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还要再说,被林羽之制止了。常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林羽之就有些这样的无奈,和他这样的人计较,只能平白跌了份儿。
“好了,你先去回复你们家老爷,我随后即到。”
林羽之话刚刚说完,那小厮就冷哼一声出去了。林羽之只能在心里暗叹,这顾五爷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就这样的人出去办事得得罪多少人啊!
林羽之这样想其实也是冤枉了顾五爷,顾五爷可不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小厮是个飞扬跋扈的,所以才派了他来跑这趟差事。这小厮的爷爷当时是因为老太爷挡灾受难的,他爷爷又只有他父亲一根独苗,而他父亲又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府里太夫人格外关照,让他跟在顾五爷身边,打的主意是学个眉高眼低。但实际情况却并不理想,让顾五爷直接就教偏了。
是的,来人就是顾五爷派来的,让林羽之即刻过去见面。
林羽之好歹还有一些丑媳妇见公婆的自觉,无论如何,这人以后是自己的岳父。人品如何?性格怎样?以他对的顾四小姐的态度和处理,其实也可以猜测道。但也不能一下子将此人全盘否定,还需要再见上一面也就能知道个大概了。如此也能确定,以后与他如何相处。
汇泉茶楼。
顾五爷在二楼的雅间里喝茶,关于自己现在这个未来女婿,顾爷,以前是没有关心过的。这京城里的才俊青年何其之多,在顾五爷看来就是一茬一茬的,像韭菜一样,自己那是根本就关心不过来。
再说到挑女婿,顾五爷那也是有自己计较的,自己这个女儿算是受了很多苦的。本来想找一寒门子弟家年轻有为才俊嫁了,背靠着靖宁候府这棵大树,日子怎么说也不会很难过。
自己的计划很完美,但是没想到横空出现这一变故。通过这一段时间,自己对林羽之的了解,这小子的丰功伟绩可是不少。什么参加文会诗会,多是流出很多不错的文章和诗句,又在金科顺天府乡试考得第五名。只是从他本人来看,确实是个不错的后生。但他这个不错,确实太不错了点,有些太优秀了。不是自己贬低自己的女儿,长他人的志气,是自己那女儿到底是什么样?自己心里有数。那是根本就配不上这小子的。
所以说,现在这小子迫于压力,便是应下了这门婚事,以后恐怕也不会对女儿好。更何况女儿还患上了那样的疾症,能不能治好还未可知。
那小子虽然说是伯府之家的庶出公子,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这世袭勋贵之家,到底还是规矩繁多。就像平阳县主对待女儿的态度一样,这女儿以后成了那庶子的妻子,和他那嫡母在同一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早请安晚侍候,还不得由着她搓磨、虐待。
自己可是听说了,林羽之身边的两个丫头就是他那嫡母赐下的。并且早就被他收了房,早就成了屋里人。
顾五爷身为男人,自然很懂得这些事情,对男人的那些小心思,可谓是了如指掌。这林羽之算不上是一个专情的公子。
这样的家族环境和个人情况,综合而言,确实不适合自己这个女儿的。
但现在的情况是,平阳县主和永安伯府的二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促成两人的婚事。
今日顾五爷叫林羽之过来,是有两个方案的。
一是看看这个林羽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人品如何?若确实是人品出众,又愿意善待女儿的话,也不是不行。
若此人的人品确实比较差,那就只能使用第二方案了。怎样也要将此事搅黄了,便是与平阳县主闹翻,也不能叫女儿随意嫁出去。
自己当时迫于压力妥协了婚事,更不敢将她娘的事告知府里。平阳县主又是那样的性子,自己提出要纳妾的事情,她都不应允。自己已经很对不住她娘了,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
自己再废物,这次也不能让女儿随便嫁给别人了。
顾五爷可谓是信心满满,充满了斗志,尽力履行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
林羽之来的不慢,和顾五爷的那位手下小厮前后脚来到汇泉茶楼。
汇泉酒楼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档次不低,很是清幽雅致。可以看出,顾五爷还是很郑重的,花了一番心思的。
林羽之让十一在楼下大厅等候,自己踱步上楼。而去通知林羽之的那个小厮站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等着,见到林羽之上来,直接闪身进去了。
林羽之摇头苦笑,也紧跟着进入房间。
就见顾五爷在主位上坐着,手里端着茶杯。见他进来,抬头盯着他看了又看。顾五爷看了一会子,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长的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如我年轻时呢。”
顾五爷这话说完就有点想打嘴,自己当年若不是因为长相好,也不会被平阳县主看上。觉得自己这句自夸也并不恰当。
林羽之也被顾五爷说的一愣,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这还怎么接话?先请安吧,礼数上的事自然少不了!“顾五爷好!晚生林羽之有礼啦!”
林羽之标标准准的行了个礼。
顾五爷微微点头,看来这小子礼貌上还算可以。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什么顾五爷顾五爷的,你就是这样叫人的吗?”
“伯父好!羽之知错。”
“好小子,变得到挺快!先坐吧!”
“谢伯父!”
林羽之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坐下。抬手就给顾五爷的茶杯里续上了茶水,动作自然流畅,毫不娇柔造作。
顾五爷略试了下水温,就端起茶杯浅吃了一口。才又开口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师从何处?对入仕有何看法?”
林羽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就开始了,来自岳父的考验,这算是第一题吧!
不过这一题到也没什么难的,林羽之据实以答,并说道“对于入仕为官,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维护自己身边家人的一种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