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听他这话,好像曾经听过,想起了霜离也曾说过,她的剑中杂念太多。
于是陈素青走下台阶,问道:”那么怎么才能去除杂念?“
慧虚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大声笑道:”自然是吃酒啊。“
陈素青见他这样说,自然是不信的,便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慧虚见状也不在意,便将剑收回剑鞘,又往外走去。
陈素青见了,连忙唤道:“你去哪?”
慧虚摸了摸胡须道:“出去找酒去。”说着又朝她笑了笑道:“你要和我一起吗?”
陈素青知道阿贞他们还在寻她,便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了。”
慧虚将葫芦往身后一背,笑道:“那也好,锅里有饭,你自己吃吧。”说罢抬脚便要出门。
陈素青见了,又唤住他道:“你若去街上,还是帮我看看,究竟渡云怎么样了?”
慧虚没有答应,只是轻哼一声,便出门去了。
陈素青回到房中,又想起了刚刚慧虚的那套剑法,从容流畅,叫她心里好生羡慕,他依着慧虚的剑意,往风渊剑法上套了下,总觉得不得其法,倒有画虎不成之感。
但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真心请教慧虚,他又没正形。她自己无奈,只能长叹了口气,然后随便吃了点饭。
吃完了饭,院中又响起了几声猫叫,陈素青心里颇觉有些诡异,便又有些希望慧虚早些回来,这时才觉得他虽然荒诞,倒没有多讨厌。
在天黑之前,慧虚总算拎着酒壶回来了,他一只手还提着一个小布包,进了道观,见了陈素青,就把东西丢给了她。
陈素青看了看那布包,道:“这时什么?”
慧虚打了个酒嗝道:“今天去了趟你们的那个客栈,帮你取了两件衣服回来。”
陈素青打开了包裹,里面果然是自己的一件鸦青色男子衣袍,是自己做男子打扮时穿的,还有些里面穿的中衣,两根玉簪,都胡乱塞做一团,但总归还是一套衣裳。
她知道这是慧虚到客栈中给自己取出来的,想来也花了不少功夫,于是便道:“你为了几件衣服,还特意去了那里一趟?不怕危险?”
慧虚狡黠的笑了笑道:“他们那些蠢货,见你走了,根本就没有人管你的房间了,我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陈素青想了想才道:“你既然去了客栈想必见到了禅师,他现在如何了?”
慧虚道:“一切风平浪静,和尚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陈素青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慧虚,慧虚看到她的目光,也不在意,而是笑道:“反正我从未拦你,来去都随你,你多不信,自然可以自己去。”
陈素青重伤未愈,一天也走不了几步,见他这样说,晓得是在激自己。但心中真的气恼,又不肯受制于他,急忙便提剑往大门走去。
谁知道一下子行动猛烈,牵动伤口,剧痛无比,又有些岔气,便靠着门缓缓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