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算了嘛?”
红衣剑客似乎还不肯罢休。
花云浅望了红衣剑客一眼,未说一句。
“今日,留下一百两,否则要了你的狗命!”
说着红衣剑客眼神更是凶猛,随时都要杀了那老板娘一般。
“昨日,我的荷包才被你顺了去。今日实在是没有那么多了!”
这老板娘虽是害怕,却还是说了实话。
“休要诬陷,给是不给?命要紧,还是一百两要紧?”
红衣剑客声音更大了一些,试图将那老板娘所言抹了一般。毕竟在场的人众多,这岂不是掉面子。
“麻烦大侠等等,我去那里取。”
老板娘指了指方向。
红衣剑客便跟着走在后面,待其去取银两。
待老板娘走到了柜子跟前,便伸手在柜子里摸索了半响。
“休要耍花招!”
红衣剑客命令着,只是待这句话说出之时,老板娘不知用了什么药粉直接洒向了红衣剑客的眼睛,瞬间红衣剑客捂着眼睛。
一时间,老板娘趁着这等间隙从后门逃了出去。
且走之时更是将门从外面反锁了去。
花云浅早已在定眼看了一眼红衣剑客时昏倒,她太累了,且刚看完大夫,身子还虚弱万分。
刚刚的动怒,又让她耗费了不少元气。
凌枫霆将花云浅背在了背上,让莫若搀扶着红衣剑客准备逃出去。
可是四处皆是关了门。
这望了望,也只有窗户可以逃出去。
只是现在有很多店里的客人纷纷从那里逃生,凌枫霆一行也不好先抢了去。
一来二去的墨迹,未曾想,等来了门外更多的人。
红衣剑客本武功了得,奈何眼睛现在如瞎了般,疼痛让他有心无力。
只见屋外人从后门推开了门。
进来之人由白发之女和老板娘引领着。
“娘亲,可是这几个人让你失了面子?”
白发女子指了指凌枫霆一行之人。
“正是,那个蒙面瞎了眼的更是过分,差点要了我性命不说,还想从娘亲这里讨些银两过去。”
“娘亲,你且回屋好好休息。这些人,交给我就好。”
“那就让女儿劳神了。”
说着老板娘由于受了惊吓,这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凌枫霆几个人。其他人皆已从窗户逃走。
“金老,要不要我们将他们绑起来。”
“不用,这都是些老弱病残,不成伤害的。带到我府上去,莫要饶了娘亲这里的生意。”
“是,金老。”
白发女子走近看了看,待看到花云浅的脸时,便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便改变了主意。
“看来,这是来讨债了,甚好!”
随后,先行了一步。
一众皆听命将几个人绑走了。
待花云浅清醒之时,早已被带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宅院。
花云浅起身四处望了望,这里是她陌生的地方,看着倒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只是为何会被带到此地。她只能记得自己昏倒了。奈何后面发生了什么却无从知晓。
花云浅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未被动过的。这才稍微心安了一些。
可是自己的连景和红衣剑客。还有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的凌枫霆又去了哪里。
她起身,想要去外面看看。
刚推开门,就被门外的小厮挡了去。
“公子,烦请屋内歇息。我家小姐待会便来看你!”
“你家小姐?”
“对。”
“你家小姐,是哪里的小姐?”
“公子,还是请屋内等候,待会便什么都知晓了。”
门外小厮行事颇为谨慎,竟不愿多说一个字。
花云浅也不好再逼问什么,今日起身,精神头也是见好,只是自己的朋友是否还在危险之中,让她无法只呆在这闺房之中。
花云浅心生一计。
刚准备关门进屋的她,突然再次假装晕倒在地。
门外的两个小厮急了。
一个去报了小姐,一个前来扶花云浅。
趁此间隙,花云浅反手就将小厮打晕在地。快速的跑了出去。
只是这府邸比自己想象的还大。依她的推断来说,莫不是里正的府邸。
好在自己的家也是按府邸结构走的,对于这里的布局大体略知一二。
按照主次之分,又望了一眼太阳,此时正是用餐之际,房顶上冒烟的便是那灶房。想必在那跟前就是杂货房吧。
若是自己的朋友是跟自己一起被关进来,或许先从那里找起会有希望。
只是,运气不佳,一连开了好几个房门,都未曾看到朋友的身影。
直到打开最后一扇门之时,自己的朋友一个未曾看到,只见到一个满头白发女子正和一穿着官服的老者攀谈一二。
此时见到花云浅这样闯了进来,双双的盯着花云浅。
花云浅也是被这场面愣了神。这是走,还是留。走又能去哪里。
正迟疑片刻,看守花云浅的小厮也跟着进来了。
只是一进门就跪在了两人面前。
“老爷,小姐。都是小的疏忽,这才让这位公子冒犯了你们。还请责罚。”
“甚好,若是知错了,便可减轻处罚,去领十板子吧。”
被称为老爷的人先发话了。
“是,多谢老爷。”
小厮告退了。
花云浅看着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这位公子,缘分。刚刚为何这般笑声?”
白发女子动了嘴。
“老爷,小姐有礼了!”
花云浅还是很礼貌的行了礼。但是心中之所想总觉得不吐不快。
“奈何这小厮领了责罚,还要这般谢主子。真是笑谈。”
“下人犯了错,本就该受责罚。理所应当,何来的笑谈?”
白发女子振振有词。
“若是我给你一巴掌,你是不是还得谢谢我?”
花云浅懒得再和白发女子争辩。
“我的朋友,可是被你们关了去?金老。”
花云浅走到了白衣女子跟前。直勾勾的看着她。
此生,因她的病,人人见了都吓得恨不得躲得远远地。只有花云浅敢这么盯着她。她竟然有了一丝安慰。
“娶我,我就告诉你!”
花云浅被这突然的直爽惊到了。
上次在那客栈,她就花言巧语,未曾想,在这里碰到。更是出言不逊。
不过,花云浅是不会被这种把戏吓倒的。
“你先告诉我,我朋友在哪里。我再考虑,否则,我宁愿去死!”
花云浅说着,就拨了放在剑冢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此生她不愿害人,只能害自己了。
“有话好好说。”白发女子被花云浅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说话也跟着婉和起来。
“那你便说,刀剑无眼。”花云浅不曾想,对自己竟然这么狠。
“好,你的红衣朋友眼睛怕是不能好了。这正在西边的屋子休息。其他人安排了上好的休息处所。”
“当真?你有那个好心?”
“当真,当初在客栈,我便笃定你会来找我。现在既然到了我身边。他们是你的朋友,就算让我娘有些不快,这些我都可以给我娘解释。我定会善待他们的。你先将剑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白衣女子劝阻着,自称老爷的人也在一旁终于再次说了话。
“你这夫君,未免性子烈了些。不过,我女儿喜欢的人,爹爹自是不会反对。”
“多谢爹爹。”白发女子向爹爹行了礼。
“那爹爹便回自己房间了。你们两个好好说说话。”
花云浅心里一万个mmp。这是什么奇葩老爹。女儿都这样了,非但不劝阻,反而助纣为虐。心里不免叫苦连连。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之时,白发女子的强调又变了。
“行了,行了,别做样子了!料你也舍不得死。还是好好活着,跟我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说着,白发女子径直走了。
花云浅也撑不下去了,毕竟是做戏,这一眼被识破的感觉可真是太不好了,好在能带自己去见朋友,也不费此次表演。
先带花云浅去见的是红衣剑客。只不过说是在西屋,实则是通过了一道机关,才来了屋子。
红衣剑客背对着花云浅,只是呆呆的不说话。本是遮了容,未曾想,此刻连眼睛也是无法看到。
“对了,你的其他朋友,通过这里,触碰那个灯的灯芯,可打开另外一道门,便在那里。这里交给你们,待续完旧,记得喊我。”
说着白发女子已出了这密室。门更是留着,未曾关闭。
屋子里,由于是在密室,就算是大白天,也需要点了灯烛。
一晃一晃的影子照在红衣剑客身上,显得越发的凄凉。眼睛上更是蒙了纱布。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此生,我会对你负责的。若是不嫌弃,你便跟在我身边吧。我发誓会一辈子好好照顾你的。”
花云浅走近了红衣剑客,本想将手搭在红衣剑客身上,奈何红衣剑客起身,往其他地方坐了坐。
“我不需要你负责,这都是我一时粗心大意造成的。且没了眼睛,我还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我们就此别过吧。”
听到这个语气,花云浅以为红衣剑客要自尽了,看了看挎在红衣剑客身上的剑,忙抢了去。
不知为何,这每和红衣剑客的触碰,都让红衣剑客躲躲闪闪的。这样反倒让花云浅顺利的将剑握在了手里。
“我不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准你死!”
花云浅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朝着红衣剑客说着。
“嗯??”
花云浅被这突然的呵斥声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难道你不是想做傻事?”
“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想离开这里。你欠我的钱,记得早点还给我。一共是一千二百一十八两。”
“何时多了一百两?”
“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如此。一百两是我应得的,只不过,不用马上还给我,我会在需要的时候来索取。我想从这里跟你告别了!”
“不行。我定要寻了名医替你将眼睛医好。你不能走!”
说着,花云浅上前将手搭在了红衣剑客的身上。
红衣剑客还是躲闪开来了。
“你怎么变了?竟然和在岛上之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花云浅也是好奇,明明在岛上之时,那样的苛责她。可是在这里,竟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个你不用管。另外你的连景,我会帮你去找的。是我弄丢的,我必须帮你找回来。”
“这又是哪里跟哪里?”
花云浅被红衣剑客如此的说辞弄得有些不知所以。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便是。待我需要之时,便会来取了那些银两。届时,若是寻到了连景也会送与你!一切你皆会明了!”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们一起去找,我还想要你保护我呢?”
“我不需要,我之所以愿意被关在这里,只是想跟你道个别罢了。现在目的已达到,我便安心。那白发女子不会伤你的,你且放心。她会保护你!”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要一个女子保护我,我需要你,我会给你做好多的好吃的。”
花云浅想用尽一切办法将红衣剑客留在身边,她觉得欠他太多。
“不好。”只两个字,红衣剑客便已起身,凭借着自己对身边所有事物的洞察力,快速的逃离了这里,待花云浅追上去之后,只看到了红衣剑客越过墙的身影。
花云浅站在了原地有些抓狂,此刻,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此刻还来不及悲伤,身边还有凌枫霆等着她解救。
带着眼角的泪痕她又走进了密室,按照白发女子教于她的方法,打开了另外一道门。
只是门打开了,两个人却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花云浅以为他们有什么不测,上前就是一阵摇晃,奈何莫若先被摇醒。
“你是?是我凌哥哥的朋友?”莫若似乎还有些印象。昨天正是他。
“对啊,你们怎么样了?”
“我们没事,大抵是太困了。这才休息的有些沉。”
正说着之时,凌枫霆也醒了。
待凌枫霆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总觉得有一丝丝遗憾的花云浅。
“花兄,我们总算是相见了,我还以为此生,我们就此错过了呢。”
凌枫霆迅速起身。
花云浅被这猛然起身拉近的距离,弄得有些羞涩,起身往其他地方看了看。
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那一直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奈何见了,会这般的躲闪。但又不好意思不回凌枫霆的话。
“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来。让你们受苦了!”
花云浅只是客气了一番,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