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带着他的第一组人,有近八十多人的队伍,守在距离金云队伍最近的地方,而实际上金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眼前那个庄子出庄的毕竟之路。
只是不知道金云都做了什么准备,他能跟那伙宋国人打到什么程度这都是老狐狸不知道的,如果双方战斗力比例悬殊,那老狐狸的计划就失去了大半的意义。
不过当冬日上升到正午,大地上的能见度,即便用不用望远镜老狐狸也能清楚的看到金云那里的动向的时候,那伙宋国人仍然没有走出庄子。
这不禁让在庄外等着的两伙人都露出了烦躁,要知道埋伏这件事实际上像是赌博一样,因为如果对方长时间的等下去,在外面冰天雪地里面趴着的人可并不好受。
正午时分,终于有马车开始陆陆续续的从庄子里面开了出来,马车行驶的很慢。但是行驶出来的马车,跟金云一开始看到的货车不同,这次出来的马车上面竟然变成了一个个的木头盒子。
这木箱马车做的非常粗糙,只是用小根的原木用木板钉在在一起,五块板子拼接在一起,外面可能是怕订的不牢靠,还用绳子困了好几圈。
这就是木箱马车就应该是对方运送的贵重货物了,金云并没有武行经验,能带着人,找出一个合理的伏击点已经是值得夸赞的事情了,什么侦查工作,什么预备队,对金云来说那是天方夜谭。
金云只知道对方的人手没有自己多,而且自己还承诺过兄弟们抢到财物,拿出一半大家先平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金云在江湖中学习到的,并且也是百试不爽的方法。但是实际上抢到了多少东西,又有几个人能算的明白。
刚刚从庄子中出来的马车并没有大踏步的开赴前进,而是停在了那个村口靠前的地方,这些远距离的情况,老狐狸都能在望远镜里看到一个大概。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看太阳的位置应该已经过了午时的时间,庄子里终于又开出来了一辆正经的蓝篷马车。就连驾辕上的马匹都比其他的马车看着要精神很多。另外还有几辆篷子宽大,但是车辆的精致上来看还要差上很多的几辆大车。
冬季的原因,所以乘坐马车出门也不用一定要走官路,看样子这伙宋国人,是要全部都使用马车赶路,这在现在这个时空那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样的商队都能做到这么昂贵的开销。
一个个木箱中装着的货物让金云的心越来越痒痒。金云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如果金云有幸知道了,看见了那些木箱子里面的“货物”不知道金云会作何放映。
不过出都出来了,还在荒山野岭的地方睡了一夜。早早的起来还要灭掉营火,整个队伍里面的人多数都是睡眼惺忪的。直到庄前那三十多辆马车。全部准备停当之后。前面一辆大篷车后面后面跟着那辆精致的蓝篷马车。整个车队终于缓缓的走了起来。
不管是拦路打劫的金云,还是第一次指挥战斗的老狐狸都随着滚动的车轮变得紧张起来。一道道命令开始下达,不同的是,老狐狸下达的命令是告知另外两组人马跟随自己的进攻,不要妄动,进攻开始以后要见机行事。
而金云这里恨不得细致到每一个人的站位,命令传递的有些混乱,但是整个队伍,因为看到一个个巨大的木箱子,都在想着财宝,和等下能分到的金银,对金云的命令都在互相监督并且配合着。也算是有点齐心合力的样子。
金元选的伏击地点距离那个小村子并不算太远,也就是走出来,几里地的样子。因为乡间的道路窄小,也颠簸,所以马车的速度很慢,足足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宋国人的车队才到达金云的伏击的位置。
此刻的老狐狸,感觉上比金云还要紧张,老狐狸怕呀,而且是两边都怕,如果不能达到势均力敌,自己还真的未必敢去跟几百人的队伍硬碰硬。
倒不是老狐狸怕死,而是老狐狸怕自己的兄弟们有个好歹,本来此行到现在为止都已经非常的圆满了,可是如果在自己自作主张加的这一道大菜上出了什么问题,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此时老狐狸趴在地面上,双手拿着望远镜,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那滚滚的车轮,已经驶进了金云设伏所在的位置。看到这里的时候,老狐狸舔了舔嘴唇,笑了起来。
不为别的笑,就金云的表现已经让老狐狸可以满意的笑起来了,这小子竟然能够约束住手下,耐心的等到对方的整个车队都进入到伏击圈。这样的话,金云绝对可以给对方意想不到的打击。
事实上因为有韩振汉战胜运城两大势力的经验以后,尤其是金云,这个第一个奉献出自己地盘的人,老狐狸在潜意识里面还是把金云当做了自己的一盘菜而已。
就在老狐狸在内心中夸奖金云的时候,前方就传出了呼喝声,随后就是重物砸向地面的闷响。因为金云设伏的地点在一片林子的前面,所以老狐狸看不到对方战斗时的情景,只能通过望远镜看到稀疏的林间,晃动的人影。
老狐狸内心是紧张的,因为自己下过命令自己一旦上前进攻,其他的两队人,就会配合自己和保护自己,老狐狸选了近战的短刃队伍,所说是带头拼命的队伍,危险系数最高,但是实际上,只要带头奋力劈杀,护住自己的,和最需要技术两个队伍都是由其他人来负责的。
因为是小规模战斗,三方加在一起都不到一千人,老狐狸要做的就是,砍杀,打跑双方的残兵,或者干脆杀掉,或者俘虏,都可以,最后抢下女人就算是大功告成。
但是因为视野的原因,老狐狸看到不到场上的局势。所以他内心十分的紧张犹豫,挣扎,面对选择的时候才是最难的,尤其是在一念之间定人生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