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力,萧翠儿远远高出一截。黄昭义的武艺只是传承自祖上外门功夫,他祖上也是随中山靖王徐达征战的将领,所以黄家和徐家才有了延续二百年多年的交情。但是,缺乏内功修炼的n,使得他身体坚韧和力道相差太多。
但是他的骑术十分精湛,马上功夫也了得,这才使得黄昭义接下这两刀。
确认自己绝非此女将敌手后,黄昭义策马绕道回阵势去。那位一直在边上观战的年轻小将,见魏国公的护卫头领的败下阵来,也赶紧回阵至少有一个做参考之后,自己的面子过得去。
萧翠儿见对方怯阵逃跑后,怒喝道:“姓黄的软蛋!你骑术不错,等下回姑奶奶将你擒获后,到我们辰军做骑术教席!你留着明军里头太浪费了!”。
黄昭义在回阵的途中,闻言一震气血调息差点出了岔子,强压将一口淤血吞回肚子里去。
一直压阵观战的何胜见老婆已经建功,便立即下令全军,并大声吼道:“辰军威武!辰军威武!”。
左中右三阵步军随着再次响起的战鼓声,边踏出整齐的部分边跟着吼道:“辰军威武!辰军威武!”,一时间辰军士气高昂,就连一万未曾参与大战的士兵也胆气横生。相比之下,明军上下脸色严峻,来自扬州的一万乡勇更是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这种士气直接就影响到了明军的整形完整,不同营队间慢慢出现了脱节和错位。
“轰”一阵炮响,五十门火炮在明军的中军阵中轰出了几个口缺口。看着身边破碎的尸体,从来没见识过火炮威力的明军一片惊慌失措,有的营队停滞等待,有的营队开始后退,甚至少数士兵掉头逃跑。好在有督战队在后面压阵斩杀逃兵,才没让更多士兵加入逃兵之列。
一轮炮击后,辰军的中军已经靠近了。为了防止火炮的误伤,火炮营发生一轮炮击后就转移目标,把炮击的目标对准明军后阵的指挥人员和床弩阵地。
辰军在明军二十步外时,在军官的号里下,发起了快速冲击。
二十步距离转眼就至,第一排的辰军列成的盾墙直接倒退着明军后退,第二排和第三排的辰军士兵将长矛整齐的刺向明军。明军的盾牌是传统的圆盾,在抵挡长枪长矛的效果本来就不够理想现在他们被火炮轰击过后,更是处于混乱之后。这种歪歪曲曲的阵型,士兵们前后左右无法完好配合,在辰军的长矛整齐的刺杀下更是倒成一片。
明军的仆刀和长枪的反击又被撸盾组成的盾墙给死死的挡住了。在近身的刀刃战中,后阵的明军只能看着前面几排的将士不断的伤亡,不断在后退。
位于后阵指挥位置的徐宏基发现自己中军未能击败辰军,反而被辰军逼得步步后退。而且,位于中军后方的刀盾手被前面的士兵挡住,无法发挥出战力。明军兵力优势的中军,现在被限制在狭窄的场地里显得笨拙。
这样一来,徐宏基原先设想的以兵力优势击破辰军中军的战术就告吹了。
两军刀刃战开始的同时,双方的弓箭手也射出了几波箭雨。裸的现实告诉明军,他们弓箭手在齐射交战中也完全落于下风。其一,辰军的大部分士兵都是持着铁胎弓,而明军只是七成的士兵还是持着桑木弓。其二,辰军在防御上头上有钢盔,衣甲上是皮甲配合这丝绸棉衣内甲,而明军大部分士兵只是简单穿着号衣,能够穿上皮甲的不足一万人。其三,辰军士气如虹,弓箭手跟着前面的长矛手步步前进,而明军则是在自己的刀盾手被逼退后,只能跟着后退。
不到一刻钟,辰军的中军在付出六百余伤亡的代价,歼灭了明军四千余了。特别是辰军的弓箭手的杀伤力,一的箭雨撒入明军密集阵势了,造成明军县割麦子一样倒成一片又一片。
辰军的中军在高唱凯歌前进时,两翼在何康和刘煜带领下向明军包围过去。何胜的对两个副将交代的意图很明显,他要将所有明军包围成一圈成三面夹击状态。
占据着兵力优势的两翼没有急于杀敌,而是依靠这长矛撸盾组合不停的压迫的明军的两翼。多出的兵力不断的向明军后阵绕过去。如果从空中俯视,就会发现辰军的两翼展开成玄月阵,而明军就是被压迫在圆弧内的位置。
战术布置完成后,两翼明军开始全力开火,弓箭手作为主要火力给明军以地毯式的抛射攻击。
位于后阵指挥的徐宏基见势不妙,暗自着急。他毕竟是不是常带兵的将领,临敌的经验比之左良玉贺人龙这样武将都不如。按正常的交锋,一道发现中军的异状,应该留下部分人马继续缠住敌军然后,将拥挤在一起的兵马调出来重新布置。如此一来,重新布置的人马不管是支援两翼,还是做为后备都可以。
战场形势对明军来说已经愈发不妙了,直到发现两翼也快被包饺子时候,徐宏基才准备让下令中军后退与两翼接合,同时,调集床弩压制敌军。
黄昭义最为一个武将,他直觉到形势不妙,便说道:“国公爷,我军不善野战,不如退守淮安城据守先?”。
徐宏基闻言陷入了犹豫,他知道自己军队成分较杂乱,如果退兵的话扬州那些乡勇可能会直接逃跑。明军的退军命令可能转眼会变成溃败,这是他最担心的。
可战场没有太多时间去犹豫,没等他下令。一阵轰隆炮击声,徐宏基所在指挥中枢一片狼藉,三千的亲兵有二百多人被砸翻在地上。其中有一发炮弹就在在徐宏基本人的两丈外,徐宏基整个人直接就被气浪给掀翻了。
黄昭义再也估计不了其他事情,他将徐宏基扶上马后直接逃离。
后阵帅旗的撤退,彻底压垮了明军的最后一点士气。左中右三线本来伤亡就很惨重,在这个逃跑时刻,再也没有将士会想去断后掩护这类事情。就连督战队也被潮水般的溃败冲散了。跑在溃兵最前面的正是来自扬州的乡勇,这些才入伍不到三个月新兵在逃跑时不单丢盔弃甲,还冲散了徐宏基的亲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