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追风流,
多种风流人各求。
风流引出风流人,
风流惹起风流仇!
一首打油诗,道出了本书之主题。阐明了风流之结果。但风流,自古人所共求。伟大领袖毛主席曾言:“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由此可见:风流含义之广泛。
的确,正因为不同的人所追求的风流不同,社会上才出现了不同的风流之人。当然,不同的风流之人必将得到不同的风流之结果!总之,人的一生,不论荣辱、成败,皆由风流而起。可以说,都是风流惹的祸。尽管人们都知道,可谁又能放弃追求呢?就像吸烟一样,人们皆知其有害身体,可还有一往无前者,甚至愈来愈多,谁都知道沾花惹草危害极大,那你能控制的了世上的男人吗?好了,咱闲话少敘、书归正传。
书写大明朝晚期,由于政治上的腐败,弄得贪官林立、帮派四起、民不聊生。真可说得上是民怨沸腾,江山不固、反明之势力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当然,这些读者自清楚不过,亦不必书者喋喋、浪费口舌和读者时间!
咱闲话少敘,单表这一日,在通往江南的大道上,奔来数骑、五车。放眼望之:马上汉子各个满面灰尘,疲惫至极。但依掩饰不住英俊潇洒、冲天之气魄!行人见到这些汉子无不纷纷避之,唯恐让之不及而惹祸上身。那位看官问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人都是武人,而且是武中的高人,哪个能不怕!除非他是活腻了!或者是想自找霉头,否则,都会避之!
让人不解的是:如此多的武林高手,何以似逃命一样狂窜?难不成是遇到瘟神了?或者遇到阎罗了!或者是……。无数个问号出现在观者的脑海里,可有谁能想的清呢?也许这些只有这些汉子自己知道!
“吁”!只见为首之白面、黑须、鼻孔朝天的人急带住战马,其他武人亦齐收缰勒马,不解的同时目注白面武人,等待答案。
只见白面武人干咳两声,回首对身后几人道:“各位师弟,我等虽有绝技在身,但,长此奔波再带几个孩子,要想甩掉追兵恐是比登天!若有闪失,我等生死是小,恐要连累师父及主公。如今之计是:必须想一万全之策,脱身保命。请各位师弟各抒己见!”言讫,目注几人,脸现无奈、期盼、求助之情溢于言表。
音落,其身旁一白面秀士立道:“师兄,事已至此、多说何益?为了逃生,为了主公、师父及我等后继有人,小弟这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否?望众师兄弟斟之。”言毕,目注师兄及其他诸人。
鼻孔朝天的武人闻听不禁叹道:“想我石风、石移平真枉为师父多年之教诲;更愧为你们的师兄,临危之际没有一点主意,只能凭空兴叹。也罢,暴岚师弟,你是咱师兄弟中的诸葛亮,平时鬼点子就多,我信你,有计快些道来,也好救我等于水火,挽我后人之命也,否则,我等后继无人,一切都将是枉然,更不要说实现师父之抱负了。”
暴岚尽管一脸征尘,依掩饰不住其英俊、豪放之气。只见他星目连闪,脸现坚毅、朗声道:“我等虽说江湖名号响亮、武功高强,叹的是、今日已为强弩之末,对付二流高手已属不易,何能应付大内锦衣卫?更何况有神机营和各派高手相助。我认为万难抵之,如要强拼只能尽忠。可如今最重要的是:不但要保住主公、师父不受牵连,还须保住我们的后人,以图东山;如果后继无人,我们活着还有何意义?现如今,风师兄已去云南,想主公、师父定可无恙,故此,那一边不用考虑。若如此,今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我们存活才是最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后代无恙!所以,依我之见,尔等可将车马遗弃,只留一辆供孩子们乘坐,我另寻路引开来敌。只是,如此一来,弟此去将生还无望,希望师兄善待他等我也就无憾了,不知可否?”言讫,俊目蕴泪,泣声已现。可见,悲伤到了极点。
石风、石移平闻听,禁不住朝天鼻一动,澘然泪下,咽声道:“师弟放心,我石移平虽称不上英雄,但自认为能一言九鼎,我日后必爱侄儿胜己出,如违此誓,让我吐血而死!只是师弟你……。”
没容石移平将后话说出,早听一人宏声道:“你、你、你个屁,这不是让暴师兄去送死吗?不行、绝对不行,我欧阳龙第一个反对,这种行为,连猪、狗都不如,非我辈所能为,不行,绝对不行,谁要认为行、自己去不就行了!”说话的是一粗壮汉子,见他一脸的怒容,口吐粗气,胸脯一起一伏,显见是动了肝火。
他身旁一瘦小如祡、猴嘴模样的精壮汉子一眨刀条眼,尖声道:“欧阳师兄,我沙飞扬在师兄弟中排行最小,本不该我说话,也没我说话的地方,但如今事关重大、有关我等日后大业。如此,我必须阐明自己的拙见。那就是:我举双手赞成暴师兄之计,否则,咱等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未落,早有一青须汉子吼道:“放屁、放你妈的紫花屁,我海底天早就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像个好人。谁都知道:引开敌人是九死一生的事,岂有生还之理。你赞成,你赞成何不亲去?没事放闲屁,真不要脸!还不如撒泡尿淹死得了,省得浪费粮食!我看你就是个造粪的机器,尖嘴猴腮让人发烦,知趣的快滚到一边去,看你就心烦。”
沙飞扬闻听海底天之言,不怒反笑道:“海师兄休发虎狼之威,我即赞成,岂有不去之理。再说了,如今气有何用?你再动怒能把追兵气走吗?如果能,咱就不跑了,都坐下生气得了,何必似老鼠似的让人家赶得到处乱窜?那时你咋不气呢?”几句话,气得海底天玉面发紫,叹的是嘴笨,无话应之,只能躲在一旁喘粗气。
欧阳龙闻听,顿生豪气,朗声道:“说得好,说的太好了,就让师兄一人护送孩子,我等同去引敌,到时也许有生还之望,否则,让暴师兄一人去我们还算是人吗?我去。”对,我等同去。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叫喊。大有视死如归之势。
石移平略作沉思,双目含泪、面现悲色道:“此乃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有一点办法师兄也不会让你等去冒这个险。好了,多说无益,事不宜迟,迟了恐无人能够走脱。马上行动,愚兄只希望诸位在路上互相照应,都能平安脱险。”暴岚一言不发,跃下战马,将昏睡的孩子抱到一辆车上,星目含泪,仰望师兄道:“师兄,保重!”一鞕击在马臀之上,马儿负痛,立长嘶而去。
石移平双拳一拱,沉声道:“弟兄们,咱后会有期、保重。”头亦未回,打马而去!海底天见之,讥笑道:“满嘴侠义,逃命比谁都快!真******白披了这张人皮。我说暴师兄,你的孩子到他手也不见得有好,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反正你还有兄弟,暴氏灭不了。香火必胜。”见暴岚还目送师兄等,不觉道:“行了、别看了,还是想想我们自己怎么办吧!再无良策,我们将都成为死人!到时你就是想看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暴岚回过头来,一跃飞上马背,柔声道:“沙师弟,我几人里,你的轻功最高,你可沿师兄所走路线,沿途掩埋车辙痕迹、以免追兵发现,我等留此,待看到追兵后再出发,只有这样才可引开追兵,大师兄他们才能安全。”沙飞扬心中高兴,忙不迭应声而去。
欧阳龙冷笑道:“又一个奸小怕死之徒。我就不懂了,师父怎么搞的,尽收的多为怕死鬼和奸小之徒,我真替他老人家悲哀!如今也只有留下我们这些不怕死的引开来敌吧!恐以后世上不怕死的人就没了!”言罢,哈哈大笑。
暴岚望着渐渐远去的沙飞扬,再回头看了眼滚滚而来的追兵,仰天叹道:“天命如此,人之奈何?这就是命,我们走吧!”打马率先南下。真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命运?
二十年后,五陵园内……。
“爹!”“师父!”,随着儿、徒的喊叫,石移平慢慢睁开双目。望着眼前的徒、儿,百感交集、老泪纵横。苍声道:“徒儿们,我知时日不多了,有些事也该让你们知道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不,师父,您会好的!”
石移平闻听,苦笑道:“孩子们,你们一定要记住:自己是月日教之后裔,以反明复明为己任,这时祖训、绝不可叛之。”几人闻听立时一头雾水,心中暗道:“什么月日教、什么反明复明?”欧阳龙之子——欧阳天最为口快,疾道:“师父,您是不是糊涂了?反明又复明,到底是反还是不反啊?这不是胡话吗?您还是歇歇吧,待病好了再说不迟!”
石移平苦笑道:“我没糊涂,尔等也没听错。”遂道出事情之经过。
石移平道:“大明开国之君主朱元璋去世后,长孙朱允炆做了皇帝,也就是建文帝。但他叔父朱棣心存不臣,用装疯卖傻蒙骗了建文帝,最终取而代之。而且还赶尽杀绝,一把火烧了宫殿,企图灭了文帝,永绝后患、让自己的江山一劳永逸。
可当时,开国之臣大侠吴真的弟子——风顺健在,直闯入宫,在忠臣方孝儒的协助下,终于救出了建文帝。也正因为如此,弄得方家满门抄斩,真不知他后继有人否!如此,永乐帝还不罢休,他生怕文帝再起东山,急令查之。你们想,他的爪牙遍及天下,文帝若要生存谈何容易,当时全国密探到处皆是,是有不找到文帝绝不罢休之势。祖师风顺无策之下想到了一个人——文帝之同窗,云南封疆大吏——沐胜。遂往奔投之。可过去没多久又被朱棣发现,万般无奈之下,文帝狮子山落发,由此躲过了一劫。可没等喘息过来,又被发现,风顺只好一边散布谣言——文帝出海远逃,一边将文帝带往苏州,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据说,郑和下西洋就是为了寻找朱允炆的下落。
单说文帝,名誉上出家,实则,一刻也未放下反明复明之大业。遂成立了反明之教会——月日教。但他后来发现:永乐帝乃一代明君,推之不易。况,他也不想逆天而行,遂命属下待时而动。”暴岚之子——暴玉略加思索道:“师祖既然在云南,何以当年你等前辈却在京城被追杀?这岂不令人费解?”
石移平闻听,立目露凶光道:“当时,我等受命潜入京城,目的是寻机刺杀皇帝,由于年月久远皆结婚生子,不然,怎会有你们这几个小辈!也就是坚儿六岁那年,月日教大护法——钱敌国赶到了京城,说是代主公传命,为我们安排了任务,我们深信不疑,遂一步步走入了他布置好的陷阱。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东林党魏大中暗送书信,才使得我等有了逃亡之机!”言讫,凄然一笑道:“玉儿,快取些水来,要灵泉的。(离此很远的泉)”二弟子暴玉忙应声而去。石移平见二弟子飞去,接对三弟子欧阳天道:“天儿,到外守住门户,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入。违者,门规处置。”三弟子欧阳天应声中依言而去。
石移平见二、三弟子皆去,才安心的对儿子石坚道:“坚儿,我几次外出,终于探知:月日教已归顺朝廷,我们的主公也不知在否!另外,欧阳龙亦为朝廷之鹰犬,所谓的反明复明大业已成过眼之云烟,更何况大明都朝不保夕。你今后做事须审时度势!不可愚忠啊!”石坚含泪点头道:“儿瑾记。”
石移平干咳数声,稍加喘息,方自悲道:“你的武功虽得我亲授,但自保可以,立万不足!我这里有图一张,按此图可获得宝刀、秘籍,只是如此,我有些愧对你的师叔们,更违背了我的誓言!可这也是无奈啊,有谁能忘却自己的儿子呢?”言罢,颤抖的手从怀中拿出一物,可惜的是,只悬半空,突的张口,鲜血夺口喷出,立昏死当场!
石坚以为父亲已去,立悲从心起,大叫一声:“父亲!”昏死过去!于此同时,一人破窗而入,见此人非别,正是暴岚之子暴玉。只见他疾奔至近前,探手夺下宝图纳入怀中,举掌拍向石坚天灵盖……。
眼看石坚就要命丧暴玉掌下,千钧一发之际,突地,石移平怒睁双目,暴玉见之大惊,心知上当、立向后跃,可惜,慢了一步,腑上已中一掌,蓬的一声被震出窗外。
“师兄、师兄。”门一开,欧阳天步入室内。因他听到室内有异响方敢闯入。石坚被叫声惊醒,一眼看到醒来的父亲,喜道:“父亲,您好了,没事了?这真是太好了!”石移平看了眼欧阳天,用手指指胸前,再次口吐鲜血,撒手西去!
石坚见之,急道:“父亲,什么意思?秘笈呢?”话一出口立感不妥。不禁回头看欧阳天,欧阳天何等聪明,从石坚的眼神里已读出了含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死亡即将临近,要想活命只有逃走。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忙道:“师兄,窗破必有贼入,决不可放走贼人,待师弟前去查看。”言罢,飞身而去。
石坚虽点首允之,但,也就是一瞬立即醒悟过来,急奔出门,叹的是:三师弟早无踪无迹。他立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奔入室内,叹的是:妻子已不在室内。这真是痛上加痛,寻之再三,只找到了小儿及便条,上曰:“黑心的师兄,我不但将秘图拿走,顺便带走了昔日的嫂子我未来的妻子。因为她已有了我的骨血,这也是对你和你那鬼心肠的父亲最好的回报。你那死有余辜的父亲虽违背了对我父亲的誓言,但,却应验了他的誓约,终于吐血而死!看来,人不可欺天!欺天必死。真是快哉!哈、哈、哈……。”
.石坚直气得目瞪如斗,张口仰天“啊”大叫一声,直震得房梁落尘、墙壁回声。可这又有什么用呢?终于,他意识到:吼是没有用的,不但吼不回父亲的生命,更吼不回昔日的弟兄情及妻子的芳心。一怒之下,他杀了石福以外的全部仆人,安顿好家中的一切,挟剑外出,踏上了追杀暴玉之征途。也许他会后悔,因为他不但没能理解父亲的真正遗愿,更没能筹划追杀之策略,等待他的将是……!!!
欧阳天狂奔到家,结果是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多年卧底,却没有得到石移平的真传,而自己的孪生兄长——欧阳亮不但在少林艺满而归,而且还夺得了江南总镖头之职;喜的是:自己多年都带着人皮面具、提心吊胆的过活,如今终于可以以真面目视人了!找回自己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欧阳龙闻听石移平之死讯,禁不住放声狂笑道:“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哈、哈、哈!死的太好了,老夫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了,再不用天天防他、怕他,唯一可惜的是:你没能习全武陵剑法。但也没啥,早晚都是咱的。不只是武陵剑法,天下厉害的武学都将是咱欧阳家的,武林的霸主将永远姓欧阳,千秋万载永远姓欧阳,哈哈哈。”
欧阳天见父亲之狂态,惊愕道:“父亲,您没事吧?”欧阳龙展颜笑道:“有事,石风才有事呢?我好着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无知的、愚蠢的人才真的有事。”一句话提醒梦中人,欧阳天忙躬身道:“父亲大人,自多年前你我父子相认,我似乎成了工具,先是渐渐易容,后又以面具示人,如今,我虽说是无功而返,但没功也有苦,是不是该以真面目示人、过正常人生活了,这可是儿子多年梦寐以求的事,还请父亲应允。”
欧阳龙闻听不觉道:“面具乃是为父之计也,没我的命令决不可除,这关系到我欧阳家的兴衰成败,更关系到我欧阳家的霸业。对了,再有就是你的病,如不听劝告,没人能救得了你。”
欧阳天闻听之下几乎明白了一切。但,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面无异样道:“父亲,我师父曾言:‘此毒唯大内锦衣卫有’,不知父亲何以觅得解药?难不成您与大内锦衣卫有牵连?”
欧阳龙苦笑道:“你师父,又是你那该死的师父。他对你好、他对你太好了。明确的告诉你,没有他、你还不会中毒。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别人岂有机会对你下手?真是一头蠢猪,真是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欧阳天被弄的一头雾水。愕道:“师父也是锦衣卫?不,绝对不可能。”欧阳龙轻蔑笑道:“锦衣卫?你太抬举他了,他之所以迟迟没敢动我,是因为他比你先中的毒。没有我他早死了!只有我活着他才能生存。”
欧阳天惊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难道你连你的儿子都利用吗?
”欧阳龙苦笑道:“孩子,再毒的父亲岂有毒亲子之理,算了,全告诉你吧!”
书中代言:当年,欧阳龙本生有双子,为防日后有变,遂送一子去友人处,身边只留有一子——欧阳天。(当然,这些别人不知)这是闲话,书者一笔带过,咱书归正传:想当年为引开追兵,欧阳龙不但被抓,而且在酷刑面前变节投靠了锦衣卫。成了朝廷在江湖的卧底。如此,他顺利的找到了长子欧阳亮,并送去少林习艺。再找到师兄石移平假套近乎暗下秘毒。叹的是:石移平也不是好惹的,一经发现即为欧阳天服下,如此一来,欧阳龙投鼠忌器,只好定期为他们定期送上解药。如此,两个人弄得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欧阳龙为儿子;石风为自己的命。也正因为如此,二人才互不敢侵犯。
欧阳龙泪眼模糊,咽道:“天儿,非是父亲心狠,只因锦衣卫定期送解药,我也没办法啊!如今石移平已死,想那锦衣卫也没有必要控制你,我尽快去找他们,放心,我就是豁出老命不要,也要弄得解药,让你今生无忧。”
欧阳天道:“如此,有劳父亲了!”嘴上如是说,心里暗忖道:“让我带面具也是没办法?一片谎言!谁能相信你的鬼话,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最可信的只有自己,否则,只有死!”如此,欧阳天的心里产生了恨,他恨所有的人,他暗自发誓:自己要报复,报复所有的人,让他们受尽痛苦而死。而自己最后,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的一切。心里的变态造就了一个变态的欧阳天,促使他偏离了人生正确的轨迹,滑向了万劫不复的罪恶之深渊,如果说这一切是他父亲造成的、我认为是不为过。
几大门派齐聚少林,请少林方丈普众定谋,共图石坚、暴玉之大计。普众口颂佛号道“阿弥陀佛,若说宝刀、秘笈落入暴玉之手,可信度多大?是否为江湖传言?想那石移平心机颇重,岂能让宝刀、秘笈落入他人之手?况,那石坚也不是傻子,他岂肯将此秘密说出?是不是引我等上钩?事关武林稳定,生灵之性命,望各位甚之再甚!勿被谣言所困,而徒增杀戮,阿弥陀佛。”
昆仑派郑仁闻听之下,直气的胡须颤抖,犳眼一瞪,粗声道:“你就会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什么可信度、什么武林稳定、什么生灵性命,纯属废话连篇,大家想想,他等乃月日教余孽,以推翻朝廷为己任。朝廷不稳定,岂有百姓的幸福?百姓是不是生灵?况且,当年我等各派有谁没参与追杀暴岚等?若石坚、暴玉有一方得势,我等岂有宁日?难道我等各派就不是生灵吗?”说到此处,目注众人,见多为赞许之色,这才得意的咽了口唾液,抹去嘴角白沫,接道:“那石坚、暴玉乃大侠风顺之再造弟子,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如合力攻之虽可擒得二人,但我等必伤亡惨重,为免去不必要的牺牲,咱可先让其二虎相争,最后来个渔翁得利。到时,二患并除,岂不快哉?从此后我等即可高枕无忧矣!”众人闻听无不赞成,遂分头准备。
大海,蓝的吓人,在夕阳的映衬下又红的可怖——因为这里将要发生一场血战,一场生与死、贪与贪、正与邪的血战!
暴玉双手捧刀,见此刀无色透明、短小宽大、刃薄中厚,确为世上绝品、宇间神器。普众虽见多识广,但初见此刀也不禁惊叹道:“阿弥陀佛,果是天下神兵——圣神透明刀,看来,传言非虚,秘籍也定在他手。”
众人闻之,真是各个垂涎,都有纳为己有之念,可谁又敢第一个上阵呢!因为他们自知:绝非石、暴二人之敌手,死人是得不到宝刀、秘笈的。
石坚早就急不可耐,暗忖道:“父亲所遺留之秘,关键在此宝刀,想不到竟落在奸人之手。人生在世,风流谁个不求?我若有此宝刃何愁不号令武林、一统江湖。”想罢,一跃而出道:“暴玉,你个无耻的小人,我父待你如己出,可你弃义窃密,妄想独吞,你睁开狗眼看看,天下精英哪个能放过你?识相的,乖乖交出宝刀、秘籍,我替你向他们求个情,或可免你一死。至少也能让你死个痛快!”
暴玉闻之,虎目圆睁,张嘴吐了一口道:“啐,休要在众人面前放狗屁,你父待我如己出,多好听啊,多感人啊!说此话你脸不红吗?心不愧吗?你想想,这些年来,你父教我什么了?你以为我瞎吗?我不瞎,瞎子倒是有一个,那就是你。其实,你才瞎,而且是睁眼瞎,因为你根本没看清你身后人的嘴脸,他们虽自命为侠、名门正派。但,骨子里皆为贪利之臭水,就是暴某束手,他们也不可能放过你。说实在的,你没有你那死鬼老爹聪明。他在世之日何时不提防这帮所谓的大侠?看来,你不是石风的儿子!你纯粹是个野种。”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石坚闻之,不免心中一颤,立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手中的宝剑不免颤抖。天山文不学看在眼里立明其意,立朗声道:“石大侠,休听他胡言乱语,我等皆正大门派,岂能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自管清理门户,如需帮忙就吆喝一声,我等必鼎力相助,帮你清理门户,清除江湖垃圾。”
石坚闻听,略放宽心,虽半信半疑,但也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因为他已手插磨眼,没有回旋余地。遂把心一横,吼声中挥剑冲出。暴玉见之不怒反笑道:“来得好,小爷等这一天太久了,今天倒要看看,你那鬼父亲到底传了你什么绝学。”言讫,摆刀相还。立时,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周边的人眼都看花了,无不暗竖大拇指,风氏传人果不同反响!书中代言:若论功力,石坚胜过暴玉。但,本门七招杀手自己只参透了前三招,而暴玉不但会前三招,在窃得秘笈后更稍加领悟了后四招,再加宝刀在手,补短达长,故此,一时间还真难分出胜负。
那位看官问了:难道风氏一门就会七招吗?书者曰:当然不是,大侠吴真学究天人,武功博大世之罕见,只是,其他套路二人皆会,如此,二人打斗竟成了武术表演。暴玉何等聪明,他虽认真打斗,心中亦暗忖脱身之计。于是,故意恋战,徐徐后退……。
逐渐,二人已离各派二十余丈。
单表各派,因愕于风氏武学,皆全神贯注场内,还真没瞧出暴玉之目的。但,有一人早看出了端倪,那就是欧阳龙,他心里明白:场内若有一人生还,自己将永无宁日!于是,一跃而起,振臂高呼道:“诸位侠士,这二人分明是串通一气,欲寻机逃跑,以图东山,对待此等人无需讲江湖道义。况,秘笈近在眼前唯有缘者方可得之!冲啊!”一句秘笈,真比刀压颈上还管用,各派争先恐后杀入场中。
此场恶战,好不惨烈。直杀的天昏地暗,鬼泣神嚎,日月无光。石、暴二人虽武功了得,但有一样,二人已打斗了半天,体力消耗甚大。还有,各派为夺宝,尽出精英,二人想全身而退是绝不可能。终于,各派以死伤三十人的代价,换的了二人伤痕累累。
此时的石坚算是真的明白了:众派想除去暴玉,更想除去自己,也好得到更多的秘笈,他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因为自己是黄皮子生窦楚子——一辈不如一辈。意识到这一点,立萌生求生之念,遂高声道:“师弟,你我恩仇乃门内之事,不能在这里让外人看笑话,咱先分头突围,日后再行了结!”言讫,撇下暴玉,向相反方向杀去。
昆仑派郑仁嚎道:“秘笈、宝刀在暴玉手,快些夺得再图石坚。”此话一出,众人齐攻向暴玉。欧阳龙、欧阳亮(欧阳天这次未戴面具,以其兄欧阳亮的身份参加。)可不敢如此,趁石坚突围之计,连发数镖,石坚哪防这一手,立身重三镖而遁入夜幕。远远留下歌声:“……归梦秦楼,泪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乃宋王雯怀念改嫁妻子之诗,听来让人心酸!但,此地此时无人心酸,因为无人去想,他们所想的:怎样抓住暴玉,夺得武功秘笈。
暴玉见众人齐奔自己,立知今天难逃此劫,遂把心一横,挥宝刀连断数兵,长啸声中拔地而起,空中左右脚借力飞腾而去。叹的是,经过半日激战,终因力竭而坠入大海……。
普众见之,合什道:“阿弥陀佛,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诸位,暴玉虽坠入大海,依有生还的可能,我等应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一旦生还我等将永无宁日!”天山派文不学向来快人快语,粗声道:“大师,你还是说点有用的吧!刚才激战之时,你用龙爪手从石坚怀中夺得是何物?不知可否赐教啊?难不成想独吞吗?对了,出家人不贪财,但多多益善!”
普众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贫僧只是为生灵着想,才意欲不露,既然各位想看,就请观之。”言罢,连颂佛号。将一块羊皮展开放于地上。众人依次观瞧,见是块残缺不全的羊皮,其上曰:
宝刀圣神,鬼斧争春。
古扇盘龙,武林至尊。
再往下是石移平遗嘱:“以前,我为你讲的故事,就是鬼斧所在,而古扇、盘龙,你须到……。”再往下的内容在石坚手,是啥,不得而知。
欧阳龙一蹦多高,嚷道:“为什么不抓石坚呢?最好的兵刃、最高的武功秘笈只有他才知道啊!我等又让石移平那死鬼给耍了!这老王八蛋真是太阴险了!”
普众闻听,急颂佛号道:“阿弥陀佛,众位,请稍安勿躁,那石坚已负伤多处,岂能逃远?抓他是迟早的事,此时最关键的是先弄船寻找暴玉下落。”众人称“善”,各自分头觅船。
第二天,少林派终于借得一条大船,可到了集合地点各派全无,独有少林一派。普众当然知道各派离去的原因,无奈之下只好率领本派独寻暴玉。可寻找多日真如大海捞针,毫无所获。普众见再寻下去徒劳无益,只好草草收场。一场争贪闹剧以竹篮打水而告终。
时光如电,晃瞬多年过去,人们已渐渐忘记了争贪之事,可树欲静风不止,江湖上忽又传言:圣神透明刀藏于少林,如此,又起波澜。
此正是:
骗不说骗充正义
贪不说贪命为侠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拙著:《红尘侠魔》之《花下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