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真的微笑，廖之寒已经很长时间没在霍磊脸上看到过了，她都有一瞬间怔愣。随即，毫不犹豫的打破他的幻想。

“霍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这么自作多情。”

说完，廖之寒头也不回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但留下霍磊一个人在楼梯口依然回味了很久，唇角的笑意始终没有褪去，他喜欢的人在乎他超过了任何男人，难道不值得高兴么？

廖之寒知道霍磊还没离开，有些烦躁的揪起床上的枕头甩出去。

霍磊一直是这样被她可以忽略掉的一个特殊存在，她不是不喜欢他，也绝对不是像爱程天域那样的喜欢他，只是他很好，在她看来那些缺点都不是缺点的好。

“要是程天域发现了那个时候的事，说不定这场关系就由不得我说结束了......”

她希望程天域永远不要知道他们遇见的开始，但是她清楚这是让他离开自己最好的借口。

......

离开程天域的第五天，廖之寒已经把生活过成了原来的样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回不去了。

“你在发什么呆？”

霍磊眨了一下无辜的大眼睛，抬头盯着她。

廖之寒转回头来，不再望着窗外，看到霍磊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禁觉得霍磊即使脸庞再黯淡消瘦，唯独这双眼睛总莫名的吸引人。

她晃了晃手里捏着的小勺，没有继续看霍磊的眼睛，“张衍已经把他的人都部署好了，我告诉他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程天域了。”

霍磊轻笑了一下，表情依旧很轻松，“其实你昨天晚上还见到他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你很晚才回来。”

听到霍磊是猜的，廖之寒也没再说什么，“下个星期以后就没机会再见了。我和东子已经把撤逃路线都计划好了，唯一会生出的变故就是张衍过河拆桥。所以，你不用参加暗杀，负责接应就好。”

霍磊摇了摇头，“其实你没发现，从你第一次见到他，每一次你都有绝对的时机除掉他。”

廖之寒睨着他的眼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确实没意思。”

看着霍磊不以为意的样子，廖之寒心里也不痛快，她从没怀疑过自己第一次对程天域升起的恨意有多深，可是这么久过去了……

“我自己做的决定，我自己承担。”言下之意，廖之寒不论是自己想杀程天域，还是为了他去动手，她都不后悔，要是霍磊非逼着她承认当初她就没想真的对程天域下手，那她就只能把这次做的决定也都抛之脑后。

潜台词是，我心情不好，别激我！

“好吧，就当我没说过。”霍磊妥协。

廖之寒冷漠的看了一眼他手上晃着吸管的动作，淡淡的道：“等这一切都暂且结束了，我就会帮你把毒瘾-戒掉。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以后就会和我爸去美国了。”

霍磊原本已经淡漠疏离的神色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点不悦，“为什么要去美国？”

“当初留下是为了能和你在这里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但是没想到反倒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还不如早点离开这......”

不等她说完，霍磊忽然起身，径直越过桌子一把攥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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