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天马说起这件事,似乎还不可置信,她回忆道:“当时是我的女相在控制我的身体。在跟随鹤道人加入智慧园后,得益于智慧园众多资源的供给,很快进阶为了意一境强者。
因为实力高强,又善于卜算,在智慧园中深受鹤道人器重,即使是当时位高权重、实力高强的鹤道人第一副手虎道人对我的女相都忌惮三分。这种忌惮让我的女相在智慧园中颇为嚣张。”
说到此处,缩在密室墙角的时间天马眼神透漏出无奈,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也正是这种嚣张害了我。我的女相看到自己在智慧园中居然如此受宠,于是渐渐忘记了在天马族受到的诸多屈辱,那种善于勾引人的欲望又萌发出来,加上她又好奇心极重,在戏弄了诸多长老后,她居然将算盘打在了鹤道人身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想要勾引鹤道人,想将鹤道人掌控在手中。
有一日,她终于忍不住偷偷跑到了鹤道人的寝殿中,她想看看鹤道人平日起居的样子。比如,若碰到鹤道人在卧床休息或者在沐浴,她就会有勾引的机会。
她在智慧园中的权柄极高,一些看守之人根本没发现她,她就这么顺利地摸进了鹤道人寝殿,
这一下了不得,我的女相在鹤道人的寝殿中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回忆至关键点,在墙角处,时间天马左右看了下,一副很怕别人听到的样子,她又仰头看着王铖道:“你们猜我的女相在鹤道人寝殿内看到了什么?她居然在鹤道人的寝殿内,看到鹤道人赤身裸体和一个人抱在床上,两人像扭股糖一般缠在一起,在做苟且之事,很是惊人。发出的声响就不用说了,比打架激烈百倍。
你们想不想知道细节,我可以和你们说下?高境界武者的动作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说到此处,时间天马在墙角处居然眼冒精光,很希望王铖问一下。
王铖皱眉道:“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我不想听,你说重点。”
时间天马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会不想知道?这可是智慧园园主鹤道人的秘辛,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居然不想知道?”
她惊诧无比,看着王铖一副怪胎的样子,但随后她看到王铖的脸色不好起来,那只讨厌的犼又要发作,她赶紧道:“好好好!我说重点还不行!”
时间天马想了想,又接着之前的话讲道:“如果和鹤道人痴缠在一起的人是他夫人或者相好的也就算了,关键是与他在床上胡搞之人不是他夫人,不是他相好,甚至不是女人,居然是虎道人,那个整天带着面具的第一副手,一个男人!
发现两人在床上胡搞后,我的女相赶紧从寝殿逃跑,可这下惊动了两人。我的女相才刚出寝殿就被二人截住。鹤道人让我的女相不要乱说话,就给放走了。”
王铖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是说你的女相看到与鹤道人在床上胡搞的是虎道人?你没有看错?虎道人可整天带着面具,你的女相看到他的样子了?”
他实在无妨想象在落虎峰曾大战过一场的虎道人和鹤道人居然有这个秘辛,要知道,两人当时还一口一个道兄的叫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时间天马道:“这怎么可能看错!虽然没看到虎道人的样子,但声音是他的,而且也是二人从寝殿内出来的。最重要的,那种气味做不了假。”
王铖打断了时间天马的惊人言论,道:“别说了!说重点!他们既然将你的女相放走,总不会事后再找个由头将你们贬到骷髅岛吧?”
时间天马撇了撇嘴,对于王铖的好奇心很是着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讨好,她很快转换了嘴脸,向王铖点头哈腰道:“王铖,你猜得真对!发现这件荒唐事后,他们的确没有进一步处置我的女相。可我的女相发现,从那天开始,鹤道人的性格似乎开始慢慢改变,以前还有喜怒哀乐在脸上表现,但从那天开始,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不苟言笑,有时候的决定几乎不近人情。”
说到此处,在墙角处,时间天马又苦笑一声,眼神中透漏出无奈,道:“我的女相也真是作死的能手,她居然很快忘记了鹤道人对她的警告,私下指出鹤道人性格上的改变,希望他注意一下。
这一下可不得了,鹤道人很快因为一件小事将我的女相贬到了骷髅岛,我的女相整个过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是鹤道人亲自押送她到的骷髅岛。
虽然鹤道人没有明说,但我相信,一定是鹤道人怕我的女相知道了什么,才将我们贬到骷髅岛的。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后来虎道人到骷髅岛又将我捞了出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真不想与他们两个再相处。”
说罢,时间天马眼巴巴地看着王铖,很希望王铖将她放走。
王铖道:“放走你就不要想了,你的本体对我非常重要。再者,你让我知道了如此重要之事,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
时间天马缩在墙角,顿时垂下头,苦着一张小脸。
想了想时间天马的叙述,王铖又问她道:“那你的女相有没有想过,鹤道人的性格为什么会改变?”
时间天马抬起头,回忆道:“据她猜测,鹤道人一定是修炼了什么功法所致,有些功法威力强大,能让人在同境界中实力高强或者进阶极快,但一般都会有副作用,没有那种天赋是没办法修炼的。但具体是不是功法所致,我的女相也不清楚,只停留在猜测的水平上。”
听完时间天马的讲述,王铖立刻联系上蚕,在脑海中问蚕道:“蚕,你对此事如何看?”
蚕在王铖的左手处发出回应,道:“你有什么想法?”
王铖回道:“我总觉得鹤道人此次东征十分诡异,那祭天台上的一场血战就不用说了,以他的实力大可以带着众人直接攻打智慧园,他却带着众人先打南松派,再打东剑派,将东南西北四个大门派都收拾掉再攻打智慧园,你不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吗?”
蚕想了一下,回道:“他不是解释过了?是怕有人在背后袭击。”
王铖道:“我总觉得不是如此简单。鹤道人在桃花坳中言称虎道人修炼了邪功,他如果不战胜虎道人,众人都要倒霉。
现在从时间天马口中得知,二十年前两人居然有这么一腿,会不会不是虎道人没有修炼邪功,而是鹤道人修炼邪功?被虎道人发现。两人如此亲密,发现对方的秘密也不是什么难事,结果虎道人不允许他修炼邪功,就要击杀鹤道人。
鹤道人东征过程中如此大动干戈,是要复苏某些邪恶的仪式,一举击溃虎道人,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铖的思维非常跳跃,让蚕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居然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作答,半晌才答道:“你追究这些真相有什么目的?”
王铖道:“我怕跟着鹤道人东征,最后着了他的道。我的目的只是救出孩子,可不想与他谋划什么事情。”
蚕想了想道:“现在我们的分析都是猜想,甚至时间天马看到的一切也未必是真相,我不相信一个意二境的强者居然会被肉欲所迷惑。不过你说的也对,小心一点无差错,不如这样,你开始收集材料弄一个随机传送阵,到时候一有问题,立刻逃跑如何?”
王铖赞成道:“你这话正合我意,可惜东征时间太紧,我实在没时间弄这个。”
蚕道:“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你让时间天马的女相来帮你弄,她肯定会弄。再者,你收服了这只天马,待会儿再将小白弄进来,一个河图,一个洛书,说不定能凑成一个简易的先天八卦,到时候演算天机,看后面的发展如何,总比在这里胡乱思考强。”
蚕的每一句话都非常合王铖的意思,他结束了与蚕的对话,意识回归到现实。
在时间天马眼中,王铖在她滔滔不绝的叙述中,只是走了一下神便回过神来。看到王铖又看向她,时间天马立刻老老实实的笑脸相迎。
王铖道:“时间,你的命运你应该能预料到。给你个选择,第一是屈服于我,第二,死!”
王铖说到最后,脸色一冷。小犼也配合着睁开了眼睛,让笑脸相迎的时间天马又苦下了脸,她带着哭腔哀求道:“王铖,就算我肯屈服你,可我还有个女相意识,她境界比我高太多。不瞒你讲,就是她压制着我,让我不能突破六魔境。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
王铖道:“这你不用管,只要你肯放开心神接受我的控制,你那女相也跑不了。”
王铖的话让时间天马浑身一阵阵发凉,她喉头蠕动,很能预见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它苦着脸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王铖道:“没有。”
时间天马咬了咬牙,道:“也罢,你要我屈服也可以,不过我放开心神后,你要答应我,以后要时时放我出来,不能再半年放一次。”
王铖道:“这有何难?你归顺了我,我可以让你和你的女相彻底分离,以后不再是公用身体,而是一人一个。”
时间天马惊道:“你当真能做到此点?”
王铖道:“自然不骗你,你看到我外面的两个妖兽了吧?以前它们可不是神兽,现在却是了。连这种事情我都能办到,你的事情只是小事一桩。”
王铖的话对于时间天马有莫大的吸引力,他怕死爱说谎是一回事,但失去自由是另一回事,可如果王铖能做到所承诺之事,对于她来讲是大恩,臣服于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天马使劲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了,我这就放开心神,你来控制我把。”
随后时间天马心神一动,放开了心灵防御。可这一下给了女相机会,时间天马在墙角处突然身体发抖,大吼道:“王铖,你快点,我这女相要复苏了,你赶紧制住她,不然就完蛋了!”
肉眼可见,时间天马的气息开始增强,瞬间便突破了六魔境到了九窍境,有向意一境进发的趋势,眼神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种骨碌碌乱转的样子,而是有了媚意在其中,显然是智者洛书占据了上风。
王铖自然不会允许智者洛书复苏,他心里一动,不再犹豫,食指快速点出,一点翠绿色出现在他的食指指尖出现,紧接着,一点绿芽从他指尖生出,眨眼间,这点绿芽立刻变长,成为了一株绿色荆棘,在空中蜿蜒如长鞭一样握在王铖手中。
王铖一鞭抽向时间天马。
时间天马的身体豁然变大,成为了一人多高,眼中出现魅意,看着向她抽鞭子的王铖,咯咯笑道:“真是可爱的小家伙呢,要玩皮鞭吗?人家真喜欢呢,来啊,快向我身上抽!”
她甚至呻吟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可她嘴里如此说,但脚下却做出闪躲,四蹄踏空,居然躲过了王铖的鞭子,直接向王铖撞来。
此时的她的境界居然到了九窍境巅峰,马上就要完全复苏了。
王铖动也不动,也让小犼不要动,突然,他指尖的绿色荆棘齐根而断,瞬间化作一根荆棘藤条缠住了撞过来的智者洛书身上。
智者洛书还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缠了一根绿色荆棘藤条,这还不止,这藤条似乎有千斤重,瞬间将她撂倒,她居然爬不起来。
智者洛书在地上咯咯笑道:“小弟弟,手段不错嘛,将我捆绑在地上,是要蹂躏姐姐吗?可惜,姐姐是不会给你机会的,给我断!”
智者洛书躺在地上娇喝一声,要发挥全部实力挣断藤条,但藤条却束缚得越发紧了,甚至这藤条闪出一阵绿色光芒,最后消失不见,但智者洛书就感到自己脑海中多了一个翠绿色的荆棘藤条,它缠绕自己意识上,让她感到了一阵阵发冷。
她要跳起来继续击打王铖,但脑海中那根荆棘藤条却突然发力,扎进了她的意识中。
智者洛书惨叫一声继续跌到在地,再也用不出一点力气,甚至因为疼痛,她流出了泪水,即使在天马族族地受到诸多屈辱时她都没有流过泪。
王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智者洛书道:“你服不服?”
智者洛书在地上惨嚎,以女声尖叫道:“我不服!我不服!我智者洛书是天下第一智者,我有无匹的天赋,我有高贵的血统,我怎么会屈服在你这个卑贱的人身下?天下庸人,皆是膜拜我的对象,你们根本不配得到我的屈服。”
王铖还要施展荆棘缠绕术,突然灵机一动,对智者洛书冷笑道:“你高傲不就是因为自己有洛书神兽的血统吗?可我有一只河图妖兽心甘情愿跟随我,它的血统比你只高不低,你有什么可高傲的?”
随后,王铖心意一动,联系上在外界院内睡大觉的白玉龟。白玉龟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就化作一道白光被吸入了房内的黎明居。
小哩本来卧在床上闭目养神,看到白玉龟被吸入黎明居内,它立刻睁开了凤眼,盯着黎明居看了又看,发现它无问题才又闭上了眼睛。
白玉龟有些发懵,被拉入黎明居后居然四脚朝天,好容易才翻过身来,想要抱怨两句,两只圆滚滚的眼却睛却突然瞅到了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智者洛书。
这一下,它不再抱怨,心内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这只狼狈不堪的天马应该与它有一种天然的联系,它的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但具体联系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白玉龟进入黎明居后,王铖便不再用荆棘缠绕术对付智者洛书,也让她有了喘气的机会,她也没有趁机再乱搞,她虽然高傲,但也知道分寸。
王铖这黎明居显然没那么简单,自己又被控制了,再冲撞下去只能自取灭亡,现在只能慢慢图之。
她抬起了头,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看到了白玉龟。
这一下,她也愣住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起,她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只龟,可她明明没有见过这只妖兽才对。
她踉跄着爬了起来,也看向了白玉龟,视线再没有转移过。
二兽在黎明居的密室内第一次进行了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