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时下整个都深陷在被大水管支配的恐怖之中,那么穿越众同样也活在“导演组”那个直到现在都搞不清概念的“实际控制区”的荒唐规则里!
这个定义极其匪夷所思的规则一次一次粉碎了种田党们经过仔细推敲反复论证的发展计划,每当穿越众和周边的势力关系有所缓和的时候,“导演组”就会无耻地在所谓的穿越众“实际控制区”里投下人员以及物资。
尽管也知道坑嘉宾是真人秀的精髓和看点,但是穿越众为之而做的心理建设仍然一次次地被“导演组”的下三滥刷新着,误伤梗也好,往加勒比海丢潜艇也罢,都没有这种随意一两个人往那儿杵就成“实际控制区”的恶心玩意带来的破坏力大!
你想想吧,要是你家的外交人员正和人举行谈判呢,丫哐唧地就给你往谈判会场投一组全副武装的疯子,这谁受得了啊?
当那个刚抵达辽东半岛的船坞设计师陈工抱怨穿越众这两年的基础建设太滞后时,负责建设规划的大陈永清只能轻叹一声,妹子呀,你要是知道像你们这种随便被投在山东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就是常态的话,你就会惊讶我们基建成果了,华夏人基建狂魔的血统我们是完美继承了,奈何边上有个一直在添乱的“导演组”啊!
吕向阳突袭德班的计划由于布尔人的不配合一直拖着不能实施,赵之一由于忌惮“实际控制区”这个恶心的玩意,已经建议他用火车拉上全部家当往葡属莫桑比克方向撤了。
由于穿越众强势介入南部非洲的战事,约翰牛在近期的损失已经远远超过了原时空第二次布尔战争第一阶段的战损了。
但是大多数布尔人的战略思想并没有因为穿越众带来的一系列战术上的变化而发生改变,他们依然幻想着被揍疼的约翰牛能坐到谈判桌边上和他们玩政治妥协。
特别是在获知法国人已经沿着海岸线从索马里兰进入苏丹境内的消息之后,连博塔这种脑子比较清醒的布尔人也都认为胜利的曙光就要来临了,他已经就如何话花更小的代价换取和平的议题和吕向阳展开探讨了。
“英国人的兵营分散在德班四周,他们甚至都不顾物流效率把仓库也都分散开来布置了,就靠我们现有的兵力是无法完成对部署在德班的英军造成致命一击的。”吕向阳无奈地在电台中和赵之一说道。
“要不趁着北边的铁路还畅通,你们赶紧往莫桑比克方向撤吧。再不济也能让所谓的我方‘实际控制区’和英军保持距离不是?”赵之一说道。
眼看着法鸡已经咬钩,毛子的舰队也偷偷进入黑海了,这会儿差不多到了见好就收的境地了,该怂还是得怂的呀!
什么?你说卖队友?且不说那些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从来都不在穿越众的队友名单中,咱就说这十九世纪末的国际关系吧,卖队友这尼玛就是一常态好吗,瞧把你吓得这大惊小怪的!
“我也想啊,可是我们运力不足啊,就一辆吨了,你当我们手上的小火车能上天啊?”吕向阳说道。
“要不和布尔人协调一下,他们手里应该还有一些火车的吧?”赵之一说道。
“布尔人也不傻啊,我们卡在这儿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一个筹码啊,你让他们用火车往这儿送物资兴许还有些希望,但想这时候北撤就真指望不上他们了。”吕向阳说道。
穿越众占领的这个机场是卡在约翰内斯堡和德班之间的,地处实打实的一线战区,就穿越众目前的兵力,吕向阳是真不敢玩什么分批撤退的。
装甲部队先走扔步兵在这里给英军揍?还是留下没有步兵掩护的装甲部队来断后?还有杵在机场的那架“全球霸王”,你不在后方开辟转场的机场,你真想一炸了之啊,这会儿还没到最后关头呢?
“还有,米娅刚刚醒过来,术后康复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我们一旦北撤往后就都是颠沛流离的日子了,这......”吕向阳欲言又止。
“哎,约翰牛的远东舰队走到舟山附近海域又往回折返了,在普利茅斯湾被扇了脸之后,傲娇的大不列颠皇家海军也学乖了。看来我想把他们堵在一个旮旯里作筹码的计划怕是也很难成功了,bb63的油也经不起反复来回地浪啊!”赵之一说道。
“我知道你担心‘导演组’往我们周围撒人,不过我们也不泥捏的,手里不是还攥着155重炮和a-10嘛?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吕向阳安慰道。
“说起‘实际控制区’,我更担心的是那艘在北海游弋的潜艇和那些在伦敦引爆了战术级核弹的队友啊,要是‘导演组’在那里继续投送人员,我们就只能干着急了!”吕向阳说道。
“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的,他们连大炸逼都点了,还不赶紧撒丫子跑路啊,难道留在伦敦等吃辐射呀?”赵之一说道。
猫在牛津小镇的伊万诺维奇听到赵之一的话铁定是要泪目的了,大哥,我是胆肥但不是脑残好么,我就算有战术级核弹我也不敢这么点呀?
不过这一次赵之一那个最强乌鸦嘴的名号怕是又要得到进一步巩固了,在他和吕向阳的这次通话结束了一个小时之后,位于牛津小镇外的一条道路在就出现了两个披着黄绿色马甲的“英国警察”了。
这两位的的确确是头戴有er皇家徽记黑色警帽的“英国警察”,其中那个男警察还带着英国警察那种传统的黑色头盔式警帽,银色的皇家警察徽记占据了头盔的整个正面。
“霍利,上面派我们到这条石板路上是查超速的吗?见鬼,谁能在这儿把车子开上二十码啊?”那个头戴短檐小礼帽的女警察问道。
“朱迪,你是不是忘了啊,今晚有大伦敦德比的比赛呀!”霍利说道。
“我知道今晚有阿森纳和托特纳姆热刺的比赛,但是现在才早上七点呀,那帮该死的球迷不会现在就开始预热了吧?”朱迪说道。
“咳,咳,朱迪,你应该知道我也是阿森纳的球迷吧,该死这个词,咳,咳。”霍利说道。
“呃,那么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光幕里的英超联赛就是‘导演组’摆弄的一个道具,是吧?”朱迪尴尬地说道。
“好吧,即便是‘导演组’弄出来的道具,它也足够仿真的了,在这个该死光幕里克伦克依然是一毛不拔!”霍利对光幕里的阿森纳战绩不佳也是耿耿于怀。
“好吧,我们还是悠着点吧,别说是早上七点了,真正狂热的球迷恐怕昨晚都喝了几加仑的啤酒了。”霍利继续说道。
“不至于吧,光幕里哪有那么狂热的......”朱迪说道。
“瞧!那边就有个晃悠悠的哥们儿了!”霍利打断了朱迪的话,用手指着一个从小镇方向走出来的家伙。
“先生,请问你需要帮助吗?”霍利对那个疑似醉汉的家伙喊道。
“他的装扮好奇怪啊!”朱迪提醒霍利。
“欢迎来到牛津古镇,当你看到街上有个刚从昨晚化妆舞会现场走出了的宿醉男子时,请不要慌张,这种事在这儿很常见。”霍利用一副老司机的口吻说道。
“警察先生,我不需要帮助,我只是要去地里收土豆。”那个装束奇怪的男子说道。
“嗯,这还是一个沉浸在自己扮演角色里的醉汉。”霍利对朱迪说道。
在二十一世纪的牛津小镇,显然已经没人在地价疯长的牛津大学围边种植土豆这种单价低廉的作物了,以至于霍利认为眼前这个男子是在说醉话。
就在霍利和朱迪想要靠过去以确保这个男子不会因为醉酒而发生危险或是对别人造成危险的时候,这个男子突然拔腿就往小镇里跑去了。
“我就知道‘导演组’不会让我们清闲一会的,这家伙怕是抽了某种叶子了!”朱迪说着摘下自己的警帽,看样子是打算来一场追逐的戏码了。
这位昨晚的确是喝了点小酒的十九世纪末牛津镇居民,真的就只是想下地干活的。尽管看到霍利披着的黄绿色马甲有点奇怪,但是他脑门上顶着的那个约翰牛警察用了两百年款式都啥变化的头盔,依然让他觉得霍利是个真正的警察。
只是当朱迪走近时,他才发现另外一个头上戴着警徽的人竟然是个女子,他就觉得自己显然是遇上了那些秘密警察口中的间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