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自收了二人为徒,每日传授吐气吸纳之术,好在二人天赋极高,当下将各种拳剑刀暗器、轻身功夫一一讲解,郭静虽觉无聊,但知道将来报家仇全仗这些,因此咬紧牙关,埋头苦记。
晃眼间已过了两日。此时正午,郭静正练习扎马步,突见前面尘土飞扬。几匹快马从远处而来。郭静认得当先二人,正是司马琥与金不义。心头一惊,就往破庙跑去。
原来金不义与司马琥二人受重伤后,司马琥更是看金不义不顺眼。当下就要向金不义发难,只是苦于全身无力,只得作罢。二人稍作休息,找了一处僻静之所。金不义心想司马琥若是养好伤,恐自己要遭殃。当下向司马琥示好,金不义能言善辩,几日下来司马琥怒气渐消。金不义见司马琥伤得厉害,当下将各种治疗内伤之药一一掏出来,全都送给司马琥,一时间竟让司马琥感动不已,都到误会一场。
这日,二人一商量,觉得再去道门只是徒增无趣。当下养好伤后,带着众人,既启程往回赶。二人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
“司马大哥,你看前面有一个破庙,不若我们进去歇息一下吧。”金不义向司马琥说道,司马琥点头同意。一日不眠不休的赶路,都感疲惫,当下一个呼啸,招呼众人,就往庙面赶去。
金不义当先一人赶到破庙门前,将马拴在庙前的一株大树上,见一小儿在庙里做饭,眉头一皱。随即笑吟吟的走向小孩,说道:“小娃娃,我们一路人旅途劳顿,可否讨几杯水。”萧丐一见有人进来,小嘴一歪,嘻嘻说道:“这位大叔要喝水,快请进,快请进。”嘴上这样说做,人却拦在中央。
金不义哈哈一笑,掏出一锭银子,丢给萧丐,说道:“我们并不白喝,这个给你的赏。”金不义见小孩接过银子,兴高采烈的爱不释手,说道:“小娃娃,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生人路过啊。”萧丐正要答话,司马琥已带着众人进入破庙,各人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就地歇息,有人一见笼中有一只鸡,当下就抓来。萧丐甚是生气,金不义一见,又掏出一锭银子,递于萧丐,萧丐这才笑盈盈。
金不义向司马琥一靠近,交头接耳。司马琥暗中向萧丐一瞧,眼神古怪。司马琥眼神凶恶的看着萧丐说道:“小乞丐,我问你这几日可有生人路过此地。”萧丐当下就摇头否认,突然间,后院传来两声噗通之声,金不义与司马琥当下一急,就往后院奔去。
众人虽不解,也全跟做一拥而去。过不多久,司马琥带着众人又回来。其中一人刀抵萧丐脖颈,司马琥恶狠狠的说道:“快点说,那两人在何处,不说就杀了你,爷爷做起恶来,管他小孩大人统统都杀。”萧丐一见阵势,害怕的眼泪都留将出来,直说不知。司马琥一见,当下一拳就欲望萧丐击去。这拳下去,恐怕萧丐顿脑浆迸裂而亡。
金不义心中不忍,连忙阻止,说道:“司马大哥,此事不急。谅他一个小孩,也不知道什么。依我看,我们还是先赶路吧。此间大事未成,若是我们还慢悠悠的回去,若是让王爷知道,恐怕要生气。”司马琥见金不义这样说,一言不发,手一挥,众人全都鱼贯而出,牵马而行,金不义走过萧丐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小娃娃,谢谢你。”说完也随众人而去。
萧丐见众人往庙门而行,也远远跟做而去。看众人是否去得远了。
过了许久,突然“嗦嗦“两声,只见一处杂草耸动,柳随风和郭静从里面穿将出来。原来狡兔三窟,萧丐做乞丐之时,无意间见破庙周围竟有一个小洞,杂草丛生,隐藏的甚为隐蔽。当下在那洞外盖了一块木板,种了许多花草,远远看去,与其它地方无疑。柳随风躲在洞里,听得马蹄之声去的远了,千等万等不见萧丐来敲门,当下打开木板,从里面走讲出来。
柳随风推开木板,就既踏出。一张笑脸突然映入眼帘。柳随风当下一惊。金不义拱手一揖,说道:“柳道长,你我真是缘分,想分开都分不开,你看这不天意吗。”
柳随风按剑不动。说道:“金不义,怎么是你。为何知晓我必在此间。”金不义哈哈一笑,来回走了两步,说道:“柳道长计策本是极妙的,只是两次都用同样的招式,我金不义可不是傻子。”金不义一边说,一边转动手中钢珠。
见柳随风还是茫然不解,说道:“柳道长,你可知道我们初次相见时,当真以为你两位师兄在左近,一个你都如此了得,再来两,我自持非其对手,适宜处处留手,不敢苦苦相逼。”柳随风道:“当时我见你几次留手,中间还出几个叉子,了想你亦上当。”
金不义接口道:“没错,我见你最后自顾逃命,我便留了心,待你远去许久,不见来人。方发现自己错了,后来叫人四处搜索,在两处你门派信花之地发现了端疑。”
柳随风“哦”了一声,“你可真有耐心”眼神望着金不义,示意他说下去,金不义接口道:“我在那里发现了一些烧焦的印迹,想你肯定在短短的时间内,放了两个信号弹在边上,算好时间,就出现我们面前,柳道长当真好轻功。那时你早已算好时间,故意早早激怒众人,让我等不敢仗势欺人。柳道长,当真好手段。”金不义赞道,也不知是夸柳随风聪明还是在夸自己。
柳随风心想对方果然不一般,当下不由佩服,说道:“所以,我们第二次见面,你什么都不说,处处狠招。可惜当日除了点意外,若不是…”金不义打断柳随风的话,心想你要挑拨离间,可不能让你得逞。
“柳道长过谦了,我与司马大哥是多年好友。却被你使坏,让我们兄弟之间失了和气,本来我们兄弟以为我们已经任务失败,今在此突然闻得一股相识的感觉,虽有些刺鼻,正是自己独门药发出来的,这股味道虽淡却哪里能瞒过自己。再看小孩锅中做得饭,足够几人吃的。当下就知晓你在此间。
本想向小孩打听消息。只是突然听得后院噗通两声。”
“所以,你以为我们从水里逃去。”柳随风不解的问道,“没错。我那时以为如此,只是发现了一个端疑,一个你用了两次的端疑。”金不义得意的说道
“哦,这倒是好奇。不知道什么端疑?”柳随风一奇,知晓金不义向破庙而来时,躲无可躲,只得认命之时。萧丐心中一急,却不知后面的事情,急想听听萧丐所为。
金不义哈哈一笑,心想你自己所做所谓,却来问我,当下甚为生气,只是表情平淡,还是说道:“我在边上发现了一个破水桶,还有一地的水。”柳随风一听,当即暗叫不好,果然金不义说道:“那水桶底部破了一个洞,想是这木板一段放了两块大石头,一段放了这装满水的木桶,只是水桶下端被人为锥了一个小洞,想是这水桶水流出去,另边石块变重,木板失衡,两块石头噗通掉水里。”
“这孩子,果然聪明。“柳随风暗道,若非遇到金不义这等人,当真会被瞒过去。
金不义见柳随风不说话,甚为得意,“柳道长武艺高强,我等皆是佩服,只是可惜…”金不义连说几声可惜。好像胜券在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便在此时,一道和气的声音传来,“的确是可惜。”一人从庙门外走进来,众人见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
满头白发,散披肩头,手中拿着一个佛尘,一摇一摇的往柳随风走来。柳随风大喜,叫道:“二师兄,你怎么来了。”金不义与司马琥一听,心头都是一颤,道门二师兄,近几年闭关静修,很少涉足江湖,至于武功修为,却是谁也没有见过,无人知道深浅。金不义却不敢小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