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宸看向她，他的眼神太犀利好似冰锥，季攸宁从心底生出一股尖锐的冰冷，刺的她血液都是疼的。

男人冰冷的声音说道：“你和他什么时候熟到可以停下来聊天了？”

季攸宁开口，“之前不是有过几次合作么，所以就熟了。”

“呵，这么说，还是我的错，是我把你们撮合到了一起？”

“橙子梨，你怎么能说这话。”季攸宁蹙起秀眉，“不管是谁，看见认识的人都会打招呼的。”

“所以是我没事找事？”

卫黎宸的眼神太可怕，季攸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放软语气说道：“你不要生气，是我错了。”

不想此话一出，男人周身的气息更冷了。

她无奈妥协的语气，听在他耳里就是肯定了他的问话，在迁就他。

卫黎宸胸膛起伏的厉害，眼里没有怒，表情也没有怒，但那墨黑的眼底是厚厚的寒冰，没有表情的脸上好似寒霜覆盖。

这样的他，更是让季攸宁心慌害怕。

她心里急切的想做些什么，想说些补救的话。

她知道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但是她越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现在的局面。

黑色的迈巴赫飞驰在公路上，眼看着前后车辆多了起来，车速却丝毫没有减下来。

季攸宁伸手覆在男人放在方向盘的手上，声音软软道：“橙子梨，你开慢点，就算和我生气也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刺——

车子骤停，卫黎宸转过头看她，“怕死？”他冷笑。

季攸宁睁大眼，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她多久没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了。

只有刚认识那会，他态度冷硬，非常的不好接近。

之后，就算她坦白接近他的目的，他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橙子梨。”季攸宁有些难过，“我和叶三瑜真的没什么，就是简单的聊了几句，真的。”

她握住男人的手，“你一直都相信我的，为什么今天反应这么激烈？”

“今天吗……”卫黎宸无力地闭了闭眼。

他深深地看女孩一眼，把手从她的手底下抽出来。

季攸宁心里一空，一句话脱口而出，“难道你之前说的相信我是假的吗？”

“你觉得是假的？”卫黎宸猛地开口，眼底有猩红的怒意流窜，极重的字句显露他的情绪，“季攸宁，你！你难道一直是这样想的？”

女孩低下头，“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这话要问你，为什么？”卫黎宸抓着她的肩膀，双眸猩红而恐怖，“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季攸宁以为他还是误会她跟叶三瑜，不断摇头，“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呵。”卫黎宸自嘲的笑了，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放开手，自语般地道。“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你心大，还是，从始至终都把我当成了傻瓜。”

“橙子梨……”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卫黎宸冷冷的声音打断她，深潭般冰冷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