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菲尔一开门，就看见那位法鲁格老人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法鲁格大人。”

菲尔低头问候。

法鲁格看着他，十分好奇。

“菲尔？你是菲尔安德伍德对吧？”他说道。

“是的，大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菲尔一时间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现在是开始协助调查了吗？

“您是法鲁格大人。”菲尔说。

“除此之外呢？”

菲尔才和这个老人相见几十分钟，期间虽然有过递送工具的交情，但是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要说对这个老人没有一点分析是不可能的。

从之前他道说话中可以分辨出，法鲁格似乎并不是学院的巫师，但是却在这里呆了很久，而且，非常明显是被关押的状态，那些烟雾是由无数灵魂构成，一方面是法鲁格的力量源泉，另一方面，也是把他拘在此处的枷锁。他和学院的关系非常不好，但是为了活着却也依旧为学院做事。菲尔猜测，一开始学院是以提供灵魂来寻求法鲁格的帮助，但是直到后来法鲁格才发现这些灵魂里已经被做了手脚，但是那时，法鲁格已经再也逃不出去了。

“大人，我知道的只有这个了。”菲尔说。

“瞧瞧，”法鲁格依旧笑着说，“你明明撒谎了，但是我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

“大人？”

“我是黑索高塔学院请来的灵魂巫师，”法鲁格说，“我最擅长灵魂类的巫术，而灵魂，一般是人们最真实的体现，也就是说，我最擅长看到一个人的真实。”

菲尔沉默不语。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藏住秘密。”他继续说，“你是菲尔安德伍德。来自巫师世界青云海之外，你有一个红颜知己叫米兰达，还有两个朋友叫乔安娜和路，曾经有一个喜欢穿白裙的女孩在你心里留下了印记，让我看看，唔，她似乎是叫洛丽塔？你还有一个忠诚的仆人，叫埃里克，他因为尊敬你所以给自己的孩子起名为菲尔普斯，你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和弟弟，在你心里占据了非常大的位置。但是”

法鲁格眼睛的好奇越来越重了：“但是现在，这些都不能引起你内心一丝波澜了。为什么呢？走进巫师世界后，你经历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经历，法鲁格大人。”菲尔低头说，之前对方说的这些，确实已经没有引起他内心的一丝波澜、

“是吗？你又在撒谎了，但是天呐，我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法鲁格可惜道，但是却也越来越兴奋了，“让我继续看看，你进入巫师世界后，都做了什么……哦，刺杀背叛，之后呢？做任务、做任务、做任务……天呐，我发现了一个小秘密，你和德古拉那个家伙居然也有联系？哈哈，吸血术可是一个阴谋啊，不过你现在过得还算不错。”

法鲁格哈哈笑道：“要小心哦，那可是吸血术啊。让我们继续吧，唔，直接快进到阿德里安的部分……呐，到了！让我看看，通过一个商人朋友的关系，从阿德里安那里购买了魔杖，以及一把巫器弓？天呐，你居然有两件阿德里安的巫器！如果被外面那几个拥有一件就沾沾自喜的家伙知道的话，你一定会被眼神杀死的！”

“能让我看看那两件巫器吗？”法鲁格问。

“是，大人。”菲尔从布包里取出自己的魔杖和巫器弓。

法鲁格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唔……阿德里安的垃圾魔杖，阿德里安的垃圾弓，起名倒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不过……”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不过这两件巫器，居然比其他人的还要好很多！其中的各种技艺，与当初我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啊！”

“不过都是零级巫器……”法鲁格把两件巫器丢了回去，“所以你拿到巫器后不久，就来要塞了吗？哦，是受人邀请。勇气可嘉，实力也不错啊，在路上就杀死了两个二等巫师学徒，接下来……唔，在遗迹里遇上一头火焰巨人，然后在战斗中晋升为二等巫师学徒，接着拯救了小队？不过在后来的探索中又死了一个队友，所以，每次和你做任务的队友大都会死上几个啊，他们真是小心了……接下来，就是到达要塞了吧？哦，不对啊，居然还碰巧杀死了一个一等巫师学徒？这种运气我巫师学徒期间怎么就没有遇到过？”

“好了，看完了。”法鲁格说，“你虽然和德古拉以及阿德里安都有点联系，但是，与他们的背叛没有半点关系。”

“谢谢法鲁格大人。”菲尔低头说。

“别急着谢我，”法鲁格说，“你的记忆是说完了，但是还有一点没有解决……”

“是什么？”

“这里是哪里？”法鲁格问道。

菲尔这才有惊觉自己居然都没有看到自己处在何处，他抬头看向四周，然后瞬间就愣住了。

这里，是一片星空！

或者说，是一个宇宙空间，他们，正处在不上不下，无左无右的外太空！

而他们身旁，就是一个巨大到铺天盖地的太阳，环绕这太阳的，正是菲尔熟悉的那几大行星和小行星带，还有无数漂浮的陨石。

远处，一颗星光急速飞来，呼啸着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飞向远方。

那个是，哈雷彗星！

“这里是哪里？”法鲁格饶有兴致地看着哈雷彗星远去，再次向菲尔问道。

“这、这里是……”

菲尔知道这里是哪里，他看向太阳的方向，一下子就寻找到了那第三颗行星。

一个金属色的大球，因为外层大气上的为了缓解人口压力而搭建的无数卫星屋，太阳光照射在它们身上反射出闪烁的鳞光。而一颗永远光明的小球围绕着它，它是月球，上面注满了人类权力财富最顶尖的那群人，月球也正是因为他们而改造得永久闪耀。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那里，法鲁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