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女子从惊艳中回过神来,眼底闪过惊诧,更多的是被人拦路的不耐。
脸沉了下来,女子道:“你是谁?一路跟着我,想怎么样?”
北堂乌衣听到她的质问,嘴角一抽,惊讶于她这倒打一耙的本事。
倒是轻飘飘来了句:“这话该本王问姑娘才对,不问自取是为偷,难道还不允许我向姑娘讨回姑娘手中的物什吗?这是何道理?”
女子听了他的话,倒也没有被人戳破的尴尬。
随即寰尔一笑。知道这人的身份,脱身大概是困难些许。
不过,她从小混迹江湖,信奉的向来是打不过就跑,没必要硬扛。
况且,她也从来就没有打不过的时候。
女子不说话,北堂乌衣也随之沉默。
默默注眼前白衣女子,衣袂飘飘,身形高挑,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女孩的容貌只是清秀,胜在肌肤若雪,墨发只用一只紫竹簪箍住,丝丝缕缕洒落胸前,黑与白的碰撞,紫与黑的纠缠,温柔绻卷。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搭配,却让她穿出了别样的韵味。
美人在骨不在皮,清丽俏佳人,一如眼前这位。
当北堂乌衣在打量女子时,女子也在暗暗思考脱身之法。
白皙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抚上青月耳朵,在耳廓处挠啊挠,惹得青月毛躁不已。
四蹄狂踩地面,扭转马头,冲正在做恶的主人狠狠喷了口“气”表示它的不满。
而它喷出的“气”在女子周身一寸处堪堪停住,女子习惯性的安抚:“乖,青月,不要闹。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青月扭头,前蹄一迈,自动远离她的魔爪,还冲她龇牙咧嘴大叫。
“呵”空气中传来不合时宜的笑声,北堂乌衣看得新奇无比,突然一马一人大眼睛瞪向他,仿佛在说“关你什么事”。
北堂乌衣不由失笑,这马有趣,主人更有趣。
北堂乌衣以手掩唇,恢复正色,语气凌然,不容置疑道:“姑娘,我不管你是谁,有何目的,都跟我回去吧。我可以保证不把你送进邢狱大牢。”之后如何,就不好说了。
女子眼角微眯,随口道:“是吗?这么简单就完事?虽然我不怎么聪明,但我也知道,盗窃御药是何罪名,再说,即使你不追究,北堂皇室恐怕宁愿胡乱安个刺客的身份给我,然后就地处置了我吧?到时,你会选择为一个‘刺客’开口阻拦吗?”
“摄政王,虽然你权势滔天,但正因如此,你的一举一动才要格外小心谨慎,唯恐有心人加以利用。因而,我敢笃定,我随你回去,等待我的绝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那么,我为什么要随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