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朱厚照见得力属下易仁的这个表情,心下了然,但已无暇对他解释,不耐烦的说道:你先不要问,事情紧急,等你安然将我的皇儿接回来,朕再给你解释,快去!
是!只是......易仁有些为难的迟疑着,并没有要动身的准备,皇帝朱厚照此刻心急如焚,见属下此刻还在拖延时间,顿时有些恼怒的吼道:大胆,你没听到朕说的话吗?怎么还不去!你可知此事十万火急?万一我的皇儿此刻有危险呢!若是他有个万一,看我不活刮了你!快去!
是陛下,易仁伸手擦了下头上因害怕冒出来的冷汗,准备转身,可他心理明白,就这样去找,能找到才怪,我一不知道现在三皇子长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具体的地点,我叫他如何去找,本来是想问下,三皇子如今是何等模样,可眼见陛来此刻如此暴怒,只怕再拖下去,性命不保了,还不如出去大海捞针吧!他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陛下,那可是说杀人就要杀人的,管你皇亲国戚,还是王公大臣!无耐的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外走。
要说皇帝朱厚照此时是被愤怒与担心冲昏了头,可古月清醒着呢!她心理将眼前这个暴怒不已的皇上从心里冷笑了个遍,心想,也许易统领在二十年前见过我们母子,但事隔二十年之久,明儿早已长大成人,让他这样无根无据的就出去找,能找到才怪!
心下微怒的娇吼道:不用去了!找也是白找!
什么?你说什么?皇帝朱厚照十分不解,也万分暴怒的吼问道。
哼,我说不用去了?你听不到?古月不甘示弱的回怼道。
你.......你.....你,说了三个你字后,气的半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还是身后还没走的易仁见状,急忙伸手扶住了他,否则只怕要跌倒了.
稳了稳从易仁的怀中站了起来,反手一把推开身后扶住自己的易仁,十分暴怒的气咻咻走到古月跟前,怒吼道:姓古的,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去了?找也是白找?是不是明儿他已经遭了不测?或者是还有其他隐情?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说着话,脸色铁青,手上青筋浮现!样子好不吓人,看来此刻他真的是动了杀机了。
跟前的古月,看着这个昔日同床共枕的丈夫此刻是的这个表情和越来越强的杀气,心想,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明儿和我的,否则以他现在九五之尊的权力,要杀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心下微微有了此安慰,心一软说道:你不要动不动要杀要看的,吓唬谁啊!哼,我问你,你这样将易统领遣出去找明儿,他能找到吗?一,他不知道明儿现在的具体位置,更可笑的是,他现在连明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叫他怎么找?你有能耐你去找一个试试,真是笑话!
听了这话,刚才还暴怒不已,要砍要杀的皇帝朱厚照为之气结,半天答不上话来,心下一想也是,尴尬的看了一眼身后满脸委屈的易仁,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表是歉意!
这才回过头来,木纳的问道:那怎么办?眼神无比焦急的盯着古月的脸!
古月叹了口气不再理他,对着他身后的易仁招了招手说道:易将军你随我来,我画张明儿的画像给你,请你务必尽快出发,不论结果如何,你尽力就是好吗?
是,皇妃,说罢单膝跪在地上朝古月行了一礼,古月微微一愣,身后的皇帝朱厚照也在发愣,只是各自的心里不同罢了,古月微一微一笑说道:易将军万不可如此,我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古皇妃了,现在只是民女一名,这样的大礼我怎么敢受,请起来吧!以后万不可如此,说罢转身往里走,却听到身后易仁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易仁曾是您的臣子,我也只认以前的古皇妃,至于你说的什么民女,我不认得,也不想认得,在我眼里您始终是微臣的主子!这一点此生不变!请皇妃见谅。
古月知道易仁的脾气,心知多说无意,微一叹气没有啃声,径直往里走去,门外的易仁起身急步紧随而去,留下还在发愣的皇帝朱厚照与一脸失落的皇后柴蓉。
皇帝朱厚照心想,易仁果然是忠义之辈,自我登基尽二十年来,鞍前马后,从无怨言,所立之功不计其数,毫不夸张的说,可谓是功高震主了,原想他只要对自己恭敬也就是了,对于别人恭敬不恭敬的也就随他去了,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好多人,包括皇后柴蓉在内,易仁都是爱理不理,当面顶撞也是屡见不鲜,状告的听的自己头都大了,尤其是自己招来的那些江湖败类,处处针对易仁,恨不得让自己下旨将易仁碎尸万段,可自己心里面跟明镜似的,那些江湖败类是什么东西?焉能放在自己眼里,招他们来,无非就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岂会重用他们,可笑他们却不自知,拿自己与朕的肱股之臣比,兼职是不自量力,可笑可悲!
想到这里,心里高笑的比吃了蜜蜂屎还要高兴,脸带笑容,笑呵呵的朝屋里走去,留下柴皇后一个人伤心落泪,因为,这二十年来,这个统领一国禁军手握兵权的易仁别说对自己行礼,就是好脸色都给过一个,可今天,他却甘愿为一个二十年前私自出跑的皇妃行此大礼,这怎么能叫她不伤心,不委屈!认为易仁看不起自己!呆呆的站在院里,只顾伤心落泪,想想自己在宫中这二十年来的青春,实在后悔的痛心疾首!
其实她完全理解错了,易仁为人忠义,将门之后,怎会势功傲主,易仁从16岁跟随其父南征北战,18岁掌握兵权,岂会在意这些,怎会对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当朝皇后使以颜色,之所以对她不理不睬,甚至不恭敬,是因为他的父亲,柴全柴王爷,曾立下无数战功的一员虎将,同自己撑管着当朝全数的兵马,自己心中的战神,自己最为崇拜的英雄,可随着自己年岁的增长,以及尽几年来,皇帝厌于朝政,他发现,这个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异性王柴全,正处心积虑的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原本手中跟自己相当的兵马,尽几年比自己多了尽十万,其心自不必明说,必存了谋反之心,可这些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不能对当今还未有丝毫查觉的皇上说,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彻夜难眠也没个人商量对测,太子还小,何况当朝太子还是这个异性王的亲外孙,即使太子可当大任,他也不愿意找他商量,这些如山一样的压力使他连带柴皇后与太子太恨了起来,自然是不会理她们母子的。
这些情况柴蓉当然不知道,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亲身父亲会篡自己亲孙子的皇位,如果她知道了此事,她将会如何面对呢?易仁即不喜欢这个有些天真的女人,但更多的是怜悯与同情于她!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将真相说于她知道,那可真是祸不单行了。
皇后还在院中发呆的时候,屋中传出了,皇帝与易仁将军的惊呼声于无比兴奋的声音,毕竟女人都好奇,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伸手擦干了脸上未干的泪水,急快的冲了进去,进门一看,皇帝朱厚照与易仁手中拿着一张纸,满脸兴奋的看的津津有味,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
再一看坐在一旁一脸忧郁的古月,有些发愣,此时皇帝朱厚照见柴蓉进来,哈哈一笑朝柴蓉招了招手说道:皇后你快来看,这就是朕日思夜盼的皇儿子明,你快来啊!看他是多么的英武,简直是一表人才啊!哈哈,果然不愧是朕的儿子。
皇后柴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心想,我的儿子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哼,难道不是你亲生的吗?可气归气,还是万分好奇
的轻移莲步走了过去,盯眼一瞧,顿时激动万份,只见画中的朱子明,丰神如玉,仪表堂堂,着一袭青衫,腰悬长剑,脚蹬鹿皮剑靴站在高处,傲视着群峰,大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此时的她可谓是内心五味杂陈,又是欢喜又是忧愁,欢喜从小跟自己亲如母子的明儿如今出落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材,悬着多年的心总算放下了,可自己终究是一国皇后,自己的儿子现在是太子,以后就是皇上,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知道她有多么的高兴,可她恰恰不是,她怕这个自小视如亲生的明儿,有朝一日会跟自己的儿子争夺这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至尊之位,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自己葬送了如花的青春,到头来绝不能连最后的一丝梦想都让人给抹杀了,否则自己这三十年来岂非白活了。
一向善良的她此刻,起了恶毒的心肠,她微一思略,装做十分高兴的微微一笑,应承皇帝朱厚照的高兴劲,也装做高兴的说道:是啊!真是一表人材,有我皇家气势,真是好样的,奴家恭喜皇上了,说罢尽屈膝朝朱厚照施了一礼,脸上表情装的激动又兴奋,不明就理的皇帝朱厚照那了解此刻与自己同床共枕尽30年的妻子所想,还以为跟自己一样,是真心替他高兴,心下微一思略,有些怜爱的看着这个自己尽十年来一直冷落的女人心想,哎,看来,是朕真的冤枉她了,这十年来,真是苦了她了,深情的伸手扶起来身边一脸兴奋的皇后柴蓉,朝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