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如飞驰的磐石,撞在冷雄的身上,手掌当即经脉破损,手臂骨折点不下于两位数,更有甚者,真气猛烈如难以驯服的骏马,穿透到胸间,脏腑受到几分冲击,裂痕累累。
冷若菲愣住了,司机师傅愣住了,四周许多吃瓜群众也被这一幕给吓住了,多是震惊之色,更有同情之人摇头晃脑,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你……敢伤害我爷爷?”冷若菲神色不悦,脸色煞白起来,眸中恨意滔天,又不乏如焚之意,狠狠地瞪了楚辞一眼,便朝着冷雄跑过去,还不忘威胁道:“要是我的爷爷出了什么事情,你就不必离开宣城了!”
司机师傅对比来说,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神色惶恐不安,身躯不禁瑟瑟发抖起来,轻声低语:“还好之前这个怪物并没有对我动手,否则,今天的晚餐肯定是吃不上了,夜宵也是,或许十天半个月的餐饮都不用平平淡淡了。
好可怕的怪物,好会作死的瘟神,好偏袒的女汉子,好吓人的举动,疯子果然是只有怪物才能够产生出来,远离疯子级别的怪物,珍爱生命才是正道,才是王道!”
说完,司机师傅也不准备继续看下去,生怕会引火上身,故而,带着畏惧,开着出租车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冷若菲急忙去探查冷雄的情况,他的情况不是很好,要是楚辞下手再重几分,冷雄就该撒手人寰了,对比,她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她想要带着冷雄去医院诊治,楚辞却是不肯,暗算了他还想安然无恙地离开,这不是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的空气么,故而,楚辞跳出来阻止说道:“他不许走,哪怕是死,你也不能够把他带走!”
表面上,楚辞说道云淡风轻,实际上,身体之内的经脉却是受到了这些五颜六色粉末侵入,五脏六腑的情况都不是很好,岌岌可危,宛如冷雄一般。
楚辞并不会解毒,感到体内继续瘙痒不止,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用双手去扰,才能够缓解瘙痒。可是,他知道不能够这样去做,一旦自己去抓扰,浑身上下的肌肤便会伤痕累累,到时候,犹如黄河泛滥成灾之水一发不可收拾,身受荼毒。
无奈之下,楚辞只有让冷若菲交出解药,说道:“把解药交出来,否则,你与你的爷爷就不用离开这里了!”
“给你!”冷若菲没有其它的情绪,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从身上拿出来一颗深褐色的药丸,只有黄豆大小,屈指一弹,便朝着楚辞飞过来。
“算你识相。”楚辞将这一颗药丸握住,用鼻子嗅了嗅,发现有几分淡淡的清香,好像是芍药花的香味,看了一眼冷若菲,便将这一颗药丸吞服而下,还不到十个呼吸之间,瘙痒的感觉戛然而止,恢复到正常状态。
随后,楚辞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朝着满脸着急之色的冷若菲与不省人事的冷雄走过来,淡淡的说道:“把你之前所有的物质承诺兑现一下,否则,你们也就不用离开了。”
楚辞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重视的,最讨厌别人偷袭他了,尤其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不知悔改,还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他感到极为不齿。
不论是何人,不论年龄多大,只要是威胁到楚辞小命的人,楚辞会不假思索地还回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你没看到我的爷爷已经身受重伤了么?在你的眼里,我的爷爷还不如几张废纸么?”冷若菲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听到楚辞冷漠的话语之后,泪水黯然跌落,扭过头来,十分愤怒地说道。
“本哥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两次啊,是他这个为老不尊的老顽固不知道珍惜,本哥还能说什么?”楚辞对冷若菲的眼泪有些过敏,不过,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够妥协,再者说,这件事情也不是他的错,怪就怪冷雄他自己,为老不尊,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多行不义必自毙!
“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或许是物质,或许是生命,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就不必让本哥继续教你了吧。”楚辞本着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该有的尊重楚辞已经给冷雄了,冷雄这么大年纪了还恬不知耻,偷袭暗算他这个晚辈,故而,楚辞并不将冷雄的生命放在他的眼里与心伤。
“他也是你的爷爷,你居然能够下得去手?算我看错你了。”冷若菲对楚辞充满了恨意,同样的,也很失望。刷刷刷地从身上拿出来一个支票本,还有一支钢笔,然后写了数字并签了名,犹如扔垃圾一般扔给楚辞,极为冷漠地说道:“十个亿,给你,你从今以后,不要遇到我,否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完之后,便将冷雄抱起来,然后朝着一辆出租车而去,让司机师傅将他们送到医院。
冷若菲的话让楚辞心中一疼,很是剧烈,犹如针扎一般,不过,并没有持续很久,三个呼吸之后,便没有了这种感觉。
“本哥这是怎么了?刚刚怎么会有一种失去了重要东西的感觉?难道本哥这一次真的做错了么?”楚辞心里有些迷茫,眉头紧皱,看着冷若菲许些萧瑟的背影,感到寂寥之意油然而生,充斥在心间。
随着冷若菲越走越远,楚辞的心情格外的不舒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正在渐渐的远离自己,孤单而萧瑟,有几分落寞与悲凉。
掉落在地上的支票楚辞并没有去捡起来,而是愣在原地,思索着冷若菲刚刚说出来的话语:“他也是你的爷爷,你怎么能够下得去手?算我看错你了。”
楚辞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冷若菲就带着冷雄进入了出租车,然后绝尘而去。蓦然间,楚辞在脑海之中想到了关于他与冷若菲之间的一幕幕,尤其是发生在无垠湖泊的那一幕,坦诚相待,两人羞涩的模样。
“坦诚相待,不遗寸缕,难道是那个时候?”楚辞的瞳孔渐渐的扩大,眼里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烈,精芒湛湛烁烁,说道:“那个时候,本哥不会是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本哥当时怎么没有一点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