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祖阳，我听也是个男人的声音。”

廖之寒把他的西服扔到他身上，“是，我同学啊，这些天我会特别忙，要上课要找导师什么的”

“那给我的时间呢？”程天域环住她的细腰贴上来。

“srry，没有。”廖之寒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你敢冷落我，我要和你们学校提意见，要不然我推荐你直接入学？”程天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廖之寒从他的臂弯里逃出来，挂上睡衣，“那你不如干脆直接让我毕业得了，我把**拿到手，我爸就不会再让我待在国内了。”

程天域站在原地不语，廖之寒转身之际看到他还立在刚才的地方认真想着什么，她还以为他已经放弃这个话题了，没想到又冒出一句：“那要不我让你今年考不上，明年二战？”

廖之寒把围巾隔着床直接扔到他身上。

“师哥，结果有什么问题么？严不严重？”

医院的化验室内，廖之寒看着手里的单子。

祖阳叹了口气，表情略显凝重：“他的血液里提取出的浓度很高，如果他的接触时间不长的话，这是由血液注射的方式来使人高度致幻和兴奋。”

这个结果让廖之寒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下沉，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个意思是”

“血液提取浓度很高，他应该多次接受这种方式，通常来讲，戒掉的可能性为零。”祖阳是作为他师哥才这样把话说透，换作对外都是模凌两可的答案，然而事实上，凭借一个人的多年经验以及基本职业判断，霍磊的生命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是倒计时了。

廖之寒瞠大眼睛，攥着薄纸的手一抖，差点把它丢掉。

“我不相信不会的师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老师呢？他知不知道什么别的方法！”廖之寒的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听到一个不切实际的回答，“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人，只要别人能帮他，他就一定会戒掉。”

祖阳也不想看她这么着急伤心，但他更不会逼她承认现实，只是柔声道：“好，我相信他会和你说的一样，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不要再越陷越深了。我会问问其他相关专家，看看能不能给他一套有效的治疗方案！”

廖之寒感激祖阳的尽心，他现在是唯一能让她有希望的人。霍磊不能垮，否则她真的没能力一个人面对那么强的敌人。

回到沁泽园的路上，廖之寒满脑子都是霍磊之前见她时种种的不对劲，她的记忆倒回到那次她们一起深入龙蛇党的基地

她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说过，为追求刺激而大量摄入罂粟提取物，初次接触的人很可能会接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兴奋物质，容易大量吸食、注射导致急性中毒，因为静脉注射吸收快、作用猛，也就是说，霍磊他受了多少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常人无法忍受的苦

而她当时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