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冷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姑娘，我念你们救了冰花，给我们带来了冰花的遗物，让我们不至于抱憾终身。”

“可是。”老夫人眼神犀利而冰冷，“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胡言乱语，挑拨离间，破坏我们冰堂的和睦。”

“冰奶奶。”季攸宁表情淡漠，“我说过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的。”

“那也不可能是他。”老夫人激动道，“他在我们家十年，待冰花姐弟犹如亲生，待我们极好，更是处处为冰堂操心，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害冰花！”

“老夫人似乎忘了，警察为了灭掉毒贩团伙，潜伏十年也是有的，反过来那些坏人也会用同样的招数。”

“你是谁？”冰老夫人冷声道。

季攸宁不答反问，“老夫人，你知道我为什么独独告诉你真相吗？”

不等她说，女孩就回道：“因为，冰堂必须有人知道真相，而您最适合。”

冰老夫人极力隐忍着情绪，消化这个令她难以置信的真相。

“为什么？”老夫人问，“为什么你要帮我们。”

“受冰花所托。”

“你不是说冰花失忆”

“她去世之前恢复记忆了。”这些真相总要有冰堂的人知道。

而且这冰堂老夫人精明的很，她说一句她能猜十句，也瞒不住她。

至于要不要告诉其他人就是冰老夫人的打算了。

冰老夫人睁大眼，“所以，你现在才来冰堂，难道，难道冰花是最近才”

“您猜的没错。”季攸宁轻声道，“这两年，她过的很好。”除过病痛的折磨

“她，她，我的花儿”老夫人一手捂住眼睛，紧绷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整个人无力而悲凉，“原来，原来我的花儿这两年她一直活在人世，她活在人世。”

泪水从那苍老如干树皮的手下流下来，老夫人的无声的哭泣，悲伤不已。

“冰奶奶，对不起，我知道这些真相会让您很难过，也无法接受，但是，您是冰花的奶奶，我无法告诉冰阿姨和冰冬，但是不能连您也瞒着。”

“不，我应该谢谢你，我和感谢你告诉我这些。”冰夫人吸了一口气，放下手，眼泪已经被她抹去了。

“我就当她，当她，现在依旧活着和前两年一样活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老人哽咽。

“冰奶奶”

老夫人突然抬起头问，“那个杀人凶手是冰花亲口说的？”

“嗯。”季攸宁道，“当年冰花无意中听到他和别人打电话，才知道他是河堂的人，之后，那人就”

“杀人灭口。”老夫人说出季攸宁没有说出来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我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他，为什么是他，是冰堂的任何人都好，为什么是冰花冰冬和我们视为最重要的家人。”

冰老夫人攥紧拐杖，“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他就真的如此狠心吗？”

冰堂的多半股份都已经成了继父的，这些老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