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钱昊忍不住问道。
“这些诗词曲也确实只有她能做到,我曾经和你说过,她是一个连我都有点看不透的人。而且确实是如此,每每能够带给别人震撼。”赵若飞有无限感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准确描述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是呀,再没有比她还特别的女孩了,若不是她太小,她可是你王妃的不二选择。”钱昊感叹道。
听了钱昊的话,赵若飞竟怔忡起来,脑海中一下子就泛起谢漫洛那巧笑嫣然的面容,而且是无比清晰。一个念想突然就冒了出来,嘀咕道:“如此奇女子,就是等她长大又何妨?”
“你说什么?”钱昊没有听清他的话,问道。
“没,没,我没说什么。”赵若飞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赶紧否绝掉,为此,都不敢看钱昊探寻的目光。
“漫洛要了解毒药,看来她的危险还是没有解除。她以破相为由戴上面纱,看来也是为了避免危险,谢家没有一个人怀疑她,她的脸被人挠破时,必定是非常严重的,也不知道有多疼?现在仔细想想,她其实并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这次愿意露脸,应该也是为了增加自己身上的筹码,让想要对她下手的人考虑得失。”
“不会吧?”钱昊实在是不愿相信他的分析。
“虽然和她相处不久,但我知道她为人小心谨慎,不喜张扬,这次反其道行之,必有蹊跷。真想去看看她。”
“可你怎么能离开?你一走,这里还不得乱套了?周深把他自己的那粒保命丸给了漫洛,想必将来遇到危险时,那药也能抵挡一二。”钱昊想想谢漫洛的性格,也相信赵若飞说的应该是事实,叹息一声,自我安慰道。
“周深能够这样做很好,我们这边再配给他一粒。”赵若飞称赞了识时务的周深,想了想后又下定决心。“让他安排两个人到苏州那边去,暗中关照漫洛。算了,不用他安排,还是把暗五放到她身边好些,你明天把这事告诉蔡仲。”
“真要把暗五派过去吗?他可是蔡仲手下最为得力的几个人之一。”钱昊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若飞,问道。
“漫洛才华横溢,我不想她早早就遭到他人毒手。于公于私,我都希望她能好好的。”赵若飞说道。
“这倒也是,我还没见过比她更有才华的女子呢。几番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小命,要是再被人害了,老天就真的没眼了。”
“老天开不开眼和我们无关,我只想做自己该做的。”赵若飞坚定地说道。
“那暗五以什么身份过去?”钱昊问道。
“就说他不小心做错事,被蔡仲驱赶,他没地可去,找她投奔。”赵若飞给出一个让谢漫洛无法拒绝的理由。
暗五把她从小木屋中救回来,后来又一路送她回去,这份情义肯定是值得落难的暗五去找她的,而谢漫洛是个重情的人,必定会把暗五安排在身边。
这样,暗五就能很好地保护她了。
“那暗五的消息是传到两浙路还是这边?”钱昊继续问道。
“直接送来给我。让暗五一切以漫洛的安全为重,若是他们遇到危险,可以调动周边能用的人手。还有,把漫洛那枚佩玉的等级提高,齐天级下档。”赵若飞吩咐道。
“我们的玉令分天地人各三挡,她之前的玉牌是人级中档,现在一下子调高这么多,那她的玉牌就比暗五的还高,甚至可以调动江南大部分的暗卫,你真想好了?”钱昊怕赵若飞是一时冲动,再次提醒他。
“只告诉暗五就可以,不必让漫洛知道玉牌的作用。她至今都以为玉牌是钟子明给她,没有怀疑我。她是个谨慎的人,之前戴着它被周深认出,想来以后,她就不敢再随便把玉牌佩戴在外了。提高玉牌等级也是为了预防万一,等暗五都无能无力的时候,那个玉牌或许能护她周全。”赵若飞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钱昊。
“那个丫头要是知道你为她担忧,还这样为她费心,都不知道要多感动呢。”钱昊看着赵若飞,笑道。
“不需要她知道,只要她好好的就行。我真正能说的上话的朋友没几个,你算一个,她也算一个。”
“知道,知道,等蔡仲明天回来,我就好好安排下去。这里有她写的曲子,我们弹来听听如何?”
“好!我们去琴台。”赵若飞和钱昊先后走出书房,去向赵若飞专门弹琴下棋的琴台。
他们两个都是文武全才的人,弹琴算不上很好,但是也会。照着曲谱就开始学《渔舟唱晚》和《沧海一声笑》,不过因为前者难度高一些,他们最后还是把重点放在《沧海一声笑》琴曲上,甚至还唱了词。
“要是真能和漫洛写的词这样潇洒不羁就好了。”赵若飞和钱昊都是很忙碌的人,偷得半日闲就很不容易,不敢真的把时间都花在练琴上。“我让王府里的乐师把曲子练好,到时我们再来听。”
“好,我也该回去了。你的亲事打算怎么办?皇后送的那些人选怎么处理?”
“就选工部尚书家那位吧!她害死嫡姐,还打死了两个下人,手上共有三条人命,也该为别人偿命了。钦天监要择日子定亲,之后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真要成亲也该在一年之后,安排人在成亲前把她送走,我也算是我们为那三个人报仇了。这样,我也能少听些皇后的呱噪,省的她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我还要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赵若飞说道。
“好的,我会安排下去。”
“等陈老道回来,你去让他给我算个卦,就说我有命定的姻缘,而且必须二十岁以后才能成亲,要不然不利于朝廷也不利于我。让他算好后把卦言送给父皇,父皇最相信他,肯定不会再催我,我也好慢慢找个自己中意的王妃回来。”
“连陛下你都骗,还真有你的。行,谁叫你是我兄弟呢,我陪你,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