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显神威攻打九霞 追御马终奔无敌
作者:红尘老叟      更新:2020-01-05 11:51      字数:7440

壮士凛然踏征程,

显威彰义九霞岭。

只恨奸人搅局面,

再奔无敌立奇功!

五侠新婚燕尔、蜜月未尽就踏上除奸之路。实乃古今少见之义士,堪称世人之楷模。试想,世间有几人能做到此事?如果是你,你能否做到?恐怕答案是否定的,好了,咱不罗嗦了。

书归正传,六人一行终于来到了九霞岭。放眼望去,见山套山、岭连岭连绵不绝。岭不高却显其险,林不茂亦彰其阴。细数之共有九峰为高,也许,九霞岭就是因此而得名。

举目望去,山上旌旗招展,山道上喽啰林立、布置有序。而且是各个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由此可见,主帅尚国仲治军有方、不可小觑。金刀侠魏元芮望了望各寨,立面現愁容,无可奈何道:“看来,此山寨攻之难啊。诸位,我奉旨剿灭山寨,自有特权在手。不如我先调遣精兵前来,我等合兵一处一举歼灭这股反贼如何?”

沈学智道:“魏大侠,此言差矣!据我所知,官兵曾屡次强攻而不下,因何?还不是因为他们是脓包耳。不是我泼冷水,如今的大明朝有几个善带兵的、会带兵的?又有几个会打仗的?指望他们门都没有!眼前倒是有会带兵打仗的,可我们还得奉旨灭之!这岂不是自损栋梁,可悲啊、可悲!这真是我大明之不幸,百姓之不幸也!大明若是不亡国,那才真的是奇迹了!”

金刀侠闻听沈学智的话心生反感,但现在正是用人之计,毕竟现在的他离江南五侠不得,所以,他虽心生不满又岂敢拉硬?强忍之下无奈道:“我说沈贤弟,你就别空发感慨、卖关子了!还是将你所想说出如何?咱还是快快结束此间之事为上,免得在此空耗。”

沈学智尖声乐道:“这九霞岭兵精粮足、战将如云,且占地利、人和。人多攻之只能徒搭性命徒劳无功!据我所知,这尚国仲乃江湖之枭雄——赛cd尉迟琼之弟子。此人武功了得、甚为自负。我们可以江湖规矩对之,他碍于脸面必不能让当兵的齐上。如此,我们虽不能说是胜券在握,但,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况且,我们此来意在宝马,至于是能否平的了匪患,那是朝廷的事,当然了,也是你金刀侠的事,与我们五侠就无关了。我们五侠可不想乱杀无辜、徒增祸端!你意下如何?我的武帅。”

金刀侠闻之心虽不快、但又无之奈何,只好道:“沈贤弟言之有理。那么,咱就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吾觉得此计甚妙、就这么办!”遂不待几人表态,一提马缰来到中峰,气运丹田,高声道:“呔!守门的喽啰听了,快报你家寨主得知,江南五侠等前来讨教。知趣的就快些滚下山来,否则,我们可要杀上山去了。到时,将是血流成河、喘气者皆无!”

小喽啰撒腿跑上山、奔入大厅道:“报,报寨主爷,山下来了一伙人,说是什么江南五侠,特来向你讨教。如不快些下山,他们将要杀上山来,喘气的一个不留,望寨主定夺。”

尚国仲闻听,一脸的迷茫。不解道:“哦,江南五义的后人,刚刚出道的江南五侠。名声确是不小,应该是正义之士啊!况且,我与他们素无恩怨啊!何以无由寻衅?这可真是奇怪了!但,他们既然以江湖规矩行之,自己只能应对。”思罢多时,不慌不忙地道:“速通知各寨主各点精兵二百、不,各点一百精兵与我应敌,我倒要看看江南五侠耍什么鬼花样。”喽啰答应声中奔去。

金刀侠等立于山下,正自不耐之计。忽听炮声震耳,随之岭上冲下一伙人马。为首一人,白袍、白马、白脸黑须,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得胜钩上挂一奇形兵刃——九齿迎风镋。真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几人看了无不暗竖大拇指道:“好一员虎将,只可惜不能为朝廷所用。否则,定前途无量!”

尚国仲一带马冲出,奔到六人近前五尺嘎然而止,抱拳道:“闻五义之后不但各个了得,而且仁侠仗义。不知今天因何来此无端寻衅?是藐视本寨主吗?”

没容五侠答话,金刀侠即道:“我乃大内锦衣卫统领、江湖武帅魏元芮是也,今奉旨捉拿盗马之贼,知趣的下马受缚。我主皇恩浩荡,不但可饶你一命、也许还能加官进爵,岂不胜过在这里当贼?我魏元芮保证,你若……。”

没容金刀侠说完,尚国仲早不耐道:“请你闭上你的鸟嘴,我是魏忠贤的干儿子不假,但,那是因为他救过我的命。但我虽感其恩,却不为朝廷之鹰犬。所以,爷爷才占山为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天,若是五侠来取御马,我尚国仲若皱一下眉头就是大姑娘养的。但你个朝廷鹰犬亲来、又耀武扬威的大言不惭,门都没有。你也不想一想,那朱和尚后代各个昏庸无能,只知残害忠良、祸害百姓。新君崇祯更加昏庸无能,想袁崇焕大将军,立功不奖反被下狱。等用他之时又像狗一样的被招了回来,这是君主之所为吗?你记住,袁崇焕将军早晚得死在那昏君之手!你金刀狗我不屑提了,我是替五义叫屈。他的后人怎么也做了朝廷的狗?你们就不怕辱没先人吗?悲哉!惜哉!”

金刀侠闻他辱及当今圣上,心中大怒。故没等五侠接话即高声道:“休得胡言乱语,待某家擒你!”言罢,一跃下马、直扑尚国仲。尚国仲见之乐道:“心急吃不了热汤面,等我九家寨主到齐再动手不迟,如果你急于投胎,我可让千军万马齐上,让你立刻去见阎王。”

金刀侠闻之,立停下脚步。沈学智道:“尚寨主,我五侠志在江湖,绝非朝廷鹰犬,请你不要误会。咱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请划出道来,咱一战定输赢如何?这样,即不损我父辈之声誉,也无损尉迟前辈之名望。”几句话,使得尚国仲受用无比,连道:“言之有理!这样吧,等我九大寨主到齐。某家摆下一阵,六位若能凭己力破之,我定献上宝马。如果你们借用他人之力,那就别怪我不讲信誉了!我就是将宝马杀了吃肉也绝不给你们。”沈学智乐道:“江湖儿女讲的就是一个信字,咱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就交出宝马,我们若输了任凭你发落。”

几声炮响过后,又冲下八路人马。至此,各寨首领到齐。尚国仲将手中小旗一摆,后面之八位寨主立現一阵,将金刀侠、五侠围在阵中。

颜重义在百花谷养伤时,曾随岳父学习过破阵之法。不想今日派上了用场,他细辨之下喜道:“诸位莫急,此乃八卦阵。我等先试之强弱,同时,可用暗器伤他一、二人。记住,只伤敌、不可要了他们之性命!否则,积怨一深事情将会更加难办。”几人会意、各挥兵刃闯之!沈学智与颜重义同攻同撤,不多时,即用暗器伤了两人。颜重义心中大喜,高声道:“金刀侠攻巽位,这位寨主受了伤,阴之加阴必败无疑。言罢,自己也飞身扑上。

这寨主本就受了伤,见强敌扑至、无奈之下一跃他位,巽门立破。尚国仲见之,立一跃补上巽位,又将大阵启动。六人依然被困核心。恰在此时,树上飞下无数暗器,直射敌将。尚国仲见之怒道:“尔等言而无信,真是卑鄙之极!休怪尚某人食言了。”言罢,奋力冲上。如此,尚国仲的阵脚大乱。颜重义抓住时机、立攻向坤位。那汉子忙挥剑抵挡,不想一支暗器飞来,正中其肩头,中镖之臂立垂下,也恰在此时颜重义的掌到了,将这位打出阵外。此时的颜重义方知有人暗中相助,立觉面上无光。愤怒道:“尚国仲,我等失信在先,尔可退去,我五侠绝不追赶。”言罢,收手立在一旁不再进攻。其他四侠也住手罢战!

尚国仲心中好生感激,一挥小旗、九寨寨主立退往岭上。金刀侠一跃追赶,可惜,岭上万箭齐发,腹中一箭无奈退回。

这时,树上飞下二人,乃是沙万里和他儿子沙无忌。金刀侠忙过去见礼,随之引见给五侠。哪知杨文礼怒道:“无需引见了,这等偷鸡摸狗之辈也配与我等为伍?真是的,本来今天可夺回宝马交差了事。可没想到有小人从中捣乱,真是太可恨了!识相的滚远点好!免得爷爷动怒开了杀戒。”

沙无忌闻之,立怒道:“尔大言不惭,难道我们父子还……。”没容说完,沙万里即怒道:“退下,闭上你的臭嘴!”沙无忌依言退下,嘴依旧是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沙万里忙抱拳道:“我父子二人巧经此地,不知各位与尚国仲有言在先,实在是对不起,告辞了。”言罢,拉上沙无忌飞奔而去。

颜重义道:“什么东西?他不知,他不知怎能说出我们和尚国仲之间有约呢?分明是来搅局的!真是鱼找鱼、虾找虾,泥鳅专找癞蛤蟆!”说实在的,金刀侠也不知沙万里父子来此,但闻听此言立觉脸上发热,强忍怒火道:“事已至此,多说何益?还是想一万全之计吧!”

沈学智道:“江湖人就按江湖规矩办,咱先回去休息,你也好疗伤。等到了晚上,我们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定可抢回宝马!”几人称“善”。

六人依计而行,回到客栈,吃饱喝足是倒头便睡。只有杨文礼自言自语喋喋不休,他高声道:“亏得我们还号称五侠呢,屁,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竟能与小偷、小偷的外甥同流合污,不知你们羞也不羞?如今的我是看好了,纵观天下谁是英雄?只有风流,去无敌山庄别指望我帮你们对付风流。我才不干呢!”颜重义闻听不觉乐道:“哎呀,我的三弟今天是怎么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风流又好了?你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再不就是发烧说胡话?”

杨文礼怒道:“我虽讨厌风流,可人家干的事凭谁也挑不出理。可金刀侠就不同了,他竟然与沙万里这鸡鸣狗盗之徒交往!我看不过去,告诉你,我只帮他这回,绝没有下次……。”他是一顿瞎喊,见无人再理他,只好气呼呼的倒身而卧,瞬间呼声如雷。

几人还真是心大,一觉睡到二更天。六人换好夜行衣,各展轻功急扑九霞岭,准备一举夺回宝马。

他们一到岭下,六人即分成两路。金刀侠、周成仁二人奔左;其他四侠奔右。六人疾行而上,连过三关。到了第四关可就难了,因此关把守甚严,喽啰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六人隐于墙下,举目瞧之:见墙高足有丈五,角落设有门楼。虽如此之晚,但守门的喽啰依旧没有休息,警觉如常。

金刀侠急得不得了,他一拉周成仁,二人齐奔北角、是一跃而过。说来不巧,恰好一喽啰出来小解,忽见有人影一闪而过,忙大声喊道:“有人上山了、有人上山了!”金刀侠一急,甩手就是一飞剑,立将此人结果。二人再无顾忌,挥兵刃向里杀去。

杨文礼道:“你们看看,又是这个丧门星坏了好事,真他妈的不是好鸟,再跟着他我们的小命皆会不保!”颜重义急道:“我的好三弟,此时你就别抱怨了!现在抱怨有何用啊!如今既然被发现,咱只有硬闯了。毕竟大哥还在里面,你不会连大哥都不管了吧。”言罢,四侠凭飞抓帮助纵上墙头。可四人脚一落地,即有众喽啰围攻上来。四人岂将此等货色放在眼里,真如砍瓜切菜一般,将挡之者尽数杀死。瞬间杀到大厅之前,与周成仁、金刀侠会和一处。

就在此时,对面冲过来一骑。见此人白马、白袍,手提九齿迎风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众人一看,来者非别,正是要抓之人盗马贼尚国仲。

金刀侠一见心中大喜,高声道:“兄弟们,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罪魁,一切都解决了!”六人喊声中冲上。周围立冲出很多喽啰拦阻,但,那只不过是徒劳,螳臂当车而已。眨眼之间六人杀出一条血路,金刀侠纵身飘落到尚国仲马上,抬手点了其穴道,高声喊道:“尔等主帅被擒,还做无谓的顽抗吗?识相的快些投降,可免你们一死。”众喽啰见大势已去,四散而去。六人亦不追赶,齐皆步入大厅。六人坐好,面向尚国仲。只见他披头散发、低头不语,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沈学智立感到有些不对,可没等他说话,金刀侠已迫不及待地道:“五位、现如今匪首尚国仲被擒,当今圣上的宝马也失而复得,我必须立刻回京城复旨。而后,咱再协力去攻打无敌山庄。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言罢,目注五侠。

颜重义道:“魏老弟,尚国仲盗御马虽然不对,但毕竟是事出有因。况他英雄了得,不失为一条好汉。我看御马你可以带走,至于尚国仲还是放了好,这样的人才我大明是不多见的,留得他有用之躯,对于我大明不是坏事。”金刀侠闻之心忖道:“又来了,你们处处想当家,自以为是,我这武帅是摆设吗?”思罢愠道:“凭啥放了他?绝不可能,他既不能为我主所用,唯一的路只有一死。我是江湖武帅,我说了算,别人无权决定他的死活。”言罢,手握刀柄逼视颜重义。

杨文礼闻听接道:“我呸!什么江湖武帅?你是怎么得到的?还不如欧阳呈雄是凭能力打拼得的名正言顺。皇帝封的就好使吗?白费,再说了,我早就看不惯皇帝老儿过河拆桥的伎俩了!若是要饭的封的我都服,只有他封的我不服、不听。”金刀侠闻之怒道:“你……。”杨文礼见之亦怒道:“你、你什么?你牙长咬我后脚根试试?看我能不能硌下你的大门牙!”

沈学智一看,这是要玩真的了,不觉尖声笑道:“三哥休发雷霆之怒,金刀侠也休逞虎狼之威!放不放你们都说了不算!”金刀侠道:“对,咱都说了不算,只能让圣上裁决!”

沈学智道:“圣上也说了不算!”金刀侠愕道:“那你说了算了?”沈学智道:“我当然也说了不算,只有尚国仲本人说了算!”几人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解的瞧着沈学智。杨文礼道:“小四,你搞什么鬼画符,有屁快放。我可没工夫听你闲掰,再不说我就要放了尚国仲,看有谁能管我!”

沈学智嘻嘻乐道:“你们以为我们何以轻易杀入总寨?你们以为是我们厉害吗?不是。是尚国仲熊包吗?那更不是。他若是熊包、官军早就将他灭了,何以眼看他势力壮大!况且,那尉迟琼前辈武功盖世,他的徒弟岂能是庸才?如此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尚国仲与我等惺惺相惜,不愿与我们为敌。但他又看不惯金刀侠为朝廷做事,才出此策!所以,你金刀侠的脑袋也险些不保。”

金刀侠闻听此言,以为是五侠要对自己不利。遂激动道:“凭我的武功,谁能奈我何?就是人多我又何惧?”说罢,怒视沈学智。沈学智不怒反乐道:“是吗?真像个英雄,可如果是皇帝老儿要你的脑袋你给不给?”一句话,弄得金刀侠面红耳赤道:“我对当今皇帝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他为何要我的脑袋?简直是胡说八道。”

沈学智道:“想死也不急于一时,等我将话说完了你不但不说我是胡说八道,还会吓出一身的冷汗!你信不信?”金刀侠道:“好啊,你尽管说,我的胆子没有那么小。说,我在这里洗耳恭听!看看我怕也不怕?”

沈学智尖声笑道:“你当然怕了,因为你犯了欺君之罪,这个人不是尚国仲;那马也不是御马。你说皇帝会不会杀你?你还回京城去复旨,我看你是回京去送头才对!”说罢,笑嘻嘻的将手帕递给金刀侠道:“大大的武帅,擦汗吧!天冷,别凉着。”金刀侠此时也不拉硬了,再不多想,接过手帕拭去额上的汗。刚要发问,地上的尚国仲早发声狂笑道:“哈哈,我哥哥料的不错,你们几人当中,只有金刀侠是真正的朝廷鹰犬,真正的为江湖不屑之人。这是我家哥哥给五侠的信。”说罢,将信递上。金刀惊道:“我不是点了你的穴道吗?”那人乐道:“点我穴道,你认为你能吗?痴人说梦!”

杨文礼忙抢过书信,道:“先别管能不能点他穴道了,先看看信里写的是什么?”然后,将信展开,大嘴一张高声念道:“五位仁侠,见字如面。今日一战深感五位重情重义之至!真是佩服!所以,某不愿再与你们为敌、英雄相残。某甘愿放弃山寨而去!至于金刀侠确是一心向着朱明,如辨出真伪可保他一命。否则,惹恼了昏君必将全家遭殃,祸及九族。如我分析的不差,五侠之中的猴侠定可看出破绽,如此,我也就枉费了心机。我真心的希望日后我等能联手江湖,为了真正的正义而战。而不是为了昏庸无道的君主拼命。

五侠之黑金刚,你够义气、够哥们,我这一辈子交定你了!另外,你们五侠一定记住,金刀侠不是什么好鸟,你们最好离他远点。要不然,他迟早会害了你们……。”金刀侠越听越气,举掌拍向假尚国仲。颜重义一跃拦在二人中间道:“不能杀他,难道你不想活了吗?”金刀侠见之怒声道:“颜重义,我忍你很长时间了,怎么你是非逼我与你翻脸吗?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言罢,口喘粗气、脸色铁青。显见动了肝火!

颜重义亦怒道:“小子,你如果活够了可以翻脸,但你记住了,到时谁也救不了你。再说了,二爷还真不怕谁跟我翻脸!我这双铁掌也不是吃素的,有本事你动他一下试试!”金刀侠的脸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紫,翻脸吧,自己绝不是五侠之敌,不翻脸吧,大话又说出去了。真是骑虎难下、不知所以。往那一站是尴尬之极!

沈学智见之忙打圆场道:“魏大哥、魏大侠,我二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你若杀了此人,就没人知道尚国仲的去向。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御马也就无处找寻了!那样,你如何向皇帝交差啊?你认为对否?如果你非要杀他,你的头颅也保不住!不是吗?”

金刀侠可下有了台阶下,忙借坡下驴。抱拳拱手道:“二哥对不起,是小弟误会了兄长的好意,请海涵。”言罢,深深一躬。嘴上如是说,心中暗道:“五侠,早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否则,我就不是金刀侠!”

颜重义心中憋气,理也不理金刀侠。反转身面对假尚国仲问道:“兄弟,我知道你知尚国仲的去向。但,我绝不难为你,逼你出卖朋友。你放心,你说与不说都可安全离去。谁要是难为你我就和他拼命!”

假尚国仲抱拳道:“江湖人皆言黑太岁颜重义义薄云天,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我大哥临行交代过了,为不使你为难,可以告之他的去向。他去了无敌山庄,说是为了保护他的师父!另外,你颜大哥够义气、讲究,我也不能装孙子。告诉你,我乃飞天蝙蝠之再造弟子、九天飞燕尚国季。可以说,金刀侠想捉我等下辈子吧!颜大哥,咱后会有期,告辞!一道银光飞出窗外,身法之快世上罕见。众人见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沈学智道:“好快的身法、好妙的轻功!真是平生未见,某自叹不如也!”杨文礼闻听又来词了,嘿嘿笑道:“你就是再练五十年也不是人家敌手!我师父曾言:‘九天飞燕师承遮天蝙蝠之师弟九天蝙蝠,轻功之高无人能及。谁要是开罪了他,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这回侠呀、帅啊可有好看的了!”说完,又自傻笑。

金刀侠亦听自己的恩师言及过此事,直感觉颈后冒凉风,后怕不已。但怕归怕,还得火烧眉毛顾眼前啊!于是,厚着脸皮道:“各位,凭御马的脚力,我们追是追不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攻打无敌山庄,只要庄子一破,宝马岂不唾手可得!众位以为如何?”说罢,面显祈求之色。

周成仁道:“如今,尚国仲虽离去,可其他八家寨主还在;喽啰还在。我等万万不能相助了,因为,徒增杀戮非我们的本意,更违背了我们侠义之信条。”

杨文礼道:“对,太对了!就是能助也不助,免得人家又要翻脸!我这辈子啥都不怕,可就怕人家翻脸。”

金刀侠脸一红,顾左而言右道:“也好,这样吧,你等先行一步。分别游说各大门派,让他们不要出人帮助无敌山庄。这样,既可以避免师门助纣为虐、同门残杀,又可减轻我等肩上的重担。事办成后,皆到小峨眉八角亭会和。我去通知官兵,趁九霞岭群龙无首之计,派兵前来,或招或灭、到时再定。”众人称“善”!齐皆下山、分头行动。

此正是:

忠心赤共日月辉

英雄义气壮山河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