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厉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被修剪规整后的草木。

“少爷，您最近一年的身体状况图表出来了，整体而言是开始趋于稳定了。”

秦爻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过来，说着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激动。

“嗯。”

秦凤厉没回头，依旧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这说明，您的身体或许有可能……康复，只要我破解了那些数据符号所代表的意思。”

“你把她的血液送去国外检测了？”

“暂时还没有。”秦爻摇头，“我让秦简先在国内找了最顶端的高精度检测仪，暂时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暂时没有人能破解，我会找机会亲自去趟国外……或者去山上一次。”

秦爻像是彻底和这件事情耗上了，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坚定。

“你对李家知道多少？”

秦凤厉突然问了一句。

“所知甚少，我特意找寻过资料，但是并没找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世家的历史久远，前身沿袭自门阀，权利最顶峰的时候，一个世家可以随意决定皇帝的更替，所以在后面漫长的几百年里世家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削弱和血洗，世家保存的方式是繁衍分支，广而散之，把宗族分散出去，但是这才造成了资源和权利的分散。”

“能经历过百般惊险走到今天的……寥寥无几。”

“李家是其中之一，也是最为精绝的一个世家，每一代都能出来一个能带着整个家族往前走的人物，不管时局如何震荡，他们都有用不完的手段，像是受到了某种庇佑一般。”

秦爻静静的听着，听完又稳不住问了句。

“秦家呢？”

“秦家，不算。”

秦凤厉摇头，秦家只是比较幸运，几百年前认识了李家的人，算是近朱者赤，有幸运的程度在里面，只不过上数五代开始心态就有了不小的变化，感觉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了。

只是没有人想，这个风水是他们怎么得来了，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为什么他会自小就从秦家众子孙里超然出来，因为他就是这一子孙辈里的那个代价。

秦爻心里有些哑然，不过更多的是不以为然。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有时候历史越长，弊病也就越多。”

秦凤厉听到这句话也没反驳，只是问：“你是不是也感觉没有什么亘久恒远的东西。”

秦爻想了下，回答的比较谨慎：“至少我没见过。”

“嗯。”

很多很多的事情，你没见过不能说明不存在，只是说明你还没到那个高度上。

有些世家为什么会没落，因为发展到某个点上，就再也找不上继续往上的途径了，不能上就只能被人挤下去了。

然后如此往复。

秦家如今比较热切的和各世家交好也是这个原因，或许大家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阻止家族走向衰弱的办法，所以干脆就想把这个世家圈子固定下来。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这样做，只不过从来没成功过，但还是有人希望一遍遍的去尝试，都感觉自己会是那个改写历史的人。

大丈夫，生当有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