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汉一边抱拳一边站起身,满心期待的看着李彦简离去的背影,等到李彦简走后,韩振汉又坐回了刚刚的位置上,刚吃了一口菜,就现,对面坐着的一个人正在盯着自己看。韩振汉脸上露出了一张无奈的表情。举起自己的就被对着对面坐着的人遥遥的举了举杯。
韩振汉对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6秀夫,6大官人。而刚刚李彦简走的时候,高声说的话,那声音可是不小,什么奏章,写完了出去可就晚了。什么一定要帮忙云云。这些课都被6秀夫听了过去。
这就像是一场两个人的比赛,其中一个人当着另外一个对手的面,公然的在一旁贿赂裁判员。自己的功劳就那么没了,虽然自己嘴上喊的是要来山东来报效朝廷。但是如果能抱得美人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瑞国公主倾国倾城的容颜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
但是现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被这个眼前的大理来的“程咬金”给搅和了,6秀夫怎么可能不生气。看到韩振汉对他举杯看在6秀夫眼中这一切更像是一种炫耀,一种蔑视。
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这场仗基本就是白打了,这几天接触下来,那个李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看出了一些。加上原本他的口碑就不怎么样,6秀夫在李璮这边虽然也是陌生人,但是身边的一些武将都是跟他一起上过战场的。
6秀夫在战场上虽然是一身书生打扮,不着寸甲,但是真的打起来确实第一个带头向前冲杀。他这股子狠劲让一些跟他在一起的将军对他的印象都不错,韩振汉带着数百车黄金进城的事情,在早6秀夫到达李璮府邸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坐在韩振汉对面实际上也是6秀夫对韩振汉的一种蔑视和抗议。
但是抗议和蔑视能有什么用,如果抗议和蔑视能有用,大宋可能早就恢复了失地连蒙古帝国都被那抗议和蔑视给灭了国祚了。但是显然那只是泄情绪的一种掩耳盗铃罢了。
在实际利益摆在面前的时候,无论是情绪,还是情谊,都不能决定一件事情的结果。
面对6秀夫瞪的通红的眼睛,韩振汉也不闪躲,也不避让只是在嘲笑。没错韩振汉确实是在嘲笑6秀夫,自己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运气好,还是这个世界的格局已经因为自己的出现生了改变。
从史天泽战死之后,实际上山东就已经不再属于蒙古帝国了。忽必烈的后院着起了大火,这位开创了元朝的一代君王,现在已经完全的陷入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就在韩振汉提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想的时候,一阵哈哈哈的大笑之声从大厅后的房间传来,紧接着李璮挺着滚圆的肚子,身穿一身绸缎华服,头上戴着赤金高冠,迈着四方步,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跟韩振汉推杯换盏,在韩振汉这里要走了一万两白银的的那个李彦简。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站在李彦简身边的那个人就正是李彦简所说的那个三弟,李彦明,而跟着他们一起走出来的还有文天祥,看到文天祥在李璮的身后走出来,6秀夫的脸色就变的更加的难看了。
因为6秀夫可是知道文天祥在官家面前请了命,说是去监视这个大理王爷,但是实际上他去干什么6秀夫当然能够猜的出来。这个韩振汉跟他文天祥的事儿可是不少。解救瑞国公主的事情,虽然没有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朝廷里面的人还是知道救下瑞国公主的功劳是那个姓韩的白白让给文天祥的。
相比在那个时候这个大理的王爷就已经计划好了,准备要跟大宋和亲,而文天祥也是受人恩惠,现在来报恩,在道义上文天祥也好,这个大理的韩王爷也好,只要这个山东不在蒙古人手上了实际上都是好事。
但是现在竟然已经打赢了,胜利了,那么就不需要讲道义了。只是6秀夫气不过这个韩振汉耍的卑鄙手段。自己在疆场上拼杀一通,他倒好来了济南,黄金铺路,白银架桥。还要让奏折上没有自己的名字。这可是一招绝户棋啊。
自己就算挣不到瑞国公主,但是自己的功绩还有那些用命的将士,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被人给抹去了。所以6秀夫正牟足了劲,准备等下对李璮质问一番。实际上6秀夫的心里还是期待,文天祥心中有一丝良知回到朝廷上的时候能够不昧着良心说话,他6秀夫就不算输。
这山东李家,从金国时就世代是山东军阀,整个大厅里面要不就是李家的家将,还有几位坐在左右两边各坐第一位的,一个是戴曲薛,另外一个就是张邦直,另外还有一个在太原路等地起义的太原路总管李毅奴哥,但是因为他也同样受到了周围的蒙古军的围剿,没能和李璮合并一处。而坐在上的两位是最早带兵响应李璮起义的外军。
虽然张邦直只是一个万户将领,但是却是在李璮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带兵策应的。而坐在右边张邦直下手第一张桌子上的就正是6秀夫。再往后面就是一些山东路附近的一些其他的小诸侯,一些人眼中透漏着害怕胆怯。丝毫都不是装出来的。
韩振汉看着这些人抿嘴偷笑,这些小诸侯确实是也是该害怕的,当初跟李璮约定好的诸侯可是不下数十人,但是他们却多数是在“大宋”的援军6秀夫到来了之后,才开始响应李璮的。
说他们是锦上添花可能说的有点好听,说他们是墙头草才比较恰当。而今天这顿饭,如果李璮心情不好他们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说。就算保住了性命,底盘和军队也非常有可能被李璮给占了过去。
但是众人异心,大家的想法不同,不是所有人都跟韩振汉一个想法,有些人仗着之前和李璮有些交情,或者是李璮父亲李全曾经的手下,辈分上可能比李璮还要大一辈,所以觉得自己有恃无恐。只是有点心虚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