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承畴修改策略时,刘星遇到了难题,清官难断家务事!
“星儿,你已经十七了,也该成婚了!娘替你的物色了一个出生名门的姑娘家,邱家的大姐看过了;那姑娘生辰八字品行相貌都匹配,不会委屈你的。娘在半个月前已经纳徵请期了,你现在一直没在家,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你总算回来了,婚期就定在年底腊月二十七”,母亲张氏抱着一个六个月大女婴,一本正经的对刘星说道。
这女婴是大哥刘建的长女,刘建两年成婚,半年前生下一女。作为如今地方的新贵望族,这几年的家业财势如滚雪球般,两个儿子有望入仕,本地很多乡绅乐于和刘家结成亲家。刘建娶的就是东平县申家嫡女,听说申家家主申从光现任河南信阳同治;论家境,这东平申家还是前阁老申时行的旁系家族。刘家现在特别重视官场关系。
大哥刘建已经成婚了,剩下更有前途的次子自然让附近州县的士绅们更加上心。从前年中举回乡后,媒人就不停的来家里串门。刚开始,刘会夫妻都没急着一时;一来刘星自己不上心,二来刘会夫妻觉得儿子还年轻,先等等。
可前不久,大媳妇生了女儿后,张氏就坐不住了。刘星如果也成婚的话,两个儿媳妇一起生,抱个孙子的机会不就更大些吗?于是,张氏就张罗开了。
前不久,当媒婆从青州高家传来消息时,两家互相试探了一个月就达成婚约。高家家主的次女高映秀在地方是出名了孝顺,家主高运周的弟弟高运通知河北保定府当官,他弟媳常年卧病在床;由于高运通没有子嗣,作为侄女高映秀经常到叔叔家照顾婶婶,此事被乡里乡亲传遍美名。而高运通有官场内的消息知道刘星和洪承畴的师生关系后,连忙传信给自己大哥,并极力促成这门亲事。
好家伙,一伙人忙里忙外的事情都定了,自己这个刘星当事人才知道...
刘星默默不语也没抗争。他知道,吕灵虽然跟着自己身边服侍多年了,也讨张氏喜欢;但是这个时代讲究门当户对,这个丫头可以是默认的侍妾;但这正房妻室,张氏还是要从士绅人家找。刘会就不用说了,张氏把大体情况一说,他就同意了。
作为青远商会的会长,刘会已经没太多时间顾及家事了。商会已经除了开通山东省内的经商门路外,已经打通了三条省外的商路。刘家盛产的低成本棉衣棉被销往河北山西,然后在宣大互市上收购的塞外皮毛,回到本地后再加工成衣物;北方的药材被低价收购会集后,除了部分在老周叔的帮助下被秘密转到了刘星手上,剩余转售江南扬州镇江一带。而江南的稻米,通过新式四轮马车和漕运的帮助下,能更快捷的运往京城一带。
自从多年前从刘星那学到“竞商四道五势”,刘会的视野更加开阔。他不再计较价格蝇头小利,而是采用联合办法。在山西和晋商合伙开设山西分会,让利四成给晋商而站位了脚跟;在扬州,他把手上畅销货代理给淮商;在京城,他让利六成给京城四大商行换取准入门槛。
在官商勾结上,刘会早已经学的炉火纯青了。每到一个地方都先拜码头,逢年过节上下打点。因此,刘会经常出入各地官员宅邸,人家也笑脸相迎。甭管人家私底下是不是鄙夷商人,但送上门的财神爷,除了海瑞那样的人,其余官员都不会拒之门外。
刘会在年前核过账房的账目,刘家自己这几年家资已经高达二十六万两白银了。跟着刘会喝汤的乡绅行商们,合计下来少说也三十万两以上入账。
......
当然,刘家的家族和刘星的“永泰车马行”对比就差多了。永泰马车行的马车已经汇通的大江南北,除了战乱的最严重的陕甘一带,其余省份都被广泛推广。崇祯四年到六年,车行共售出五千多辆车,除去成本公关交税,盈利高达二百九十万两白银。这二两年,车行光交税就交了六十多万两银子。刘星在不知不觉中缓解了崇祯的钱袋子;毕竟,江南盐商们缴纳的盐税一年才一百五十万两样子。
刘星手上钱袋子充足后,便开始加快战略布置。于是,在去年的五个五个据点,刘星将基地扩大到十二个。东莱、胶州、梁子湖、洪泽湖、大丰、巢湖、岚山七个据点依次被建立起来。
除了洪泽湖和巢湖有本地帮会外,花了手脚收拾外;其余五个点都是从空白基础上,以帮会的形式建立。具有讽刺性的影响是:这些据点开辟出来后,刘星都派了自己师弟或者弟子改头换面进驻军事化管制。他们除了秘密囤田和渔猎外,还暗杀抢劫附近土豪劣绅和贪官污吏,顺带还处理了一批黑帮混混。于是,各地的地方治安一下子得到根本性好转。
随着一些流民和没有产业的青壮慢慢被招揽收编加入基地后,社会上闲着人等越来越少。一时间,山东和苏北地区吏治清明了很多,百姓生活环境也好转。就连这些地方的官员,在年底政绩考评都上了一个台阶。
特别是运河沿岸的情形。治安的问题以往全靠漕帮压着,现在有劫匪在慢慢的不见踪影了。究其原因,除了个别历经多年的老吏隐隐察觉不对,其他人没什么想法。这些进士出身的州县官才赖着理会下面的想法,这样局面不是皆大欢喜麻?
......
齐鲁商会被建立了,夏言被正式任命商会会长,替刘星掌管着庞大的家当。商路开始向全国各地延伸,除了马车,肥皂、香皂、棉纸等物品也通过商会流入上层社会。在刘星教唆下,疯道人拿着刘星配方开始研究玻璃,他将信将疑地带着一批人在山里秘密研制,暂时还没问世。
不过,其附属琉璃工艺品被制作了出来了。琉璃制作人物塑像栩栩如生,琉璃仿制的宝石珠玉美轮美奂,被商会当做奢侈品推销向达官贵人。
伴随着商会的发展,四个镖局在世人视野之外被悄悄的建立了起来。獐子坪的营地已经交了萧翠儿和刘英以及刘星的几个弟子。何胜带了一批人建立兖州镖局和各地商会商行合作,他走河南和陕西一带路线。这条路最艰险也能最能锻炼队伍,刘星趁着现在农民军的规模不大,让何胜带着门人尽快成长起来。萧运带队建立德州镖局走河北和山西的一带路线,除了保镖,另外配合商会从西北口走私硝石、战马等物资。张谦带队成立青州镖局,走登州、莱州、胶州等山东境内路线,他配合商队肃清残余的响马,让山东沿海的海货和海上贸易物资得到流通。何康这何胜的堂弟,带队成立鲁南镖局,配合商队走江苏、江南路线,他的任务最轻松。
在刘星背后运作的下,所有的镖局都通过了在州府衙门登记在案手续,并和商家合作。这样,他们就可以佩戴仆刀这样的简陋兵器,至于弓箭强弩这些敏感的东西,目前除了何胜偷偷带了一批备用,其他的都暂时用不上。
商会、镖局、“风信子”三位一体,一个决定刘星财力、武备、情报三位一体的网络全面铺开了。剩下的就是时间发酵!
这其中“风信子”组织最严,所有人员都是单线联络,组织内只知道上下级,不知道同事。
镖局的人员最繁杂,以獐子坪的门人骨干为主,配合端木家的年轻子弟以及绿林上近两年较好的帮会家族。限于刘星禁口令,獐子坪的青年们都不谈自己来历。
商会组织关系网最广,与各地商会商行都打交道。不过,连刘会和齐鲁商会打交道两年人,仍然不知道齐鲁商会的背后就是自己的儿子。
吕老已经从以告老的名义,从刘家铁匠铺辞职了。他为了刘会留下八个出师的铁匠。在刘星的安排下,吕老来到獐子坪东边四十里的深山里。他将在那里主持了兵工厂的事宜。
四十个铁匠、二十个皮匠、二十个木匠,外加帮工八十人,组成兵工厂团队。兵工厂谷底的四周是军事化的戒严区,刘武、刘端这两弟子带着一百名的队员接手方圆十里的训练和监控。
齐鲁商会从各地秘密分散贩卖的镰刀、斧头、铁犁、铜制品、牛皮、牛筋脉、石膏等物资,用人工搬运的方式送到营地。兵工里开始批量打造鸳鸯弯刀、长枪、长弓、强弩、箭矢、皮甲、盾牌。至于刘星手上手札里所描述的战甲和虎蹲炮,目前既没有技术条件,还没有足够的铁料。
截止到了崇祯六年六月,刘星盘点了自己手下所控制力量:形意门弟子一千五百人,军队九千六百余人,镖局一千二百余人,商队三千八百人、风信子一千三百人,夜鹰二百六十人,影卫一百二十人。
其中,夜鹰发展最慢,毕竟是要渗透官僚系统,打探官场情报的组织,开展的慢是完全正常。
暗卫最特殊,本身是弟子门人中选拨一批练武天赋最好的人员组成的;进入暗卫的最低要求是踏入明劲门槛,他们不从事任何兼职事务,专职进修武艺。他们被刘星安排在泰山那个特殊地方过着苦修的日子,眼下还未面世。但是影卫的投入最多,内服外服的药材,几乎不限量供应,这些只听命于刘星一人!
清点后,刘星发现自己钱财所剩不多了,还得继续广开财路。商会会继续鸡生蛋,蛋生鸡,但是需要时间沉淀。刘星在短期必须有新的路子,否则计划就会变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