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又能想到他们敢这么干呢!”林羽之喃喃道。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只是一些皮毛。还会有更多更谨慎的商号官员牵连其中,想要把所有人都揪出来非常困难,也不现实。
京城周边就如此大胆妄行,可想而知,其他州府县,这种问题肯定更加严重。已经形成了潜规则,涉案人员越多,越不容易被揭发。利益链条已很庞大了。
现在已不能顾及太多了,只能兵行险着,将此事摊开,让各方人士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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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总兵苏屏翰清缴反雍判军,统兵镇压,党首付元辅被擒,判军被清剿。虽然是奉旨清缴叛军,苏屏翰还是得到了荣景帝的褒奖、记功。
苏屏翰于康乾朝时,参加浙江武科乡试,武艺超群;内场试策论,为文立论得体,中解元。时人因以“四头并进”美称之。
苏屏翰曾出任福建都督佥事,亲自教练士卒,加强武备,整饬营规,革除陋习,又新练一军,教以野战之法,并令士兵屯田,以充实军储。后调任天津总兵,所属各地城池坚固,军容整肃。
七月初八,苏屏翰和下属参将、千总等人,吃酒后回总兵府后衙,就有自己的贴身士官拿了一封密函呈上。苏屏翰拆了密函查看,并没有吃醉的精神更清醒了,神情肃穆郑重,叫了亲信附耳嘱咐,对判军余党另行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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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吴御史下衙后,入府内书房,就有管家递上密信一封。密信乃为钱源商号熔钱铸器的举报,吴御史详阅了两遍内容,表情诡异变幻。
海御史情况相同,接到举报密信,曹家商号不法收集铜钱,熔铜铸造兵器,目露厉色,自书房内久久不出。连夜与其交好的几位御史密谈。
京中数位御史家中陆续接到密报,钱源商号、曹家商号、锦源商行、鲁锦记,商号私熔私铸,违法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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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陈启正坐在书房,对着关于户部主事秦凌房的密报,眸色悠深。
关于秦凌房所操纵之事,自己是知道一些的。逢年过节、庆生寿宴、纳妾收星,下面的官员都少不了一些表示孝敬,秦凌房尤其大方,出手皆是贵重之物。这种上下的孝敬是各部间不成文的惯例,谁能真的是清清白白只拿俸禄过日子的?俸禄银子能有几个钱?这种事情,就是皇帝也是知道的,水至清则无鱼。
但现在自己手上的这封密报,把秦凌房的事摊开了,让自己决择。
“福顺,可查到这信封是怎么来的?”
陈启正面色不正的问询自己的贴身侍卫。福顺做为自己的侍卫总管,除管着自己的保卫,还会为自己办一些隐私的事务,或查探消息。有自己的耳目和获知消息的渠道。
“回老爷,奴才还没有查到确切的消息。每日来府门投递贴子的人很多,昨日投递的贴子,别的都确认了,只有御史海大人的一封贴子,有点问题。”
福顺有点挫败,因为实在查不到是谁在操纵此事,动机是什么,又想达到什么目的?是政敌?仇敌?
无法确认出手之人的意图,致使调查也没有了明确的指向,加之行事之人,处事老道,恐怕还有易容之术,现在再想查到投递密信之人已是很难。
“海靖,他可是御史中出了名的刺头!让他盯上的人,想落得了好很难!先帝在位时,他连先帝都参过。直言先帝南巡耗资巨大,致使官员中有奢靡之风盛行,可真是气的先帝险些斩了他!”陈启正面色不善的说道。
“那先帝怎么肯放过了他?”福顺顺言问道,要让老爷把想说的话说完了。
“唉,先帝不光不能杀他,还要好好的留着他,这就是先帝。海靖那里能理解先帝南巡的用意?
国朝初定,上下不稳,南巡北猎不过是先帝笼络官员、人心的手段罢了!不花费银子,哪能显示天朝气象威仪,震慑四方?
他也不过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被拿了当刀使了。但这种人又有一条:愚忠!”
陈启正又拿起密函查看。
“那这事,和他有关系。”福顺有点拿不准老爷的意思。
陈启正摇头“未见得,如果是他,何须如此迂回?至于他已知此事的可能性倒是很大,这算是点醒、警示?”
陈启正再看时,只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花了一样,因为密函上的字迹正在慢慢模糊,开头处已开始消失了。
陈启正立时悚然而惊,竟有如此秘法,看来这事自己必须有所决断了。
“看看!”将密函交给福顺。
福顺也是一惊“这事怕是有高人出手,老爷,您看,这?”
“爷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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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之查阅了一些相关的反侦查手段,把有用的交待给穆七,什么易容之物、增高厚底鞋等,能用的都用上了,此事机密,由穆七亲自来办,只林羽之、马强、穆七三人知晓。《易经》有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林羽之还发现商城有一种“消字墨水”,墨水成分里显色物质不稳定,遇空气、高温、水自动消散。
消字墨水是一种不稳定的化学物质作为显色素。这种不稳定的物质怕空气,怕高温,也怕水。遇到这些东西,这种不稳定的化学物质会慢慢分解,消散在空气中,并具有不可逆性。
林羽之正好拿了它,造了一些信函,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而又能雁过无痕,不留后患。很好,很实用,对我大起点系统只一个字: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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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寺卿袁士功在府内已经摔了两个杯子了,自己乃康乾朝三十一年进士,后授礼科给事中。历升太常寺少卿、通政使,现任太常寺卿,虽不如先帝朝时得宠,但也是九卿之一的正三品大员。
现在能让自己不淡定的事情已经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