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蓝司夜没来。”海蓝心坐下来,径直从桌上拿了根香蕉,剥开皮吃了两口,俨然一副准备话家常的样子:“我过来呢,是想跟你说点儿私事,虽然这件事跟你没多大关系,但是……”
她刻意停下来,先把香蕉吃完。
凌雅舒正看着自己的左手腕儿,那里包扎着白色的纱布,包的挺厚的,看起来……真可怜。
海蓝心收回视线,苦肉计玩的不错,她淡淡一笑:“蓝家老爷子那天找过我,威胁我,要给我好看。”
凌雅舒咬着唇,皱着秀气的眉,眼神疑惑地看着她。
海蓝心敛了笑,把香蕉皮扔在了床前的纸篓里,盯着她说:“他非要把你割腕这事儿推到我头上。”
她笑得厉害,仿佛在说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
凌雅舒眼睛红红地说:“我不知道。”
“当然,你怎么可能知道。”海蓝心突然站起身,俯视着她。
可能她起身的动作太猛,带着股子莫名的煞气,凌雅舒竟然生生愣住几秒,只是在接触到她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后,睫毛颤了颤又很快低下头,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楚楚可怜的样子还颇有几分惹人心疼。
唉,真是个可怜人儿,海蓝心于心不忍地问:“蓝司夜没来看过你呀?”
不问还好,谁知这话出口,凌雅舒眼眶红的更厉害了,眼泪也啪嗒啪嗒往下掉。
海蓝心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耻,或许蓝司夜说得对,现在的她诛心玩的可好了。
她最清楚凌雅舒致命的要害,所以专往那一处捅刀子。
大概是忍得久了,连表面的平和都不愿意维持了。累心。
她心里很烦,尤其凌雅舒委委屈屈、哭哭泣泣的小模样,牵动起她敏感的情绪烦乱波动。
海蓝心厌恶急了凌雅舒这种委曲求全的态度,仿佛她才是十恶不赦的第三者,拆散了一对情根深种、不离不弃的恋人。
她觉得真讽刺。
凌雅舒哪里来的脸面在自己面前装可怜博取同情?
海蓝心侧过头,看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怕是会迎来一场暴风雨,黑沉沉的云层压在楼顶,压抑得令人烦躁。
她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又在一起了。”
凌雅舒猝不及防地惨白了脸。
“过去二十四年,我没出现呢,你都没能让他动心。后来我不在的三年里,依旧没能爬上他的床,如今我又回来了,你更没戏。”海蓝心说着,笑了笑,“你说,你总跟我过不去算怎么回事儿,有那闲工夫好好练练怎么勾搭男人吧。”
“滚!你滚!”凌雅舒指着门口,羞愤大喊,眼泪夺眶而出。
海蓝心起身,好心情地走出去,哭顶个屁用,只有小孩子拿眼泪当法宝。亏她和蓝司夜一起长大的,竟然不了解那个男人最讨厌爱哭的女人。
啪嗒——
身后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哭喊声。
海蓝心皱了皱眉,脚步没停,也没回头。
“我一定会得到他!海蓝心,你别高兴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