蓝绿色的鬼火在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