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茶楼之中说书人的小道消息，莫凌泉等人面面相觑，任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砰…”
袁崇焕手中的茶盏因为他的失态而被捏碎。
“父亲…”
在场之人纷纷看向袁崇焕，袁落雪一脸担忧道。
“我没事…”
袁崇焕声音低沉，面上阴晴不定。
茶楼之中议论纷纷，甚至于有些江湖人士的反应比袁崇焕更为激烈，他们摔碎手中的茶盏，怒火冲天。
故而，袁崇焕的反应并未引起在场之人的注意，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人之常情。
“哎…”
“想不到，竟会出现这等事。”
沈沉舟一声叹息，吴三桂身为大明皇朝封疆大吏，圣眷正浓，任谁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投降******。
面对这些，袁崇焕唯有沉默。大明皇庭可谓是他心中最大的痛，正是这个他付出了全部心血的皇庭，亲自出手，让他声名狼藉。
即便有心做些什么，他心里明白，只要他出现振臂一呼，迎接他的将会是大明皇庭的绞杀，和京城百姓的唾弃。
这在他立于囚车之中，游街之时就已经经历过。
错了么？一片忠心赤胆，何错之有。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为了京城的百姓，而枉顾那些满朝文武在京城外的利益，致使他们的庄园，福地被清军毁于一旦，而遭来的报复罢了，若是重来一次，他依然会如此。
“莫公子对于当下的局势，可有看法？”
沉默良久，袁崇焕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向莫凌泉道。
“难…难…难…”
莫凌泉自然是知晓袁崇焕所问何意，他也猜到了对方心中的一部分想法，可面对腐朽的大明皇朝，纵然太祖皇帝在世，一时间怕也是无力回天。
“哎…”
袁崇焕一声叹息，拿起茶壶就是一通猛灌，豁然起身离开。
莫凌泉苦笑着摇摇头，起身跟上，他知道袁崇焕有话要说。
“说吧！你的打算。”
一行人回到居住的客栈之后，关上房门，莫凌泉一脸平静的看向袁崇焕。
“按理说，莫公子将我从天牢救出，这条命已经不属于我，我也没资格来谈条件。可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袁崇焕一脸苦涩的看向莫凌泉等人，沉声道。
“袁将军但说无妨，我们救你只是敬佩你的为人，可不是为了挟恩图报。”
莫凌泉微微一笑，心中不免有些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况且以袁落雪和剑阁的那一层关系，他也不好让袁崇焕太过难堪。
“莫公子大义，袁某惭愧。如今的局势，袁某自然看得清，只是希望有一日，若是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允许我和大清一战。”
袁崇焕一拱手，目光灼灼的看向莫凌泉道，他心中也认为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故而并没有要求一定要如此。
莫凌泉心中一咯噔，万万没有想到袁崇焕会说出这么一个要求。说实话，即便袁崇焕不提，将来他也势必会和大清处于对立面。
“抱歉，袁某人也知道太过强人所难，即便莫公子不答应，我也无话可说。”
见莫凌泉沉默不语，袁崇焕面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他多么希望莫凌泉能够答应他，哪怕是敷衍也好。
“非也，只不过如今云岚的局势，短时间，怕是难以…而大明皇朝眼下的局势，我怕…”
莫凌泉还以为袁崇焕想要帮助大明皇朝抗击大清，心中不免有些犹豫。
“大势所趋，与大清皇朝一战，这只是袁某人的一己之私罢了。我与大明皇朝的之间，在我离开天牢那一刻，就注定今生不可能再与之有所交集。”
袁崇焕一脸苦涩，身为昔日大明皇朝镇北大将军，他如何看不清当今天下的局势。
“放心吧，即便袁将军不开口，有朝一日我也会和大清皇朝对上，这是宿命…”
莫凌泉一脸认真的看向袁崇焕，郑重道。
“我信你，无论将来能否达成所愿，我袁崇焕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袁崇焕对着莫凌泉一拱手，一脸郑重，神情严肃，举止庄重。
“谢了…”
莫凌泉对着袁崇焕一拱手，面上露出一抹笑容。
“好了好了，皆大欢喜…”
段无涯面上露出一抹笑容，开口道。灭不灭大清皇朝，他一点都不在意。如今九州之地山雨欲来风满楼，大理天龙寺段家是个什么局势他心里清楚，也明白该如何选择。
“嘎嘣”
“笨蛋…”
苏冷裳直接给了段无涯一个嘎嘣脆，还皆大欢喜，没见因为吴三桂投清，袁崇焕心情郁郁么。虽然这对莫大哥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我好可怜啊…”
段无涯一脸欲哭无泪，他本来看气氛有些沉闷，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却被苏冷裳直接一个板栗打得有些蒙。
“这家伙…”
莫凌泉摇头苦笑不已。
“年轻人，就应该有活力…”
袁崇焕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如何不知段无涯的好意。
“知己…啊…”
有人声援，段无涯面露喜色，刚刚有所动作，却被袁崇焕直接一掌劈飞。
“额…”
“失误…”
袁崇焕尴尬道，刚才段无涯的举动，让他下意识的以为有人偷袭，本能的就是一掌劈出，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招。
“我好可怜啊…”
段无涯一脸无辜的看向袁崇焕，虽说袁崇焕及时收回了大半掌力，凭借护体罡气抗下这一掌没有受伤，却也是极为狼狈。
“噗嗤…”
秦可卿看着狼狈不堪的段无涯这般搞怪，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二货…”
苏冷裳一脸无奈的看向段无涯。
“既然清军入关，这里想必也不会太平了，我们不如就此别过。”
莫凌泉皱眉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
“也好，不过云岚那边…”
段无涯眉头微皱，他本以为莫凌泉会与他一同前往云岚，毕竟他和莫凌泉达成的协议，云岚那边可是无人知晓。
“云岚那边袁将军大可放心，这是传讯玉佩，以后我们就用此物联系。”
莫凌泉从太虚的须弥介子空间之中拿出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递给袁崇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