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救村民防疫病,严杏霖对这些事情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仙药。假如不是觉得他一个人带着小红搞不定,才不会跟着程斯安一起闹。
再看到天齐门弟子都倒在血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抓住一个尚有气息的弟子问出练药房的所在地后,严杏霖便跑了过去。可惜里面的仙草是挺多,也有仙药的成品,但炼药人却也早已断了气,问不出配方也问不出来其他的东西。
严杏霖将练药房搜刮一空后,才带着小红慢悠悠地赶去他们事先约定的地点。怕对方责问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他还在路上即兴配了一副药,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现在是不是便能做到有问必答了?”严杏霖眼睛里闪着光,快点告诉我配药的忍是谁。
齐天霸啐了严杏霖一口,骂道:“想要威胁你爷爷我,还早八百年呢!”
严杏霖擦掉脸上的口水,叹了一口气说:“被你打伤的那个是我儿子,他之前给了你一次痛痛快快去死的机会,你不只浪费掉了还把他伤成这个样子,让我这个当爹的很是痛心啊。”
“我想要做点小实验,带你的安姐姐离开吧。”严杏霖从医药箱里掏出一把小刀,对严易迁说道,“我觉得她看不得这些东西。”
严易迁拉住了程斯安的手:“安姐姐……”
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你不出现,到最后严刑逼供能打探到消息的时候还要轰我走,你想得倒是挺美。程斯安坚持道:“没关系,我想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幕后人又是谁。”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严杏霖耸了耸肩,然后脱去齐天霸的外衣。
刚刚看了一个开头,程斯安就恨不得自戳双目,她要有好几天见不得肉了。她低着头摸到严易迁的手说:“小迁还在吐血,在这里坐着不好,我带他找个房间休息一下。您继续。”
严杏霖头也没抬的扔给她一个药瓶,说:“你们可以先服下一粒,我一会就去看你们。”
程斯安接到这个满是红白的瓶子后差点又把它扔出去,最后用两只手指掐住瓶颈举得远远的:“我可能吃不下。”
“咳咳咳。”严易迁突然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程斯安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扶起他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后还说了一声:“一会我弄好了就来找你,算了,还是你来找我吧。”
“好。”看着程斯安走远后,严杏霖才瞧向齐天霸说,“表面虽然看不出来,但我儿子还是了解我的。现在碍事的人都走了,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了。”
什么!齐天霸惊恐地看着严杏霖,刚才那些残忍手段,居然只是为了吓走那个小姑娘,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严杏霖擦拭着小刀说:“所以你的背后并没有别人,你只是在这里突然发现了一株接近千年的血参,想要把它献给你的管事才留了下来。然后创立天齐门,用凡体养灵气的办给血参输送灵气。”
“是的,真的是这样。只要仙人肯放我一条小命,我愿意告诉仙人那株血参在什么位置。”齐天霸连忙说道,他终于知道血煞尊者现在为什么会是这副落魄模样,应该就是落在了这个看似弱小的男人的手里。
血煞尊者尚且变成了般落魄,他不敢想象自己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看着齐天霸惶恐的眼神,严杏霖笑了笑说:“你不要这么害怕我,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你可怕,我有无数次都觉得自己会被你折磨至死,但又会被你给拉回来,甚至一点伤都看不出来。尤其是在奄奄一息望着你配药的时候,总想着这么死掉是不是就能解脱,但心里又清楚你配的是救命药,恨不得你快点把药配出来,可配出来以后又是无尽的折磨。
齐天霸一直在这两个念头中煎熬,他第一次明白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还有你说的血参在哪我并不感兴趣,无非是这十里八乡的地方,花点时间找总是能找到的。”严杏霖拿出一个药瓶晃了晃,闻了闻味道,最后对着齐天霸一笑,“你再试试这个呗。”
齐天霸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但不止我一个人发现了血参,只是年份还不够多,才都没有动手。我就是为了抢占先机才想到了血祭的方法,疫神马上就要降临,只要疫病染满整个村子,在把仙药分给他们,便能攒到足够的灵气催熟血参。”
见到严杏霖并没有说话,齐天霸马上改口说道:“我知道仙人你们不屑于做这种事情,但这些死去的天齐门弟子的血气和灵气也足够让血参变得九百年有余。对于那些同样觊觎血参的人,九百年也差不了多少,他们要是发现血参已经被催熟,一定会抢先一步夺走。”
严杏霖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我是一个庸医,即使拿到了血参也不知道用处,不如留给那些会用的人。”
你是一个医修你怎么不回用!齐天霸差点骂出声,但他很快就明白严杏霖的醉翁之意:“仙人,在我的床下藏了一本遗书,是毒医神留下的手札,上面记载了很多□□蛊虫的用法。仙药就是用上面的配方做出来的,仙人若是感兴趣可以尽管拿去。”
严杏霖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那我就收下了。”
“仙人你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去了?”齐天霸用充满期望的语气问。
“放你离去,这怎么可能?我还有很多种想法没有实现,而且你刚才打伤我儿子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会喂给别人很多的药,唯独不会让他们吃后悔药。”
齐天霸最后看到便是严杏霖充满邪性的脸。
“轰隆隆——”
程斯安打了个激灵,走到窗边向天上望去:“打雷了,马上疫病就要随着大雨落到地上。”
坐在床上运功的严杏霖也睁开了眼睛,服下一粒药将真气运行一个小周天后,他感觉好上了很多:“我陪你去找我爹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想到齐天霸血淋淋的肉体,程斯安开始打退堂鼓:“你说,你爹应该弄完了吧。”
“没关系的,我已经好了。到时候安姐姐你可以闭上眼睛,我拉着你去,保证什么都不会看到。”
严杏霖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你们在找我吗?这就是齐天霸的房间吗?还真是奢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