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冰先哀声对渡云道:“禅师,你从徽州时,就一直帮我们,我姐姐也一直信任你,为何此时却又如此?”
渡云听她此话,竟也无言以对,只能道:“我丢下陈姑娘,确实是对不起你们,但我看洛阳形势,陈姑娘确实不像有性命之忧。”
梅逸尘闻言,立刻喝道:“有事无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阿福见状,也动了气,立刻拦到了跟前,喝道:“梅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你在斥责我师兄吗?”
梅逸尘微微横眉道:“阿福姑娘,我不敢斥责禅师,只是讨个说法罢了。”
阿福冷笑了一声道:“讨说法为何讨到我们这里?我师兄是欠你的还是该你的,同你说了确实情非得已,你又不信,我们差点丧命却又怎么说?”
阿福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一改往日一贯的羞赧,只因她不愿看渡云受气。
她这几句话一说,梅逸尘一时间倒有些无法反驳,因为渡云确实没有责任要担负陈素青的安慰。
这时,渡云轻轻拦了一下阿福,又垂首道:“梅公子所言不错,确实是我没有忠人之事,理应认错。”
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赵元见了,这才轻叹了一口气道:“以我之见,当务之急,不是分辨责任,而是寻到佩英要紧。”
本来药庐之中气氛已经十分紧张,赵元的话一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梅逸尘微微凝眉,立刻起身便道:“没错,我这就去洛阳,挖地三尺也要把她寻出。”他话说到这里,又瞥了一眼渡云。
渡云听其声,观其色,知道梅逸尘虽然口中不说,但心中还是怪他的,但他也不能分辨什么,只能垂首不语。
陈素冰听了他的话,立刻上前拽住了他的袖子道:“这次我非要去不可了。”
这一旁梅逸云见了,也趁机道:“我也要去。”
梅逸尘闻言,喝道:“去什么?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他说着又朝梅逸云挥了挥手道:“你给我安生点,马上就着人送你回蕲州。”
梅逸云闻言,立刻辩驳道:“凭什么我就要回蕲州。”
梅逸尘本已经烦躁的不得了,经她这么一搅,更有些怒不可遏的道:“你不回蕲州,想要干什么,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待着。”
陈素冰晓得,梅逸尘这话虽然是对她自己妹妹说的,但是也有斥责自己的意思,心中更加委屈,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凝着泪望着。
赵元轻声对梅逸云道:“梅姑娘,梅公子他说的也有道理,她也是担心你的安危。”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颇为担忧的道:“你也看到了,这些人很危险,佩英的下落尚且不知,若是你再出事,又当如何?”
梅逸云瞥了瞥嘴道:“我本也没有兴趣去洛阳,但我也不回蕲州,我就在这里。”
赵元见她态度娇蛮,也没说什么,他的话本来不是说给梅逸云听的,现在见她如此,只是淡然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