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卡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他只是个医院的实习生,王夫人怎么可能会给他这种卡,一定是他从哪里偷来的。”一边的鞠祎可仍旧充满质疑的说道。
“偷来的?”刘胖子略微低估了一声后,便否定了自己的念头,这黑金至尊卡乃是王家稀有之物,岂是轻易能偷到的,一想到此处,刘胖子杀人的心都有了,骂勒隔壁的,你还真以为这至尊卡满大街都是,随随便便的都能找来是吧。
龙城市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多了去了,能和王家人搭上关系更是数不胜数,了能有几个人有这黑金至尊卡,王总曾交待过,凡是持至尊卡的人就连他都要以礼相待,何况是自己一个小小的经理?
“孙少,还有这位小姐,我们会为您重新选两个合适的座位,请不要打扰我们帝豪阁尊贵的客人吃饭。”刘胖子话锋一转,表情立时冷了下来,口中的寒意不言自明。他只认为孙浩是故意阴自己,还好这位客人没有和自己一般见识,不然的话他恐怕就要滚蛋了。
“刘胖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孙浩登时怒了,刘胖子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让他滚蛋,不顾二楼餐厅区其他人的心情,肆无忌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在王总面前……”
“砰——”孙浩话未说完,秦烈忽然一拍桌子,侧目冷冷的说道:“刘经理,你们帝豪阁就是这样任由两个臭虫恶心我吗,我现在心情十分不爽,你能让他们出去吗?”
“姓秦的,你敢骂老子……”孙浩听到秦烈将两人比喻成臭虫,心中气急,怒不可遏的抬起手来。
刘胖子见状不妙,抢先一步挡在孙浩的面前喝道:“孙浩,你别再胡闹了,你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帝豪阁的客人用餐,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请你马上出去。”
“好你个刘胖子,长本事了哈,你不是一直说顾客是上帝吗,老子有钻石卡,每年要在这里消费上百万,你就这么对待你们的上帝吗?”对于刘胖子态度的转变,孙浩颇为恼怒。
刘胖子心中暗骂,你个蠢货,也不看看你得罪的是什么人,这个秦烈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可他手里拿的确实是至尊卡,在整个东方星集团都享有至上的待遇,你这钻石卡算什么渣渣?
感受到秦烈神情间的不耐烦之色,刘胖子立即叫道:“人都死哪里去了,保安,把这两个人赶出去。”他话音一落,楼梯口很快冲上来四五名保安,在孙浩的叫嚷下,架起孙浩的双手,像丢垃圾一般的架了出去,然后丢在了帝豪阁的大门口处。
鞠祎可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神情淡然的秦烈,心中又恨又悔,看着刘胖子咄咄逼人的目光,鞠祎可连忙溜了出去,“孙少,孙少你没事吧?”
孙浩被人摔得象死狗一样,他躺在地上哼哼了半天,这才狼狈的爬起来。而现在正是吃饭的高峰时期,前来帝豪阁用餐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皆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孙浩,当下左右便有人向着孙浩指指点点。
孙浩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想他堂堂孙大少,平时都是威风八面的,而如今象是死狗一样被别人丢了出来,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秦烈,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孙浩怒气冲冲的甩出这么一句,然后低着头快速离开,就好象一只夹着尾巴狗一样。被两人这么一搅,秦烈也没了吃西餐的兴趣,随意的吃了几口,便要离开。
看出了秦烈的不满意,刘胖子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心里把孙浩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满怀歉意的将秦烈送出去,刘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眼光,差点将尊贵的客人得罪了。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秦烈工作依然没有着落,他决定先回校在说在公交站牌处等了十几分钟,公交车才娓娓而至。
只是这一趟公车里人特别多。
就象是沙丁鱼罐头一般将一车人紧紧的挤在一起,秦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立杆刚刚稳住身形,而此时车已经到了一站,下去了少量的人,却又挤上了一大波的人。
司机扯着嗓子让后面的乘客往后挤挤,于是原本拥挤不堪的公车内又是一阵骚动,而这时一个丰腴诱人的娇躯贴过来,而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这娇躯一震,整个钻入了秦烈的怀中。
娇躯的主人一回头,让秦烈不由得一个愣神,只见被挤入他怀中的是一个千姿百媚的少妇,夏季的衣服本来就少,而公车之中如沙丁鱼式的拥护让他与这少妇紧紧的挤在了一起。
少妇一声娇呼,转过头去,却发现后面的秦烈是一个帅哥,原本的不满登时化为乌有。
被这么一个帅哥占便宜,她心甘情愿……
正在秦烈无法闪躲之时,身后一个小眼镜的猥琐男人顺势钻在秦烈与前方少妇的正中间,有了这小男人的隔离,秦烈的无明火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毫无疑问,这猥琐的眼镜男是传说中的公车色狼,而小眼镜是在公交车上揩油的老手,经验非常老到。
在公交车上揩油多年,早就总结了一套独有的经验,在他初时试探之下,女人一般就会有以下几种反应,胆小好面子的就会不声不响地躲避,但碍于面子却一言不发。
泼辣一点的女人则会对他怒目而视,甚至会用脚踩或者抓咬,这一种则是不可随便侵犯的。
再有就是眼前的这种少妇,看似神圣不可欺犯,其实内心里就等着你呢!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的温热,少妇有些暗恼,心道这帅哥长得也挺帅的,却没有想到是一个银蜡枪头竟然会这么快,中看不中用,当下幽怨的向后看一眼,想发泄心中的不满。
而这一回头却吓得她花容失艳,身后的小帅哥早已不见,此时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满面猥琐的眼镜男,而且还露出一脸的疙瘩,那笑意,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一声尖叫从少妇的喉间发出,公车司机手一哆嗦,差点将汽车打歪,也好在他开车经验老道,百忙中猛的一打方向盘,重重的踩下刹车,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饶是这样,公车依然冲破了绿化带,不得不停在一边。
而此时的少妇象是一头发了狂的母豹子,伸出留得细长的指甲,狠命的向眼镜男面孔之上抓去。
眼镜男根本没想到方才还挺配合的少妇竟然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下的眼镜男被少妇那涂着艳红的美甲油指甲抓得满脸挂彩。眼镜男像杀猪一样的嚎叫着。
“色狼……我打死你,敢占老娘的便宜……”
一瞬间,秦烈总算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暗道这老兄当真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这等勾当。话说你占占便宜也就算了,竟然还将拉链拉开,这不是找死吗?
此时少妇臀部的一片潮湿及眼镜男未来得及拉上的拉链已经让公车的乘客明白了什么,当下便有几个正义感十足的青年上前便要将猥琐男拿下。
而猥琐男竟然从腰间抽出一只匕首来,恶狠狠的说道:“我看哪个孙子敢多管闲事。”
这个世上向来不缺乏正义感的男人,但前提是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而眼见眼镜男手中明晃晃的匕首,那几个上前管闲事的青年立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而此时车上的大多数乘客看到这种情形连忙赶下车去,司机也是匆匆下车找人来帮忙,片刻之后车上便剩下少妇及那个猥琐男,以及没来得及下车的秦烈。
眼见眼前这猥琐男一幅獐头鼠目的样子,少妇直气得满面通红,她有洁癖的好不好,被这么一个猥琐的眼镜男占了便宜,她恨得不将眼前的猥琐男掐死。
“混蛋,败类……”少妇将自己能想到的粗话统统骂了一遍,那犀利的语言让秦烈直感觉到汗颜。
猥琐男没料到眼前的少妇依然不依不挠,当下恶狠狠的骂道:“骚娘们儿,老子占你便宜是你的福分,你去打听打听,我眼镜哥是何等人物?”
“你……”少妇直气得满面通红。
而一边的秦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喊道:“喂,哥们儿……”
“怎么?想多管闲事?”猥琐男怒喝道。
秦烈摆摆手道:“眼镜哥是吧,我哪敢管你的闲事啊。”
“知道就好,算你小子识时务,给老子滚。”眼镜男手中的匕首一晃。
而在此时,秦烈一箭步冲上前,右手化掌,猛的击在眼镜男的手腕之上。
眼镜男只觉得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一声嚎叫,手中匕首掉落在地,秦烈顺势拧住他的胳膊,一个侧踢,眼镜男瘦小的身体轻飘飘的飞出公车,撞在绿化带松柏之上。
眼镜男一声怪叫,这些松柏生满绿刺,被刺中后又痒又痛,眼镜男滚落在其中,滋味显然不太好受。
而此时几个年轻人上前,一把将他摁在当场。
过不多时警察赶到现场,将猥琐男送上了警车,然后有几人跟去录口供,这才算了时,而临走之时秦烈明显的感觉到了那少妇幽怨的目光。
一场纷争总算收场。而现在公车的位置恰好停在龙城市古玩一条街的地方。秦烈虽然在龙城上了几年学,但还没来过这个地方,左右无事,他便晃悠着来到古玩街中。
现在正处午后,古玩街不象上午那样热闹,偶尔有一个摆地摊的,但也没什么生意,只见街道两侧的店面,清一色的古玩店,也有玉器店。
而此时,一位研究生打扮的人匆匆的走到一边的一家店铺中。这家店铺名为古玩坊,秦烈也跟了进去,只见店面中装饰得古香古色,让人一进去便有种沉静的感觉。
研究生迟疑的问道:“老板,这里收古画吗?”说着从身后长长的包裹中取出一幅画来。
古玩坊的老板生得贼头鼠目,一看就是那种奸商类型,他走上前去,要先看货。
研究生点点头,将身后的包裹取出,小心翼翼的将包裹打开,然后一幅画展开在柜台之上。
秦烈从未接触过古玩,而此时也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幅古画。
画卷展开有近一米长,宽约四十厘米,只见画为一幅山水墨图,画风颇古,雄伟险峻,而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而在古画的右下角,一个以篆体书写的印鉴已然有些模糊不清。
古玩坊老板拿过一个放大镜,细细的看了起来,他从头到脚将画看了个遍,然后细细的看着落款印鉴,细细的揣摩了片刻。
片刻之后,他将放大镜放下,毫无兴趣的说道:“画卷上落款虽然是顾恺之,但观这画卷的画风,似是后人临摹而成,收藏的价值不大,要不,你在到别处看看?”
“这怎么可能,这是我千辛万苦搞到的……老板,你是不是看错了。”研究生一愣,完全不相信古玩坊老板的话。
古玩坊老板会意的一笑,然后故作为难道:”顾恺之虽然出名,但因其做品赝品居多,你这幅画是后人临摹而成的,我看你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要不这样,我给你个跑腿费,三百元,你看怎么样?”
这老板的这句话说的倒没有错,顾恺之的画赝品居多,甚至其师都为之临摹,是以真品难见。
虽然如此,但这幅临摹的画风与顾恺之极为接近,其画功深厚,也有几分收藏价值,只是古玩界水深,而且这研究生又显得有些木讷,这老板自然想用最小的代价将这幅画拿下。
“三百块?这也太少了点吧,你不会是骗俺的吧。”研究生狐疑的问道。
听了研究生的这句话,古玩坊老板似是受了极大了侮辱一般,他拍着胸口说道:“兄弟,天地良心,你可以去四处打听打听,我古玩坊是什么地方?向来良心为上,童叟无欺,我是看你大老远来也不容易,这才给你一点辛苦钱,换了别人,这破字画拿来当废纸都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