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就是这样,总之先诱导你们的队伍向着圣殿方向前进,坐标我给你了,星莎那孩子有时太善变,或者说是什么叛逆期的执拗……总之靠你了,尽量把路程赶到两天内吧!”
蜻蜓的话音刚落,空鸣就忍不住在脑海中问道:“等等,你说那个是真的圣殿,那这里到底是……”
“就是一处无人探索的孤岛,面积大得很。因为远离大陆,周围也没有附属的小岛,这附近有扭曲的魔法力场存在,现在的科技没办法直接侦测到它的存在。无人知晓的孤岛中藏着千年不朽的圣殿,这种设定很正常吧?”
“好吧,那还有,我们队伍里有不是瑞尼芬的人啊……”
“就那一个而已,实在不行你直接策反你们队伍里的三个人干掉他一个不就好了。如果这都做不到,那我来解决啊。”
“怎么可能,他……等等,你来解决?你现在在联谊赛内部吗?”
“没有的事,远程打击的小手段而已,或者直接用意识桥进行些意识扭曲干扰,你们趁机干掉他。”
空鸣在脑海中一边聊着,脑门上一边呼呼的冒着冷汗:“不是,我还没同意这事呢,你怎么就拟定了n种杀人抛尸犯罪逃逸的计划了……你干了多少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憋歪楼说正事,既然你不想动手我来处理,队伍里你应该有点发言权吧,斐尔他只要不触及底线,总是对别人的意见没什么看法,所以在方向不明确的情况下,你把方向一直往这边带就行了,沿直线走,一路上遇到烦人的家伙就杠,赶快给我赶到那里听见没?”
蜻蜓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但是空鸣却听出了一点点的心虚——果然,你这个混蛋是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害怕遭天谴吧!
空鸣终于平息了自己的好奇心与挑衅心,接下了这个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任务:“好吧,克里特他们都在那边,那我就尽量去那边吧……不过,为什么这种事总是找我?”
“植入意识桥的人就那么几个,而且说白了我不是很欣赏你妹妹的性格……事实上虽然我和你的摩擦更多,但是至少你现在还愿意听我说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空鸣忍不住了,这平时反复无常又逗比又可怕的家伙突然和自己饶舌半天,到底要干什么,又玩新的阴谋论?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个傻小子挺心胸开阔的,嗯,虽然我觉得你只是没有脑子。而且你值得信任,做的事情虽然不会出彩,但至少能让我放心。我真的是作为班主任在夸你,没有别的意思。”
神特么没有别的意思,你都说我没有脑子了好吧!
“啊对了,还有一点事情,算是一个小小的忠告,对你们的未来可能会有一点帮助——”
突然,空鸣觉得面颊上一片疼痛。一枚爆裂法球正中了他的面庞,炸出一片灿烂的火花——即使一直游离在战场边缘,空鸣依然无辜躺枪了。或者说,没有在聊天的时候被人打成狗,算是他的幸运buff。
“什么声音,你在和人打架啊……好吧好吧,我不唠叨了,你随意。”听到意识桥另一端传来的爆炸声,蜻蜓坐在实验室里弹了一下维修的琉璃镜片,慢条斯理的准备关闭意识桥。
“等一下你有什么忠告至少说出来啊!!”
空鸣忍着疼,在发现对方要下线时顿时急了,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嘴巴连带着脑子一起把台词吼了出来,把刚要放第二个法弹偷袭的敌方法师吓的不轻,魔法直接炸在了手里,还把对面一个隐形的直接吓出了身形,被柠逮住机会一阵痛殴。
星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老哥一眼,然后痛惜的叹了口气,继续她的搓魔法大业。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老哥没有……
这样的笨蛋怎么可能让人放心啊?!
“老哥注意些,我要开群体魔法了!”
双掌一合,大片的流光从掌心飞出,化为一片流星火雨在空中交织为绚烂的火网。
矮身闪过迎面而来的雷弹,小腿发力迅速弹起,进入状态的空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袭向了对面偷袭的魔法师。
“你妹妹太重视你了,以至于她可以叛变所有的一切……平淡并不代表忽视,这样的性格很危险,多注意去呵护她吧……”
暴烈的风声与有些混沌的大脑隐约响起这样的话语,意识桥终于关闭。空鸣来不及多思考,伸手格挡住了对面过来支援的长刀战士的飞速劈斩,手臂却被严重划伤,骨头不是一般的疼——在疼痛的刺激之下,空鸣痛吼一声,手臂猛然发力,卡住了对方的长刀,又一拳打在了对方脸上,血花四溅。
长刀终于被拔出,对面战士却没有直接攻击,而是摇摇晃晃倒退了几步,用手抹掉脸上的鲜血,伸手拔出了一柄短刺刀——他的背后是滔天的火焰,魔法的烈焰暴风以龙卷的形式绕过了他的身躯,在空鸣视线达不到的地方,魔法师正在施威。
而这边,来不及躲闪的空鸣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同样是来自背后的蓄力魔法,漫天的云翳怒啸翻滚着向火焰推进,浓烈的白雾在两者之间喷溅,火苗打着旋被卷入暴怒的云层之中,没有了根的火很快就被极低的气压和温度完全扼杀——对方的魔法师突然不继续施法了,或者说,被斐尔的一记当头暴击干掉了。
柠看着斐尔一脸淡定的抹掉手上的血,又侧身闪过偷袭的悠闲模样,忍不住吐槽道:“你一看上去那么温和的人,为什么会用这样暴烈的打法啊……”
“因为我觉得这样可以省些口舌。”
真是直白的理由啊,少年。
斐尔在擦完手之后,再次上阵,对上了刚刚挨了空鸣面门一拳的长刀战士:“那你呢,为什么喜欢快?”
“因为我觉得那些半天的蓄力笨重无聊啊……”
“那不就得了,我们都有自己不得不为之的理由。”
“这两个性质根本不一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