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你看这家客栈怎么样?
慧空带着调侃语气问道。
只见客栈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客栈,金黄的琉璃瓦在傍晚残阳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鸳鸯楼?”这客栈会不会太贵了,师兄?
慧空眯眼笑道:“何以见得?”
天池认真说道:“你可看这客栈金碧辉煌,就连这牌匾都是金子做的,这里面的小二都是十八九的姑娘,我怕师父给咱们的银子不够用呀!”
只见慧空一脸坏笑,道:“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你去问问便知。”然后使劲催促着天池去里面打听打听。
天池点头道:“师兄那你稍等片刻,我去里面问问。”
慧空强忍不笑,挥手示意天池好快去问。
天池走进客栈只见……!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榻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皇宫步步金莲之奢靡。
只见里面男男女女结伴归深院,分头入洞房。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留宿争牵袖,贪眠各占床。绿窗笼水影,红壁背灯光。索镜收花钿,邀人解袷裆。暗娇妆靥笑,私语口脂香。
一有曼妙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顶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台下花天酒地,笑语连绵,天池看着跳舞女子走来,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
天池朝那女子问道:“姐姐这家客栈住一晚上多少银子?”
只见那女子噗嗤笑道:“弟弟!看你是个小雏啊,看你愿意掏多少钱了!”
指着一个个女子,道:“看看她们,每一个价钱都是不一样的。”
天池随着女子玉指看去,一个个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个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一个穿着如霜的雪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银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银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间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象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这时有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多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数十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多男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突然间那女子拽着房梁上垂下的一根长陵飘了过来,一手搭在了天池腰间,扭动着身子目视着天池,双眼如水感情默默冲着天池露出勾魂一笑。
柔柔道一声:“小哥哥是要住店吗?”
天池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快随着啸声律动,感觉胸口闷闷,呼吸特别的急促。整个人就像木头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了。
颤颤巍巍回道:“是要住店!”
女子回首一笑,挽着天池手臂道:“那我带你去房间看看如何?”
天池傻了一般道:“可以,有劳姐姐了。”
带到房内,只有天池跟那女子两人。女子道:“小女子名叫艳令姬,公子觉得房间如何?”
说话间女子躺在了榻上,已经解去身上一层衣裳。露出白白的肌肤,触指可弹。
只见天池突然双目紧闭,仿佛窒息一般。那女子轻轻拉起了天池的手。天池只觉柔软异常,绵绵无可形容。睁眼一看,只见自己手正搭于女子胸口。
天池仿佛触电一般,立即将手抽回,冲出了门外。
见天池狼狈逃出,慧空捧腹哈哈大笑。
天池顿时明白过来,道:“师兄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慧空笑声已近断气道:“我不知道,看你冲了出来我就知道了。”
“哈哈哈……笑声已是不能停了。”
天池红着脸低头道:“师兄,可不能告诉师傅!”
慧空笑完转身就要走道:“那得看心情。”天池好不一番恳求才勉强答应。然慧空指着对面说道:“我已经找好客栈了,就是对面那个。”
天池刚才有所惊吓道:“这次你先进去!”
慧空指着门匾说道:“看好了。写着“安宁客栈”是住店的地方。”
天池埋怨道:“你既然看到有此客栈,为何还我要去那个?”
慧空笑道:“我说的是这个安宁客栈,是你自己指着那个鸳鸯楼是客栈的,我可没说过那个哦!”
原来在慧空说这个安宁客栈时,天池却看向了鸳鸯楼,便误以为慧空说的是那个,便才闹出如此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