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走上前去,一边敲着柴门,一边对他母亲道:“赵先生医术确实不错,只是脾气有些古怪。”
周夫人点了点头道:“常有的,若是高人,我们也该谦让些。”
不多时,陈素冰就里面走了出来,一开柴扉见是周隐,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微微颔首,道:“周公子。”
她说着又往周隐身后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被两个丫鬟扶着,虽然没有珠围翠绕,但也端庄大气,知道那是周隐的母亲,便道:“这位是周夫人吗?”
周隐点了点头道:“特地带家母来向赵先生问诊的。”
陈素冰默然点了点头,又向周夫人见了礼。
周夫人看了一眼陈素冰,见她果然是天姿国色,即便身处陋室之中,也没有半点仓皇,到另有一种清新样子,于是也点了点头。
周隐见了,便对他母亲道:“这是陈姑娘。”
周夫人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陈素冰将人迎进药庐,请二人落座,给二人奉了茶,便道:“我去唤神医。”说完便往赵元卧室去了。
周夫人环顾四处,打量了一下药庐之中的陈设,便问周隐道:“这里就只有二人居住吗?”
周隐道:“赵先生一向喜欢清静,除了病患,不留人居住,陈姑娘也是迫不得已,才暂时居住在这里。”
周夫人见他们孤男寡女居于一室,心中便有些不喜,面色微微沉了沉,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赵元从卧室走了出来,他微微掸了掸身上的灰,理了理衣摆,依旧面色冷淡,看到二人,便道:“周夫人,周公子。”
周夫人见到赵元出来,也叫丫鬟扶她起来,也微微颔首表示见礼。她见赵元风仪玉立,面色寡淡,倒将疑心消除大半,当他是个隐世君子。
赵元看了二人一眼,便微微挥手道:“请坐吧。”
周夫人见赵元的形貌神情,果然不同一般俗医,心中自然信了几分,病也似好了几分。
周公子笑着对赵元道:“赵先生,昨天同先生说了此时,今天就带我母亲上山来,希望能早日诊治,希望先生不要怪我冒昧。”
赵元点了点头,又对周夫人道:“我听周公子说是旧疾,不知道是什么病症?”
周夫人笑道:“这是我一个旧疾,大约三十岁起,便犯了头风,时常发作,请了好些大夫,每次不过稍有减轻,却没有根治的。”
周隐也在一边道:“我母亲每每头痛的都不厉害,歇个两三天也就算了,但这次格外痛些,时间也长,所以还想请先生看看。”
赵元点了点头,便对周夫人道:“除了头痛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病症?”
周夫人便一一同他说了,赵元看过舌苔之后又诊了脉象,又问道:“平日里,都吃什么药?”
周隐闻言便拿出了几张药方,道:“这都是平日吃的药,您请看看。”
赵元接过药方,看了两眼,便轻轻笑了笑,放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