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会后悔的,他真的有用。”鬼童怯怯地说。
徐术白了鬼童一眼骂道:“今后少作孽,否则要你好看,给我记住了。”
“好,少主。”鬼童点头。
警长在床下伸了个懒腰,舔巴了一下嘴唇,这黑猫灵性极好,寻常鬼怪靠近,他都能起报警的作用,而鬼童和白脸优伶它知道是被徐术控制的,所以见怪不怪,该干嘛干嘛,不向唐龙报警。
警长黑猫已经算是妖孽了,居然活了二十年,而现代的警长身体状况依然很好,浑身的黑毛一根不掉,而且还顺滑,没有老态的现象。
“警长,你怎么可以活这么长呢!”徐术看着警长问。
警长眼巴巴地盯着徐术,知道徐术的疑惑,却不能表达,舔巴了一下舌头。
猫的寿命一般在十五年左右,而警长却活了近二十年,有悖常理,徐术又想起在上岗村时,村民说黑猫会到汾岭去挖尸体,吃腐肉,不知道长寿与这个有没有关系。
下午课后,徐术先回了趟家,收拾准备赶赴今晚晚宴。
自从宋城师范大学出现诡异事之后,徐术基本上晚上都不回学校,图书馆也少有时间去,想想,吃完这顿饭,他应该回归到正常的校园生活了。
尽管是考古队的,排场并不会很大,徐术与胡道人一样被奉为了座上宾,在宴上,孙仲谋代表考古队对两位表示了感谢。
“小徐,之前有约定,现在考古队就兑现了。”孙仲谋很客气,说着话,递给徐术一个大纸包。
徐术瞟了一眼,知道纸包里的肯定是钱,徐术在考古队已经拿了五万了,而这一次,徐术目测,纸包里应该有十万。
对于考古队的钱,徐术自然不会拒绝,当即收下客气道:“谢谢,谢谢孙教授。”
胡道人是主动请缨加入考古队,除尸煞的,而这份功劳,考古队自然也不会只用言语打发,于是也同样递了一份给胡道人。
孙仲谋笑对胡道人说:“胡道人,钱不多,请收入。”
胡道人看都没看一切大纸包,对孙仲谋说:“客气,客气。”
代替胡道人收钱的是王道权,他把大纸包收了起来。
考古队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孙仲谋向诸位敬酒,为考古的圆满结束庆祝。
“徐道士,今天这个场合,为什么不带你父亲过来。”胡道人应付完了考古队的,私底下问徐术说。
徐术轻笑回答:“我父亲怎么样,你不也看过了吗?”
“不管如何,你父亲可是一号人物,好歹也是个搬山道人。”胡道人似可惜地摇摇头说。
徐术自认为与胡道人不是一路人,根本不会理会他的装模作样。
见徐术不太待见,王道权在旁挤眉弄眼,指着徐术说:“小子,无论如何胡道人也是你的长辈,在搬山道人这一派,算是一号人物,你怎么就这个态度。”
“王道士,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但我只是个道士,普普通通的一个道士,驱邪捉鬼的道士,与你们不一样。”徐术打心底看不起王道权这号人物。
“你……”王道权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胡道人没有生气,反而轻笑道:“别忘了,你也是搬山道人。”
徐术知道自己是搬山道人,可他却不知道胡道人会知道自己是个搬山道人。
“那又如何?”既然这样,徐术也不打算回避这个事实。
“既然都是同门同派,都是搬山道人,谁也不须要看不起谁!”胡道人点头笑对徐术说,而他的笑容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徐术没有那么大的城府,看不懂,也不想懂。
徐术笑了笑,转而对旁边的曾宇凡说:“曾哥,我的七寸棺材钉给取回来了没有?”
“取回来了,在我那。”曾宇凡回答说,而目光却瞟向王道权。
徐术随着曾宇凡的目光看向王道权,王道权即刻回追徐术的目光。
“火化尸煞顺利吗?”徐术直到现在才想起问问这个事情。
曾宇凡点点头说:“由于隐秘,所以还算顺利,只是到了火葬场时,手续麻烦了一点,直到向他们证明了尸煞是具古尸,而且很危险才火化。”
徐术这点倒是想到了,毕竟是具尸体,火葬场是不可能随便火化的,须要证明。
“火化之后,我就从骨灰里找出了七枚钢钉。”曾宇凡接着说。
“好,晚上我去你那取回钢钉。”徐术说,然后又问,“尸煞的骨灰你怎么处理的?”
“哦,这个我看火化了,又看到了骨灰,就让火葬场的处理了。”曾宇凡并不怀疑尸煞的骨灰会有什么不妥,既然都化成了灰烬,谁处理,如何处理都一样。
徐术点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人,考古队的都喝着酒,聊着天,而胡道人一直安静地听着,王道权却一直在听徐术与曾宇凡的对话,当徐术的目光瞟向王道权的时候,他又装作喝酒。
“徐道士。”胡道人见徐术与曾宇凡聊完了叫徐术说。
徐术听到了胡道人在叫自己,但没有回答,而是喝了口酒。
“小子,胡道人叫你,你没听到吗?”王道权看着徐术,站出来为胡道人打抱不平指责道。
徐术点点头:“听到了,但回不回答是我的自由。”
“对,是你的自由。”胡道人笑了笑,看着徐术的脸,然后目光从徐术的脸上移到徐术的胸口处,最后目光定在徐术的胸口定定地说,“你是个有人生,没有教的孩子,我不责怪你。”
徐术一听,顿时火就来了,把杯子顿在桌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指着胡道人的鼻子叫道:“两位不管真假,都是道士,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居然计较起我来了。”
徐术的脑中闪过了许多的事情,王道权跟踪自己的回家,王道权查妹妹徐虹……
这些事情,徐术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肯定对自己不利,现在的生活很好,他不想有这些人搅和进来,破坏本来的生活,徐术可以装作无所谓,现在胡道人反而变本加利了,不管他和自己一起对付过尸煞,还是其他什么,他都不想再忍了。
孙仲谋和在桌的诸位一样,不知道徐术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仿佛事情突然间来了,似乎是酒后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