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失落以及挫败充斥在乔雨君的心头,可是.......外面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悲伤来源,她一遍又一遍的翻开手机,打着那个她此生都不会忘却的号码。
然而,从未有人接听,那个人好像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始终想等一个解释的乔雨君毅然而然的关掉已然要爆炸的手机,等啊等,盼啊盼,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终于,在一个格外寂静的夜晚,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许久未吃饭只沾水,浑身有些脱力的乔雨君抬起了头,就看到了那个格外熟悉的俊朗身影。
他还是如从前一样,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是整洁的,无一丝紊乱,仿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见过狼狈的他。
以前,这样的他让乔雨君心动,现在,这样的他还是让乔雨君心动,从始至终,她的心只为他一人跳动。
只是......跳动归跳动,问题归问题。
乔雨君很是吃力的站了起来,趁着月光,望着那个很熟悉又觉得很陌生的身影。
良久,她打开了灯光,那刺眼的灯光就犹如那明月,照亮了她那颗被蒙蔽已久的心,接着,她的眸光由浅至深,由暗变明,由平淡到高傲:“你是不是该对于这件事做个解释?”
蒋毅南做了一个与他以往形象完全不符的动作,粗犷的扯了扯他的衣领,然后只淡淡的瞄了乔雨君一眼,就一声也未吭的落座在了沙发上。
“我需要做什么解释,事情就是你所认为的那样。”蒋毅南推了推金丝边眼睛,一副我就是如此,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你不会还在等着我来解救你,亦或者跟你解释什么吧?”蒋毅南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的笑话,良久,才又接着道:“乔雨君啊,乔雨君!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我就不明白了,世界上怎么还能有你这种“蠢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下次我让你去死,是不是你也会奋不顾身的去啊?”讥讽的语句一个字一个字从蒋毅南的嘴巴出来,神情更是邪恶之至,仿佛一切全是他在主宰。
这样的蒋毅南是乔雨君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她努力的压制住心里冒出来的巨大失落与酸意,同时也主动把心里头的那个小火苗给掐断了……
就算她不想承认,也必须在此刻承认,她之前是有过期待的,期待这个男人会做出与心中所想不符的动作,期待这个男人会温柔的摸着头跟自己解释,期待着这个男人会与自己同进同退。
可是啊......这终究只是一场梦,一场自己努力编织却能被人给轻易戳破的梦。
这一刻,乔雨君只剩下苍白无力,她那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了下去,整个身子像矗立在寒风中一般,抖动的格外厉害。
事情被证实的这一刻,她难受的快要死掉了,尤其是那颗跳动不已的心更是犹如挖心挖肝的疼。
可是,她不能再这个时候倒下去,她也不允许自己倒下去,她一直以来的骄傲也不许她倒在这个一脸奚落她的男人面前!
许久......
乔雨君恢复了镇定,也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只不过那双眼睛是要多淡漠就有多淡漠,淡漠的仿佛她从未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心上,淡漠的仿佛她对蒋毅南所做的这些事,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以前被她刻意忽略的事情,在她脑海中重组了,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家里的乔雨君惯来是会小鸟依人的,可这个时候的乔雨君褪去了温柔,褪去了关切,脸上的神色竟是那么的高不可攀,随意的一个动作也是高贵典雅,与在荧屏中的她一摸一样。
不,也有不一样的,比如她的眼神......她那在黑暗里极尽绽放,如同浸染着寒冰的眸子。
那眼神仿佛要将人凌迟处死,真真是摄人的紧,被她盯过的人,周边的气压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只剩下颤抖。
蒋毅南那自从进屋后就潇洒恣意的身子微微一僵,眼里更是剧烈的收缩着,随即,有着一抹忐忑浮现,只因他有些吃不准乔雨君现在想干嘛......
乔雨君对于蒋毅南投递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声音极轻的从包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当着他的面儿就点燃了,动作极为熟练的放到了嘴巴,吞吐出一圈圈的烟雾,把她称的越发的迷离了。
蒋毅南一边儿咳嗽一边驱散这屋里的烟雾,那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眼神更是不满的盯着眼前这个破坏干净空气的女人。
“哟呵,装的还挺像,一点淡淡的烟雾就受不了了?”乔雨君那平淡无奇的眸子在此时微微的上扬着,语气更是嘲讽至极,这些年,因为身处的位置不同,所以压力也就跟着越来越大,而她的解压方式便是抽根女士香烟,可是为了这个男人,她一次都没在家里抽过,就算在外面抽了,也要洗个澡祛除了身上的味道,才回到这个家中。
现在想来,也是可笑,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憋屈了自己这么多年,还真他妈有一种这些年都喂了狗的情绪。
不,蒋毅南连狗都不如。
外人一直说蒋毅南如何如何的迁就她,蒋毅南如何如何的对她好,蒋毅南多么多么的细心,细心到能把一个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的动作演变为一场轰轰烈烈的求爱史。
在没同居前,乔雨君也跟大多数人一样都是这么以为的,可等同居之后,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也有很多的缺点,有着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当初,她还有些喜滋滋的,觉得总算看到了蒋毅南的另外一面,非但没有嫌弃,还一直迁就着他。。
他不让做的从来不做,他不让吃的从来不吃,他讨厌的,从来不买,他厌恶的从来不做,就连今天身上的这包香烟,也是别人送到家里来给她,她却放在了抽屉里从来没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