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破。”
《八荒六合枪》被天池破。
柴拯有软甲护身,并未伤身。而是他老奸巨猾,顺势落地假做受伤,一为恢复精力,二为静观其变,三则等待时机发出致命一击。
此时就是他等的最好时机。
天池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完全忽视了柴拯这只恶狼,正将威胁他的生命。
柴拯手拍地面,地上铺的石板被他一掌击碎。借力而起顺势捞起地上的刀,向天池面门一刀砍下。
天池未发觉异常,只闻刀锋与杀气袭来。天池原地侧转,刀从耳旁落下,正中左肩,入肉三分。
老道士手腕一转,一招“哪吒探海”不留余力朝柴拯胸口击去。柴拯虽有软甲护身,而软甲能挡刀剑所伤,却挡不住掌力的内劲。
这一掌拍出,柴拯胸中疼痛难当。直觉呼吸不畅,似要窒息而亡。口中老血直吐,已觉命丧当场。
飞狐子见天池被袭,心中一提站了起来,欲为出手,却又缓缓坐下,静观其变或许是因峨眉这个武林盟主都未说话,飞狐子不好出手吧。然吴掌门中食二指,将桌上剑一夹既出鞘,脚底一登,整个身子如箭射出。
道一声:“卑鄙小人,除之而后快。”
一剑由下向上斜削,正中柴拯胸口。柴拯受此一击,如同被人踢出去的球,撞在了墙上,经一反弹,又掉在了地上。
此时仇凌安已经恢复光明,手中剑再次握紧,狠狠一剑,朝柴拯心口而去。这一剑之强,乃是全身解数。这一剑之狠,要将柴拯刺他数百个窟窿。
然而此时已是横尸遍地,也不多柴拯人头一个。突然风华子半路截出,欲保柴拯。只见仇凌安杀气腾腾,如同地狱来的魔鬼。他的眼睛经香灰腐蚀,两眼通红,红的让人发怵。
仇凌安手中剑顺转三圈,等风华子反应过来,仇凌安已经到了他的右侧,且背对着他。然而他手中的剑却也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风华子不敢说话,也不敢转脸去看,甚至已经不敢呼吸。
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说些什么,不料仇凌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嘴未张开,脖子忽感一疼,越来越疼,任凭他怎么努力,却好像世间没了空气,直至他两眼一番,一命呜呼。
田心月撕心一喊:“抵我二哥命来。”右手执剑,一个大步跃开,追将过来。她剑在手出一招“淑女剑法”中“金屋藏娇”一招。一剑刺出意封喉,然而是虚招,仇凌安却也看出门道。这一剑虽看似封喉,其重击也是这一剑封喉以后的“嫦娥奔月”一招。
只见仇凌安步法奇特,行动缥缈。让人恍恍惚惚捉摸不定。只听田心月痛喊一声“哎呀”腹部已中一脚,这一脚踢得很重,这田心月就算不死,也将只剩半条命了。
而雨中翁追随在后,一枪刺了过来。只见柴拯拼命打出一掌,这一掌打出,他心肺剧烈回转真气,咳声不断,吐血不断。
然而这一掌不是打人,而是打中了一口崇庆寺里的法钟。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黄河帮白玉堂帮众,以及赤龙堂帮众数百人齐齐杀出,杀将过来,大战一触即发。
只听度难一声高喝:“黄河帮残害武林同道,凶残至极,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为江湖儿女所耻,今我峨眉发出盟主令,武林同道群起而诛之。”
此话一出,双方杀了起来,血肉横飞,血腥味弥漫开来。哭嚎怒骂,救命求饶之声绵绵不绝于耳。激战三个时辰,死伤无数整个崇庆寺被血染红。
黄河帮众,人多却弱。众门派人少却精,黄河帮三百多人众,从寺内打到寺外,从山上杀至山下,又从山下杀至山顶。终于将仅剩的四十余人围至千年古槐之下。
度难做主,欲将其余人屠杀殆尽。然封一剑突然冲出道:“望留一命,让其悔改之机会。”
然度难不许,执意杀光。
天池带伤激战几个时辰,伤的更重。缓缓道:“师太听我一言,这些人无辜,受柴拯蒙蔽犯此错事,若能改过自新,将善莫大焉。”
这些人齐齐跪地求饶,叩拜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度难狠狠道:“你不后悔就行,说完甩袖而去。”
普洱神僧急问:“师侄何处去?”
度难道:“靖远黄河帮总舵,寻找凌云剑。”说完便带领峨眉众人而去。
崆峒与嵩山两派清点死伤人数,弟子来报,失踪找不到柴拯尸首,也找不到田心月尸首,其他并未有异常,尸体一一对应。
天池道:难不成逃了?
话音刚落,又有人来报,在后山发现一个少女,被魔教人掉在一颗树上,看来受伤严重。弟子们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赶来通报。
天池忙问:“这少女什么模样,年级多大?”
那人答:“模样漂亮,约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红衣裳。”
天池一听,知是雪莹。忙往后山奔去,心急如焚,全不顾自己伤势严重。
到了后山,见人已将雪莹解下,靠在一颗树上,手腕上还有勒痕。确是雪莹已无知觉,身上外伤内伤多处,似是鞭打痕迹。
俏丽的脸蛋上满是鞭痕,还有哭过得泪痕,让天池好不心疼,好不自责。
抱起雪莹,缓步往回走,突觉眼前一黑,自己也晕倒过去。幸好崆峒派弟子紧随身后,将两人送入崇庆寺内救治。
醒来时,是静玄守在身旁。
天池问:“雪莹如何?”
静玄道:“皮外伤,不碍事。反而是你伤的很重,要注意调息静养。”
天池急道:“不碍事,想去看看雪莹。”
刚一动身,全身酸痛,毫无力气,只能乖乖堂下。
天池又问:“现在什么时辰?”
静玄道:“正是半夜。”时辰刚好再睡一觉。
天池点点头睡下了,却心中心事重重。暗暗流下眼泪。
静玄温柔问道:“师弟怎么了,大仇得报应开心才是啊。”
天池回道:“不知为何,我却开心不起来,总觉得此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静玄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是魔教与黄河帮勾结所做,凭一黄河帮如何灭了震西镖局一家。”
天池看着静玄,目光有所怀疑道:“静玄师兄觉得也是魔教所为?”
静玄道:“除了魔教,我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帮派还能有如此实力。名门正派定不会参与其中,至少今天到场的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