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海有背景,态度坚决,他不敢同这个阎王多说什么,只能寄希望于黄晓月松口了。
“黄晓月同志,你看,一场误会,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我让……”
他顿了顿,看了眼白玉媛,咬咬牙说道,“白玉媛同志给你道个歉,你看可以吗?”
要是换做平时,张团长哪里敢让白玉媛道歉。可现在这事已经闹大了么,团里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外加江大海这尊大神现场坐镇,他能想到最轻的处理办法,也就是让白玉媛道歉了。
白玉媛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霎时间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样子。
“道歉?我给她?团长,我也是受害者啊,你看我的脸,这还怎么见人,怎么能是我干的!
这事不是黄晓月同志干的,更不会是我干的。
团长,人家委屈,呜呜呜……”
“就是,团长,玉媛也是受害者。”
“这个倒也是……,是我没有考虑到,让你委屈了。”
张团长脑子里思绪繁杂像乱麻一团,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也没再多说什么。
“嗯?”黄晓月带着浓重的疑惑哼了一声。
这些人的逻辑真是……让人深感无力。
“张团长,我有个问题想问,既然同为**粉过敏者,我在化妆的时候,手没有一丝异样,那么,这**粉应该是在化妆结束后有人放进去的,对吧?”
“嗯,对。”
“化妆结束后,有人把**粉弄粉盒里是为啥?
还有,妆都化完了,这粉盒里的**粉是怎么到白玉媛同志脸上的!
难不成,这粉长了腿,自己跑到白、玉、媛、同志脸上了!”
黄晓月斜眼,白了玉媛一眼,唇边带着嗤笑。
“呃……”
张团长真是不会接话了。
刚才他不是没意识到白玉媛的话有问题。他还想着能浑水摸鱼,蒙混过关,没想到,这个黄晓月这么刚,当场就捅破了。
“张团长,这事我看你也不好处理,还是报警吧。”
江大海容色淡淡,口气很硬,不容拒绝。
“江团长,这白玉媛和您……是旧识吧?”张团长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江大海的态度很分明——要追究。这可千万使不得。
虽说这事就算到了派出所,那儿也不会管,可是只要有人被派出所问了话,传出去,文工团的脸就丢光了,他的帽子也会摇摇欲坠。
张团长只能拿出白家和江家有交情这个事,打个人情牌。
“张团长,话不是这么说的吧。白首长可是教育大家要严明纪律。你这话的意思是,白首长教你的是阴奉阳违、颠倒黑白?”
江大海字字有力,句句扎心,里外里透着一个意思——这事没商量。
张团长叹了口气,额间的川字纹拧成了沟壑,惋惜的看向白玉媛。
这事看来是无法两全了,总得得罪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