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无情贬忠良,
轻信小人丧心狂。
玉面尚能分奸恶,
奸人虽诈天不藏!
金刀侠魏元芮、至凤山失利后,即带伤回京复旨。崇祯皇帝见他空手而回、无功而返,不但御马无踪、兵书遗失,还折损了多名大内侍卫。不禁龙颜大怒,立要斩了魏元芮。亏得文元起、周茂兰等苦苦求情,方饶了金刀侠一命。可死罪饶过,活罪未免,将金刀侠贬为庶民、永不再用!
此时的金刀侠才算是真正的服了江南五侠,暗道:“不伴君王之侧何等的好!虽无升迁之喜,但也无被贬之愁。”他,魏元芮也许真的心灰意冷了,他甚至连江湖的仇杀都厌倦了。他亲赴绝雁岭等地,接回师父、师娘同到小峨眉居住。每日里闲来狩猎、自寻其乐,倒也自有一番快活!
此时的金刀侠早在师母的严令下与柳青云完了婚,可他在安享天伦之乐的同时,总想起风流凤山之所为。故此,他没事就找柳青云的茬,与之拌嘴争吵。柳青云心知肚明,可又百口莫辩。只好一忍再忍,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上能有所好转。
不久,师父、师母因想念女儿去了沙万里家。离开了师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更让他心烦的是:要想生活,银子成了大问题,总不能去抢劫啊。无奈之下的金刀侠,只好重新开山立派,广招弟子、暂解燃眉之急。
好在、无极门本就声名远播,再加上金刀侠的如雷威名,弟子真是如潮而至、人满为患。转眼即收了几百个弟子,金刀侠见之大喜过望,因为终于可一解燃眉之急了!就这样,晃瞬间五年过去,门下弟子已有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较为出名的当属大弟子宇文忠;二弟子冷辛。
大弟子宇文忠为人忠厚、武功高强,备受师兄弟的亲睐!而二弟子冷辛则不同,他不但武功不弱,而且心眼灵活,遇事爱动脑子。尤其会讨得师父、师母的欢心!特别是他与魏元芮之子魏天赐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金刀侠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常暗道:“未来的掌门人非冷辛莫属也!
金刀侠之子魏天赐绝无他父亲之半点文雅,因他整日的与奸邪的冷辛在一起,学的是坏点子极多。金刀侠看在眼里、痛在心头。他不想是因为冷辛的教导造成的结果,反想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不然怎么一点也不像我呢!他是越想越烦,越想越觉得天赐不是自己的儿子!如此一来是疑心生暗鬼,岂能不有祸事发生!要不人们咋总是说: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至于最终结果如何,还得容笔者慢慢叙说。
大弟子宇文忠老实厚道,他乃是带艺投师。武功出类拔萃、堪称师门之楷模、弟子之表率。这一日,他拜见金刀侠道:“师父,如今,众师兄弟技艺小成,为了增长弟子们的江湖阅历,不如开一镖局。一者可增加收入;二者可免于一些人无事生非、走上邪路给师门抹黑!您看如何?”
金刀侠闻听高兴道:“你的主意不错,镖局就由你亲办,至于名字吗,就叫金刀镖局好了。我想,江湖人若闻得,定会给我金刀侠些薄面,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宇文忠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心中大喜,遂着手办理。不久,镖局即挂牌营业。你还别说,几趟镖下来,收入颇丰。金刀侠大喜,准备再扩大规模、开创一番伟业。既然仕途无望,就发展钱途。
这一日,金刀侠正自美滋滋的闲坐品茶,大弟子宇文忠保镖回来拜见道:“师父,如今的江湖已乱成了一锅粥。金乌、玉兔、三恒是三足鼎立,势力最大的要属三恒堂,霸主就是昔日的妙手神偷沙万里。其势力范围已触及江南之半,据说,月日教主亦不是其敌手。本次弟子保镖被劫,就是提及您老人家才得以走脱。否则,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看来,镖局这碗饭今后也不好吃了!”
金刀侠闻之,轻蔑一笑道:“什么三恒堂、金乌门的,你不用理睬他们。你自管保你的镖,我就不信他们能奈我何,想我金刀侠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靠实力拼出来的,放心好了!”大弟子忙应声“是”,悄悄退出厅外!金刀侠却得意的很,一想到自己的威名还在,连三恒堂都得给自己面子,竟然得意忘形地高兴的哼起了小曲。正自臭美之计,忽弟子进来报道:“师父,外有三恒堂的紫微堂主求见,不知您老人家见否?”金刀侠闻听,知道是沙万里的次子、自己师姐的小叔、更是自己的表弟到了,忙道:“见,当然见,快快有请!”
不多时,进来一人。金刀侠忙起身抱拳道:“原来是沙老弟,几天不见荣升紫微堂主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快请坐。”沙无忌亦还礼道:“些小虚名让魏表兄见笑了,小弟哪比得上魏兄逍遥快活啊!”二人一阵客套,分宾主落座。早有仆人献上茶来,金刀侠开门见山道:“贤弟今天造访想必有要事吧?我想,小事是不会惊动你这大堂主亲自观光的,你说是不是?”
沙无忌闻之爽朗一笑,继而直言道:“既然你仁兄直来直去,小弟我也就不必兜什么圈子了!现如今,月日教已入主中原。不但设有金乌、玉兔二门;还命我父成立了三恒堂、手下设二十八名护法,而月日教主高居之上,俨然成了武林帝王。更有甚者,他竟然与大金鞑子相互勾结、欲图我大明之大好河山。我等皆是大明的子民,岂能坐视乎?而你乃是名门之后、忠良后裔,更不可能旁观,否则,你怎对得起你的先人、前辈?我父深明大义,准备设计破了月日教主的金刚不坏之躯。再邀中原有为之士,将其逐出中原。也算是为江湖武林、大明江山微尽绵薄之力,还中原武林之清净,大明江山之稳固!”
言讫,目注金刀侠。见金刀侠正自专心细听,方继续道:“你的师父、师母皆在我三恒堂颐养天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我来时,他们还特意嘱咐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父子之行列,共驱外辱,还我武林以太平,解生灵以倒悬!本来,我们早就应该前来约你共图大业,但当时考虑到你是朝廷命官,只好忍痛作罢。前不久,我遇到了你的大徒弟宇文忠,方知你已辞官不做赋闲在家。故再萌生此念,不知尊意如何?还请明示,我父正翘首以盼之。”
金刀侠道:“忠君报国是我一辈子不可改变的信条,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正所谓:处江湖之远亦忧君也!只是……只是,江湖人皆言我乃风氏后人,故此,弄得我不知所以。不知贤弟对此事如何看法?还请多多指教。”沙无忌闻听假怒道:“此事纯属无稽之谈!想你父魏孝是何等的英雄,岂能娶怀甲之妇?当然,这些事出有因。据我父讲,当时他的妹妹也就是你的母亲本已许配于魏孝,二人心意相投。可那情海浪子风姿也爱我的姑姑,遂协同其父风真杀到京城,欲凭武功强行夺走我姑姑。但你父也不是好惹的,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有众多高手相助,这才使得他们没有抢人成功。可他们也有收获——获悉了我姑姑怀孕的消息,遂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姑姑腹内怀的是风姿之子!目的是让你父痛苦一生。可你父何等的聪明,对你的身份毫无置疑。若不信,你可好好想一想,你父亲对你如何,不就一切都明了了吗!”言罢,目注金刀侠。
金刀侠闻听沙无忌之言,气得是咬牙切齿面色铁青。不禁怒道:“风氏一家真是太可恶了,我必让他们尝尽痛苦而死。对了,我还要让他风真老贼断子绝孙,方消我心头之恨!”言罢,低头气喘!沙无忌见金刀侠气得不行,禁不住心中暗乐,遂得意的接道:“我说你个傻表哥,别人之语你可以不信,你自己亲舅舅的话你难道还不信吗?有道是,娘亲舅大!他老人家岂能骗他的亲外甥?”
金刀侠无奈道:“非也、非也,我岂能对舅舅的话有怀疑。再说了,我之性格与我父无疑,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一切。况,凭鬼斧圣侠之威,要想夺我认祖归宗那岂不是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不是他的孙子,他们这样做就是没安什么好心,至于他们这样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如今,我之所以不答应此事,并不是不信舅舅,是因为……。”言此,低头不语,似有千言万语难以启齿。
沙无忌见之冷笑道:“表兄,我知你现在是娇妻在侧、爱子绕膝,但你可曾想过以往……。”言此,突然停下,目注金刀侠不再言语。金刀侠见之表情,立明其不再往下说的原因,忙摆手屏退左右,继而道:“你是我的表弟、是至亲!有话不妨直言,何必吞吞吐吐让人憋气,如此,哪像个汉子,倒像个娘们似的、太不爽快了。”言罢,面有愠色。
沙无忌假看了看四周,故意压低声音道:“当年你和夫人在凤山之事江湖何人不晓?更何况,上官云腾已目睹一切,如此,岂能瞒住他人?你再细看你那宝贝儿子,他哪有一点你的身影?完全是第二个风流再现;再算一下出生的时间,一切都会明了了!我曾问过郎中,小孩是八扔七不扔,你子八个月而产,岂有存活之理?好好想想吧,我的大侠表哥,别再犯傻了!说句实在的,表弟我都替你这鼎鼎大名的金刀侠不值、悲哀!”
金刀侠气得是面如死猪肝,一跃而起,拔刀就欲冲出。沙无忌忙拦住道:“兄长意欲何为?”金刀侠道:“我先杀了那贱人,再斩那贼子!最后除去风流以消我心头之恨!否则,我何以为人?请你不要拦我,此事,就是亲王老子也休想管!”
沙无忌道:“表兄、表兄、我的大表兄,此事万万不可,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况,正如上官云腾所言,当初的一切,柳青云还不是为了你?她不那样岂有你的命在?所以,归根结底、罪过都在那风流鬼的身上。再有,既然嫂夫人心有所属,儿子又不是你亲生,杀了岂不是便宜他们了。何不留他们在世上,让他们倍受屈辱折磨而死,那才叫解恨呢!你说对也不对?”
金刀侠早已被激怒,已无理智可言。他怒声道:“好,既然如此,我也无有牵挂。我答应你、随你而去、共图大业。但临走,我得留信一封,让那小贱人明白。”说罢,草草地写了一封信,抛于桌上,头也不回的与沙无忌联袂飞去。要不说呢,冲动是魔鬼啊!他会让你万劫不复、永无回头之日。金刀侠今日之冲动,导致了他日后的痛苦无限,更应验了他的誓言。这是后话,咱暂时不表。
魏天赐自幼聪明、任性,他无意间偷听到父亲与沙无忌的谈话。不由的心中暗忖道:“我道父亲为何时常打骂我和我娘,原来,我的生身父亲不是他,乃是风流风不羁。”思罢,叫喊着飞奔而去。
柳青云早得到弟子报之,闻金刀侠怒容满面与沙无忌飞去。唯一留下的是一封信,同时,天赐也哭喊着找爹爹而走,二弟子冷辛已去追赶!柳青云心中疑惑不解,因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疾奔入室内,慌忙拆开金刀侠所遗留的书信,只见上曰:
信与小贱人,天赐非吾亲。
风流做孽事,我必斩仇人。
后面落款:杀奸之人!
柳青云被弄得一头雾水,她真不知芮哥何以无故发疯。自己小心翼翼、饮泣吞声,何曾招惹他?但转念细细想来,立有了思路。至有天赐以来,金刀侠的表现就有不适。柳青云心中悲道:“怪不得芮哥曾多次言:此子行事似风流。想来,当初凤山之事芮哥还是误解了。可当时,风流什么都没做啊!这些,上官云腾可以作证啊!难道,他没有去问上官云腾?”正自遐想,二弟子冷辛搀扶儿子入内道:“师母,都是弟子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天赐。如今,他被人废了武功!我、我真是该死啊!”言罢,低声而泣!
柳青云闻听惊怒道:“何人敢如此大胆?难道他不知这是金刀侠的儿子吗?”说罢,将儿子搂在怀中、嘤嘤而泣、泪如雨下!冷辛道:“我说了,他是金刀侠的儿子,可他还是下了辣手!”柳青云闻听怒瞪杏眼道:“他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冷辛低头道:“他、他说他是风流风不羁!”
冷辛的一句话,柳青云立刻不哭了。她收住泪水,双目喷火道:“风流,又是你个风流,你害得我与芮哥感情不和,如今又无端滋事!我、我……。”我了半天,也未说出下文。那位看官问了,真是风流废了魏天赐的武功吗?是因为什么呢?笔者曰:您别着急,下文自有交代。毕竟我这一支秃笔、不能同时写两家之事!还望谅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再说暴龙,他虽技艺大成,但无敌山庄一战让他伤之不轻。他,暴龙,为了留得有用之身,将来能够复仇,他逃到了很远、很远,终于坚持不住,昏倒于地。巧的是被江南八怪叟所救,并蒙不弃招为女婿。暴龙喜不自胜,本想安安稳稳的过活人生。可好景不长,如今,五个岳丈痛而失之!而且是线索全无,唯一掌握的线索就是毒阴掌。无奈的他,只有踏入江湖寻仇!
这可真是难为暴龙了,他不知从何处下手,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寻!终于,他停在了一门楼前,因为他看到门楼之匾很有意思,不觉读道:“替罪山庄”。这不仅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遂上前叩打门环。不多时,出来一家丁问道:“请问这位大侠,你找哪位?”暴龙道:“我急于赶路,错过了饭莊。不知能否赏些酒饭,我可多给些银两?”
家丁闻之道:“大侠请稍候,待小的问一下主人!”言讫,转身奔回。不多时,院门再次一开。出来一位面善的老者,年龄在五十余岁左右,长的是白面黒须、一脸的慈祥。只见他上下打量了暴龙几眼,然后,文绉绉的抱拳道:“侠士如不嫌弃本府简陋,请进!”暴龙见老者的长相、谈吐已生了三分敬意。忙施礼道:“多谢庄主,如此,在下就叨扰了!”二人一阵客套,相让着进入室内。二人分宾主落座,不多时酒菜摆上。那老者道:“山村野人,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还望大侠不要介意。”暴龙道:“你真是太客气了,如此美味何谈淡饭?某这里先行谢过庄主之盛情。”说罢,微微一躬!二人相让入座,边饮边聊、各通姓名。
书中代言,这老者即是前文书所提的,护送兵书的张丰年。他乃元末张士诚的后人!暴龙闻听肃然起敬道:“原来是英雄之后,可不知此庄何以取此名耳?”张丰年道:“先祖士诚投元,尽管事出有因,但后人不明真相皆唾弃。我们后人只有替他顶罪还能如何?”言讫,长叹一声。
暴龙愤然道:“人既不能以成败论英雄,也不该武断的认为好人的后代就一定是好人,坏人的孩子就是坏种。要知道,人是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的!所以,先人之事与汝何干?都是那些所谓的大侠自以为是,乱嚼舌根罢了!听之何益?况且,民族之见有害无益。投元怎么了,要知道,他们也是中国人!忽必烈英雄盖世,何人能及?天下,本是仁人之天下,唯有德者而居之!张兄,信兄弟的话,听兔子叫咱就不种黄豆了?少想少烦恼、不要理那些无聊之人的好。”
张丰年苦恼道:“话说的在理,可世上有多少这样想的人呢?再说了,愚兄也想清静过活,可有些人不让啊!如今,我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大难来也!”言罢,泪眼模糊。
暴龙怒道:“我平生就是看不惯那些所谓的大侠,他们只会自以为是、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以为别人都不如他。实际上,他们什么都不是!你告诉我,是何人犯浑,我定要管上一管。他就是三头六臂某又有何惧?”言罢,目注张丰年。
张丰年道:“我知你玉面妖在江湖上是大名鼎鼎、武功了得,但,只恐你独木难支、管之不能,弄不好还要徒搭上一条性命,若真的如此,我于心何忍。”暴龙道:“怎么?说的如此恐人,难道他还成神了不成?纵观当今武林,我还真不知道有哪个如此凶悍!”
张丰年叹息道:“唉!说来,他乃我张家的世仇。他就是当年刘福通的后人、今日月日教的传人追风剑客刘飞龙。本来,至我隐居他已找我不到,彼此相对平安。可前不久,我想将得到的一部兵书送与闯王,可哪里想到,不但兵书遗失还使得我的踪迹泄露。如今,月日教在我四周遍布眼线,想逃是似比登天!可怜我全家老小了,都会受到牵连。”言罢,是唉声叹气、悲不自胜。
暴龙闻之恼怒道:“如此歹徒真是欺人太甚,实在是让某气愤不过。我就不信了,他刘飞龙还有登天入地之能。待今晚我会他一会。倒要看看他是何方圣神!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事隔百年,他为何还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呢?世仇真的就如此解之不清?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张丰年苦笑道:“其实,世仇只不过是他们一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想夺得我祖传之宝、杀人灭口。暴龙闻听疑惑道:“哦!不知是何等宝贝能入月日教主之法眼?”
张丰年神秘道:“据江湖传言,月日教主的金刚不坏之躯已被沙万里用毒破之。故此,三恒堂已不再依附月日教,更别说听他的号令了!所以,月日教主为实现自己称霸江湖的梦想,急迫地想得到我祖传之宝——九宝避水衣,以代替神功!”
暴龙闻之道:“此九宝避水衣我听说过,百年之前曾因之血流成河,它实乃不祥之物。平常之人得之无疑是惹火上身,我看给他算了!既然此密外泄,你岂能有宁日!何必为一物件搭上全家之性命,实在是不值!”
张丰年气道:“我对九宝避水衣并不稀罕,起初也想双手奉上,求得一个平安。可后来我了解到:刘飞龙与毒阴门的人搅在一起,遂打消了我献宝之想。更可恨的是,如今,我即使将宝衣给他,他们依然会杀我全家灭口,你想啊,武人哪个不想得此宝,他岂能让得宝之事传出?”言讫,跪倒于地,泣不成声。
暴龙见之,大惊站起。忙双手搀扶张丰年道:“张兄快快请起,有话慢慢道来,如此岂不是折杀小弟!更何况,我也在寻找毒阴门人。既然今日有了线索,我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于私于义我都会尽全力管之!快起、我就不信,没人能降服得了毒阴门。”
张丰年泪眼模糊地抬起头道:“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否则,我宁死不起!”
暴龙虽性如烈火,但最怕的就是别人说软话。见之心酸道:“老哥哥,别说是两件事,就是两百件我也答应你。但,你必须先起来,否则,一件事我也不会答应!”
张丰年心中高兴,依言起身坐好,正色道:“第一件,你一会必须先带犬子离去,不得插手此间之事,同时,要收犬子为徒;第二件,九宝避水衣你也一并带走,算是小儿拜师之礼。你看如何?”暴龙为人向来是一言九鼎,如今自己已有言在先,只好点头应允!
张丰年大喜,急命仆人去唤公子。不多时,进来一小孩。年约十岁左右,长的异常可爱!张丰年正色道:“止恶,快拜见你的师父!”小孩甚是听话,遂跪倒行拜师大礼。暴龙初见此子、甚觉投缘,忙搀起张止恶、搂在怀里,看这看那……。
书中暗表,此子名曰:张善、张止恶,武功已小有根基。他不仅是张丰年之独子,更重要的是张丰年晚年而得。故被全府上下视为掌上之珠,今临危相托,可见对暴龙之信任。
书归正传,单表张、暴二人正在谈论,忽见后院火起。同时,前院已跃进数人,只听来人高声道:“老贼张丰年,快些交出宝衣,爷爷可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将会让你全家变成烤鸡!”吵声一片、好不怖人!
张丰年急道:“暴兄弟,前院一交战,你速带犬子及宝衣离开此地。拜托了!”言讫,随手点了张善的穴道。暴龙道:“在下虽技艺低微,也不能见朋友有难而独逃啊!那岂不成了小人?不行,今天我一定会会这个所谓的追风剑客刘飞龙,看他到底有何能为!”张丰年急得满面通红,愠道:“暴老弟,我真是看错你了。第一,你曾答应过我,岂能出尔反尔、那岂是大丈夫所为?第二,你武功再好,能敌得过毒阴掌吗?第三,也是更重要的,你想让我张家从此断根吗?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气呼呼的直视暴龙。
暴龙闻听张丰年之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惭愧道:“兄长教训的是,是小弟一时糊涂。请兄长放心,我一定按你的吩咐去做。保护好张善,今后待他视为己出!若违此誓言、不得好死!”
张丰年欣然一笑,转身飞出门外。暴龙见之,再不多想。他忙用九宝避水衣将张善裹好,负在背上、飞窗而去。可刚一跃过院墙,立有七人扑到,口中高喊捉人!暴龙拔出圣神透明刀吼道:“不怕死的过来,小爷正手痒呢!”
圣神透明刀无色透明,黑夜中肉眼很难辨认。更何况暴龙为了逃生,一上手就是狠招:“磨牙吮血”。耳闻狼嗥、鬼叫之声一过,已有四人丧生。可叹的是,尽管刀法狠辣,但背负一大活人,行动上慢了许多。前胸立中了一掌,他立感到毒气上攻、真气不济。此时的暴龙方知张丰年所言不虚,哪还敢恋战!遂连挥两刀逼退攻来之敌,发足狂奔而去。
早有人飞跑到前院,见张丰年正与众人“闲扯”,忙高呼道:“诸位,我们皆上了这老东西的当了。他在这里闲扯是为了拖延时间,宝衣早被人拿跑了,还不快去追!再晚恐来不及了。”这伙人闻之,皆惊叫连声,撇下张丰年追暴龙而去。
院内只剩下追风剑客刘飞龙与张丰年二人,闻刘飞龙阴阴乐道:“张丰年,你个老猪狗,鬼点子还不少。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错了,你应该知道,所来之人皆是毒阴门之高手,你的人能逃多远?如果他不能肋生双翅,临到到最终,宝衣还是我刘某人的。所以呢,今天,小爷我要与你做个了断。先送你这老猪狗西去,免得我得宝衣之事再外泄,给我教惹麻烦!”
张丰年不屑道:“刘飞龙,你因‘岳武兵书’而遭到教主折辱,是有我的因素,这我承认。但你也不想一想,我为什么那样做?还不是因为你私通大金、卖主求钱,更兼你与毒阴门人为伍。这些,是中原正义之士所不容的!我都替你害臊,你就不怕丢了你祖宗的脸?”
刘飞龙闻之气得是哇哇大叫,高声道:“我如何去做,还论不到你个老猪狗来教育我。你他妈的算是什么东西,拿命来!”话出人到,宝剑直袭张丰年。
张丰年虽是武功不弱,但得分跟谁比。如今他所面对的是南极翁的爱徒,江湖人称:追风剑客的刘飞龙,如此,他岂能与之抗?尽管全力以赴,仍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也就是二十招一过,被刘飞龙一脚踢出一丈多远。
刘飞龙岂肯放过张丰年,往前一跟步、是举剑就刺,口中道:“老兔崽子,你他妈的给我在这吧!”宝剑闪电般袭向张丰年。可他又停了下来,这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已被人点了穴道,动之不能。
张丰年本已闭目待死、万念俱灰,可突觉得身体腾空而起。感觉上是被人挟持而去……!
他们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呢?请读者不要着急,往下看至会明白一切。这里,咱暂不细表!
此正是:
忠与奸并不遗传
成和败谁为英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