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魔难辨情不清,
留恨满腔岂能平!
习艺再度何处用?
终为后人增笑柄!
书接上文,一场恶战之下,无敌山庄终于作了鸟兽散!但,主凶欧阳呈雄却逃得不知去向。这倒不是因为欧阳呈雄武功高绝,而是众人一心只想除去风流给了欧阳呈雄可乘之机,否则,欧阳呈雄就是肋生双翅也逃不出风流之手。此间的对与错就让读者去点评吧!笔者就不喋喋、浪费读者的时间了!
闲言少敘,咱书归正传。那位看官一定问了,风流风不羁不是被压在铁板下了吗?怎么没死呢?那他是如何得以脱身的?书中表述:风流在实在支持不住的一刹那,立展用了天书绝学“洞天指”。他一指点向墙上之按钮,脚下之铁板随之一裂,人瞬间掉下水牢。由于铁板落下造成的强震,使得风流护体神功瞬间大成。(这些,咱前文书已做交代,这里就不喋喋了!)如若不然,无敌山庄一战,风流就是有五侠相助也得一命呜呼!当然,如神功不成疯僧也就死不了。
书接前文,单表风流风不羁,一落入水牢立傻了眼。上面铁板压着,四周又是铜墙铁壁。即使魏阉不来处理,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逃之无望。正在愁眉不展之计,忽感到小腿有碰撞之感,忙探手抓之。
他一把抓了个正着,拿起一瞧,是一条金色的鲤鱼。紧接着又有鱼儿碰腿,他心中之喜悦就别提了。因为凭他的聪明智慧,立刻意识到,这水的下面一定有进水口和出水口,否则,鲤鱼不可能生长在这黑暗的死水中。只要是有出水口,自己就有救了!于是,他放下手里的鲤鱼,潜下水底去寻找出口。
终于,风流在鲤鱼的带领下找到了出水口,他忙抽出盘龙剑,斩断出水口之护栏,轻松的如同鱼儿一样、毫无目的的游出。
盏茶的功夫,风流已感觉到了光亮。他慢慢的钻出水面,四周打量,立辨认出:自己已在城外的护城河里。他立来一“冲天踏浪”飞上岸边,盘膝坐下,思想着以后的去向。第一,他首先想到的是回京城去找五侠等人,但又一想,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因自己的出现,定会造成几人的不和,有伤大局。况且,自己快意恩仇,忍不住杀了金刀侠怎么办?他毕竟是风氏的后裔!自己怎对得起爹爹风姿,看来,绝不能回去!
可不回去伏玉凤怎么办?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将如何做人?岂不是愧对红颜!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最终还是决定离开的好。因为他相信五侠的为人,特别是相信颜重义颜大哥的为人。他们一定能照顾好伏玉凤的!如果伏玉凤能真的认为自己死了,再为她自己找到一好的归宿、那将是自己最好的心愿。如此,免得她跟自己在一起,整日的担惊受怕、遭中原所谓大侠的白眼。
可如此,自己能去哪呢?嗯!去找阮叔叔,问明自己的身世。他掏出面具戴好,径直地奔君山方向而去!他自以为伪装的很巧妙,但还是被人认出。只听一人高声喊道:“小兄弟,往哪走?这里的酒好的不得了,快来啊!”风流随声望之,乃是老要饭的,丐帮帮主范缺范不济。不禁乐道:“老哥哥,你怎会在这啊?”范缺道:“别废话了,快跟我来,我的酒虫子都出来了!但你别怕,这次我请你如何?我现在有很多钱,真的!不信你看。”说罢,拿出一叠银票。
风流见之乐道:“钱倒是无所谓,小弟有的是银子,你就放心的吃、放心的喝好了!就是吃上几十年我的银子也花不完!”二人边说边迈步走向酒肆。店小二最为势力,见之忙道:“公子爷,快里面请。”风流迈步进入,可小二将手一伸竟拦住范缺道:“老要饭的请在外面等候,我看看厨中有无剩饭。”范缺道:“小兔崽子,你以为我没银子吗?”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
小二见之乐道:“有银子也没用,我们这家酒肆是锦衣帮开的,只招待衣着华丽之人,你就免了吧!还是快快出去的好,要不就换身衣服,免得咱大家都不愉快!”范缺心中暗道:“我知道是锦衣帮开的,不然,我何必领我的小兄弟来此?今天就让你们锦衣帮好看。”思罢,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打的小二转了几圈,满口是血。他理也不理小二,迈步进入酒肆,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风流对面。
小二哭喊道:“掌柜的,要饭的进来了,我不让他进,他、他妈的就打人!”里间立冲出三人,为首一人太阳穴高高,显见是一位内家高手。只见他大大咧咧地走到范缺与风流面前道:“怎么地老要饭的,不把我们锦衣帮放在眼里吗?我们帮主可是铁手判官万人敌,乃是少林俗家弟子,你不怕吗?”范缺道:“怕,确实怕!可他是几人敌关我什么事?你以为我喜欢来这里啊?是他非要在这里请我!我是给他面子,要是你还请不动我老人家呢!”说罢,用手一指风流。
那小子马上将脸转向风流道:“看你那张丑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倒像是蛮夷的小鞑子、鞑子狗!”说罢,得意的大笑。风流本就一肚子火,又闻听他骂鞑子,不由得大怒,头都没回、一掌将这位打出窗外,倒地而亡。其他酒客见之是一哄而散,小二等三人也要溜走。风流道:“不想死的就给我站住”三人像接到圣旨一样立定原地。
风流站起身形,走到三人近前,对小二道:“速去让大厨将好酒好菜上来,记住,告诉他别耍花样。我会让你们先吃每一道菜的!”小二应声,战战兢兢而去。风流再转过身来道:“你们二位可以去找你们的主子报信了,让他洗干净再来,免得脏了我的手!”二人如释重负,狂奔而去。
不多时,酒菜上齐。风流道:“老哥哥慢来!”说罢,瞧一遍每道菜的颜色,再嗅了一下味道。从中拿出两样菜对小二道:“将做菜之人叫来!”小二,立马奔入里间。
原来,风流至得了史见乐的秘笈后,每日爱不释手。他只要看或闻,即可知道哪道菜有毒。不多时,小二将厨师领来,风流道:“小二,我让你告诉他别耍花样,你说了吗?”小二尿都吓出来了,忙道:“爷,我说了、而且说了几遍!”那厨师道:“他是说了,可我也就没敢耍花样啊,爷,你可不要冤枉了小的啊!”风流道:“说的好,既然你没耍花样,那你就将这两盘菜吃了!然后,在我跟前站半个时辰,如若没事,我定放你走!而且还给你一千两怎么样?”
厨师见之立跪下道:“小的一时糊涂,请爷爷开恩,我家还有七十岁的老母等我供养啊。”说罢,磕头如鸡叨碎米。风流道:“你看着!”言罢,拿起筷子,每样菜吃了两口,道:“某家百毒不侵,你区区五毒能奈我何?记住,我刚才吃下的毒,一会会还给你们的帮主。你快去为我们再添几道有毒的好菜!”厨师起身,连道不敢、不敢飞奔而去。
范缺见之,小母狗眼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道:“小兄弟,真有你的,你怎会看出这两道菜有毒的?”风流遂将史见乐赠秘一事道出,继而道:“老哥哥,你是不是早想除去此帮派才约我来此?”范缺道:“当然了,世上不惧毒的人除了你还让我找谁?对了,我也不白让你出力,这是你阮叔叔写给你的信,你身世的一切都在里面。”说罢,掏出信件交给风流。
风流乐道:“好,一会再看不迟,咱老哥俩先喝酒。再耽搁、所谓的帮主就会到了,岂不扫了咱们的雅兴!”二人齐声开怀大笑,举杯共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范缺打着饱嗝道:“不行了,老哥哥酒足饭饱了,我看咱就别消费了,他们给咱哥俩下毒,不向他们要钱已是便宜他们了,你说对不,小兄弟!”风流乐道:“钱是得要,但不是现在,只不知老哥哥急于作甚?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啊?”范缺道:“都说你风流聪明绝顶,果然不假,你不必先去探明身世了!还是去帮江南五侠等共灭无敌吧!当然,你须防金刀侠魏元芮和沙……。”
风流道:“无所谓,他们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放心,老哥哥,你小老弟死不了!他们奈何不了我,能要我命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范缺道:“不死就好,我得走了,不然我就死了!死了以后就没人陪你喝酒了!或者我想你了把你也领去可就不妙了!”风流道:“晚了,他们的大帮主到了,你出去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话落,进来几人,为首之人衣着华丽,风流早就见过,是铁手判官万人敌。
只见万人敌撇着大嘴道:“是谁活的不耐烦了?跑到我这里来捣乱、撒野?快给某磕头认错,我一高兴也许会放了他!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让他成为肉饼!”言罢,目注风流。
风流好似没看见万人敌似的,目注范缺道:“老哥哥,这菜做的不好,怎么一股猫尿味?”范缺道:“胡扯,哪有什么猫尿?是小野狗来此放闲屁。你还别说,这狗屁倒是有点人味!真不容易啊!”
万人敌闻之怒道:“小子,你敢骂老子!接我一掌。”话落,一掌推向风流。风流头都没回,反手一掌,二掌空中相遇。万人敌庞大的身躯被震的飞起、直撞后面墙壁再反弹落地。他摇晃站起,嘴角流血道:“小子,你我有何梁子,为何找我的麻烦?你可知道我锦衣帮帮众上千,每人一口唾沫就可将你淹死!”
风流道:“我没工夫与你瞎掰,你速速解散狗屁帮,否则,下次某定要汝之狗头!到那时你可就张不开嘴讲话了!”万人敌嘴张了两张,终于没敢放声,率手下离去……。范缺道:“好样的,小兄弟!这小子称霸一方、鱼肉百姓,我丐帮早就有除他之心,但,你知道我这个人有好事就爱先想着别人,所以,今逢小兄弟遂将这好事让给你了,你可得领我的情啊!”
风流乐道:“好了老哥哥,此间事情办完,我也应奔无敌了!咱后会有期,希望再有这样的好事自己留着。”遂告辞离去。范缺自言自语道:“自己留着,我打得过万人敌吗?说得轻巧。再说了,此间的事情哪完了?不行,我得烧了这家鸟店、免得以后害人,让……。”
书接前文,风流因傲气而没将范缺之言入耳。若不是颜重义等暗中相助,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尽管如此,内脏也被疯僧震伤,好在还牙功了得,才使得他能暂时坚持而逃之乎也。
风流臂下挟着两个大活人,走起路来自然慢了许多。他心忖道:“这些假侠真盗,根本不讲道理。等小爷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地奔上了小峨眉、突的脚下一软,三人同时落下。
风流吃惊非小,脑袋嗡的一下。因为他以为是那帮大侠为自己设下的“坟墓”!待落定后才发现,并非是想象的那样,而是自然形成的一个山洞,只不过这个山洞有些与众不同,口朝上而已。他忙找一平坦处,为沙无影止住血、敷上药。然后,让她自行运功疗伤。再运指力为白云护住心脉。一切处理完毕,自己才盘膝疗伤!
还牙功乃绝世之功,何等了得!不到半个时辰,风流即恢复如初。他站起身形,走到白云近前,将其平放到地上。白云惊悸的睁开杏眼,见一美男欲解开自己的衣服,刚欲开口即被风流止住道:“白姑娘休要多想,为了治好你的伤我只能如此。现如今,你中毒已深,我必须先将你任督二脉之穴贯通,否则,你将成为残美人!到时,你将生不如死、再好看也没用了!”
白云毕竟是处子,闻听之下不禁面红过颈。又欲开口说话,即被风流打断道:“好了白姑娘,你就别多想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活命!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若还有顾虑,以后就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好了。放心,只要你同意,我绝不负你!”言罢,随手点了白云的穴道。
风流解开白云衣服,见两座小山耸立。也不禁心旌摇坠,但,也就是一刹那,立收回心猿意马,心中暗骂道:“风流啊、风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想这些,真是不可救药。”思罢,狠狠地扭了自己一把。
端正了思想,精力即高度集中。遂运内力于手指、分穴点之。就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方大功告成。可风流的手却舍不得离开白云的玉体,不自觉的再摸了摸挺拔的山峰。但,也就是一下,却被一个人看到了,此人非别,她就是江湖人所不齿的笑面娇狐沙无影。沙无影见之,不禁用鼻子哼了一声!
风流不觉得面红耳赤,慌忙扶起白云、为其穿好衣服。解开其穴道,让她打坐行功。自己则奔过去道:“沙妹妹,你好些了吗?”
沙无影白了风流一眼,假怒道:“没良心的骚货,吃着锅里的、还惦念盆里的。整天勾三搭四,人家舍命救你、你干了些什么?传功不脱衣服不行吗?真不要脸!什么东西。”
风流道:“好妹妹、娇妹妹,怎么平白吃飞醋啊!你们四美人我都要,来!我摸摸你、别生气了!”说罢,手直探而出、奔向沙无影的山峰抓去。沙无影嗔道:“美得你,谁喜欢你的臭手?老娘想找人摸还不得排上十里!”嘴上如是说,身却不躲不闪,与风流配合的妙到豪颠。
风流自小跟随情海浪子风姿在一起,可以说,他讨好女人的功夫比他的武功都好!如此一来,弄得两个女人都欢乐无比!难离难舍。
一晃一日过去,风流想出去找些吃的,因为身上带的干粮已吃光了!可一跃出洞口,忙又飞回。原来,沙氏父子等依然守在山下。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轻易离开。那两个女人怎么办?无奈之下他只好奔山洞的另一头。好在另一头通往湖中,他只好摸了几条鱼而回,三人分而食之。
就这样,几日过去。白云的体毒已完全驱尽,功力是有增无减。可她却不愿离去,也许这里有她的留恋!因为在她的心中,她已经没有了亲人,本来她认为师父是她最近、最亲的人,可没想到,师父竟然让自己来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种丧人伦的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可以说,此时,她恨自己的师父,但又想见到师父,问个究竟!问她为何如此作为?问她为何如此伤害自己!真是欲哭无泪。
沙无影与白云虽是同父同母,但品质上却是大不相同。这一切,都是环境不同所造成。环境是决定一个人的成败与否的关键!所以,家长一定要给孩子一良好的环境,不然,你请再多的家教也是白搭。只会是母骡子找对象——白费!
几天来,沙无影特别有意的接近白云,表现的特别亲。白云深受感动,可,亲近的同时,沙无影的坏主意也随之诞生。她不但特别的毒辣,而且具有强烈的占有欲。她喜欢勾引男人,但绝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勾引别的女人!这可能这也是人类之天性。
她趁风流不在之计,对白云道:“云姐,你道我为何豁出命来救风流?”白云闻听不禁道:“嗯!那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你仗义;第二种就是你喜欢风流对不对?”说罢目注沙无影,心砰砰直蹦。生怕第二种成为现实,那自己将会如何处事?
沙无影见之,故意装的面带羞涩道:“岂止是喜欢!主要是我不想让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那岂不是太悲哀了?”白云闻听心中大震,真犹如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大脑一片空白。沙无影见计谋见效,继续道:“不过,我知道你也喜欢风流,咱们是亲姐妹,我怎能伤害你呢!明天,我就离开,这样,风哥就属于你自己的了!你说好不好?”
白云再也听不下去了,悲伤道:“妹妹说错了,还是我走的好!毕竟我与他没有什么!我想,长痛不如短痛,不用等到明天了,我现在就走!”言讫,不顾一切冲出洞口,奔神女峰而去。也是无巧不成书,白云飞出恰被沙无忌看到,忙去禀告父亲。沙万里闻之大喜,立带人跃上山顶。终于,他们发现了山洞。山洞是发现了,可谁又敢下去啊!沙万里知众人惧怕风流之武功,遂道:“搬大石来,将洞口压死,我今天要大意灭亲,活活的将他们饿死!”
沙无忌闻之忙道:“父亲,无影是你一手带大,你怎忍心下此毒手?”沙万里闻听,血脉贲张,怒吼道:“放屁,无知的东西,快滚到一边去,大丈夫做事岂能畏首畏尾,如此,怎能成其大事?我现在只知道,谁破坏了我的霸业,我就让谁死!就是你我也不会例外。”万人敌闻听道:“果丈夫也!只要你能替我报仇,我平生跟定你了!”众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搬来巨石,将洞口牢牢封死。
风流摸鱼返回,不见了白云。急问之下,沙无影道:“白云伤势一好即出去通知众人,将我们藏身的地点告诉了他们,不信你看,他们已将洞口封死,我们只有在此等死了!”
风流何等聪明,闻听之下心中立明一切。他怒瞪红眼道:“一定是你用计骗走了白云,还倒打一耙!好了,我不想与你多费口舌,走,咱们离开这里。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这种卑劣的小人,因为你让我恶心。”言讫,也不征求沙无影的意见,挟起潜水而去。沙无影本还想辩解,但,人已入水,难以张口、只能听之任之。
沙万里等人正在封压洞口,忽听山下湖水一响。举目望去,见风流、沙无影同时冒出了水面,立叫喊着向山下扑去。风流上得岸来,放开沙无影,回头道:“沙万里老贼,你给我听好了,等小爷日后慢慢的收拾你!我一定让你死的很惨!”言罢,飞腾而去。
等众人赶到,湖边只剩下沙无影。沙无影鄙视众人道:“假侠真盗,好不要脸!我都替你们脸红。”头亦不回、狂奔而去。沙无忌道:“妹妹,妹妹!”抬足欲追,沙万里怒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她能跑到哪?早晚还得滚回来!”沙无忌道:“妹妹她……。”沙万里道:“此事不用你管,你如今的任务是带万人敌前往各地、验证万家仇人,到时也好为万家报仇。可有一点一定要记住,能杀的就杀,到时留下风流、暴龙的名号。”沙无忌无奈地点头与万人敌而去。
暴龙身受多处伤,虽不致命、但亦不轻。他暗暗发誓,待伤好后,定报此仇。可没等报仇,结仇的倒送上了门。因为他与风流一样,屡遭堵截与暗算。二人本就性情刚烈,遂大开杀戒。如此,伤敌多人,一时间,江湖则风传:狂风大作,暴雨必来。
有谁结怨,避之不开!
如此,江湖谈风、暴而色变,与其结怨者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他们随时会找上门来。由此,各派皆有除去二人之意,苦于没人牵头罢了!
展翅的心中更是苦不堪言,他本欲行善,不想却痛失绝学。如今的他只能依师父所说去寻师伯再习技艺了!鞋子磨破了,他没停;脚出血了,他依然行走。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进入了武陵园内。只见山高云淡、树木成荫;鲜花遍地、云锁园内。他顺利来到一潭边,见侧有一山洞,不觉心中窃喜道:“就是这里了!”
展翅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于是,他猎来野物烤好后、胡乱吃下。食罢,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繁星满天。忽听得远处传来声声长啸、连绵不绝。刹时有一人飞至展翅近前!
见此人,白发飘飘、目光炯炯;玉面剑眉、鼻孔朝天。他怒视展翅道:“你就是展翅吗?”展翅忙道:“正是在下,不知前辈是……?”来人愠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世上女子多矣!何患无妻?真丢尽了我武陵派的脸。”展翅战战兢兢地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一定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来人道:“好了,别扯没用的了!这是我派‘武陵剑法’,希望你妥善保管,别再鬼迷心窍再弄没了就好!”展翅双手接过,谢恩道:“前辈可是师伯?”来人道:“你的师伯早作古了,我乃是其子石崇是也!”说完,嬉笑着摘下头套。展翅这才看清,来人不过二十四、五岁,忙口称师兄。
石崇道:“快起来吧我的小师弟!以后我将代父传艺,希望你好自为之!”展翅道:“师兄放心,我一定不再辜负师门!”
石崇拿出一剑,轻声道:“此剑名曰:流红剑,它不但锋利无比而且伤人后将血流不止,无药可医、故因此而得名。”展翅道:“那受伤之人岂不是无药可救、只有等死?我看此剑太过歹毒,不用也罢!”石崇闻听感慨道:“果然是兽面佛心,告诉你,此剑分为雌雄两把,它们相生相克。外表虽然一样,实则相差甚远。至于歹毒与否不在剑,而在用剑的人!另外,此剑法之内有一功法,你练完之后就会改变性情,免得总是兽面佛心。”
展翅道:“师兄言之有理,只不知那另一把在何人之手?”石崇苦笑道:“在我们至亲的仇人之手!也就是你的亲生的弟弟之手。”展翅一脸狐疑,不解的望着师兄,自语道:“我弟弟?我还有弟弟?”茫然的望着师兄期待答案。
石崇叹道:“你只需专心练功,别的就不要多想了!时候未到,时候到了你自然明了。”展翅点头应是,遂留此练功。
原来,此套剑法乃是石移平在师父留下的武功心得里悟出。他只口授给了儿子,临去之计他手指胸前,就是提醒儿子心得所在。可惜,当时他儿子没懂他的意思,如此,才便宜了暴龙!展翅岂知这些,由此可见,他未来的前途怎样?
单表此套剑法,皆以武陵园的景色命名:无形有声;仙女献花;晨雾满天;到处溪流;霞光万道;湖光夜色;夜半园声。你别看只是七招、确实是奥妙无比。整整半年的时间,在师兄的帮助下,展翅方将此剑法练会。但要想练到精纯、还差上一大截!同时,他剑法练会的同时,邪功也已小成,性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石崇见之道:“你剑法虽小成,但离精纯程度相差甚远。这不是一朝一夕可做到的,只能靠你日后磨练。如今,你可以下山了。但下山之前,你必须知道现在的江湖。”展翅忙点头,口中称是。
石崇道:“如今,朝廷乱了,江湖也就乱了!逐渐形成了几股新的势力。暂时看上去,最为庞大的势力、就是大漠之王钱敌国的月日教。其实,月日教本是我门开派祖师风顺所创。宗旨是以反明复明为己任,不想到了钱敌国为教主竟然暗投大明。害得我派分崩离析,各自为政。如今,钱氏已入主中原。其实力不可小觑,虽说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必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你此次出道要联络可靠的武人,至少也要将其赶回大漠,以此来壮大我门。”言罢,目注展翅展飞翔。
展翅道:“早听说大漠武功独树一帜,大漠之王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如此厉害的角色我当然动之不能!但如说联合各派更是不可能,甚至可说是痴人说梦。师兄久不入中原,岂知,现在的中原武林是各自为政。都是奸邪之辈,小弟细想之,唯有二人可用!”
石崇闻之道:“谁?”
展翅道:“风流风不羁、暴龙暴风雨。”石崇道:“这二人我曾听风真风前辈提及过,风流乃是旗人,可靠度不大;暴氏就更不用说了,他与我石门一派有几代之仇。他不杀你已是万幸,何能助你?希望你谨慎处之!不要画饼充饥的好。”展翅点头称是!
石崇继续道:“第二股势力就是你在无敌山庄所见的沙万里,此人已窃得遮天蝙蝠之绝功,江湖之血雨将由他而起。只是,此人过于奸诈,他暂时不为出头之鸟。已暗投钱敌国,实际的他是在等待时机,一举称霸。你虽不是他的敌手,但可设法先投到他的麾下,暗中剪除其羽翼、让其丰满不得,到时再从中得利,到那时,何愁我派不兴。”
言此,见展翅无甚反应,才接道:“第三股势力最为可怕,他就是你的仇人——欧阳呈雄。此人之绝功‘无敌销魂掌’、可说是天下难觅敌手,更何况,据风真前辈讲,他已请出一极其厉害的帮手——处女神魔隋凤美。此人之功,就是大漠之王也敌之不了。风前辈曾言,就是祖师重生也不是其对手!由此可见,将来的江湖还是欧阳呈雄的天下,如不能将其除去,你不可能在中原武林立足。”
展翅道:“江湖人皆言,风流乃是文武二曲的传人,岂能不敌乎?”石崇道:“处女神魔隋凤美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躯,她本已五十余岁,却生的如同二八年华。你想,如此神功何人可破?据说,少林倒有一种武功可破之,叫‘透金掌’,可此掌力少林寺已禁止后传,所以,现在还真不知谁能破的了此人神功!”
展翅道:“据传,风前辈与文武二曲甚有渊源,难道还未窥透天书之秘?”石崇道:“风真前辈本就是文武二曲的传人,可惜的是,文武二曲也窥之不透天书之奥秘。他们穷毕生之力方窥出七招扇法、四招掌法。掌法只有西乾元前辈会,如今已失传!七招扇法被师祖改为了剑法,如今,此剑法已不是秘密,再谈之何益?”
展翅又欲开口,石崇道:“你的问题太多了,多的让人烦心,你也无需再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你的。你只要记住,此去是为了剿灭对手、光大我门即可。另外,为了我门之利益,你可不折手段,将以往的亲情、友情抛开。”
展翅道:“我好像做不到!”石崇见之乐道:“你能做到,因为你已练了邪毒之内功,不瞒你说,你以后就是兽面兽心了,以前的展翅已不复存在了。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完毕即赴江湖……。”
展翅闻之心酸不已,早知道自己就不来此习艺了。但现在说啥都晚了,功力附体,何以去之。无奈之下只有含泪告别了师兄,再次出道江湖,亦不知前途如何?
此正是:
侠与魔随时而变
正亦邪遇事则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