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玄掣惊人之语,不仅使得皇子与大臣惊讶,同样也使得阎王震怒,一股王者恐怖威压自阎王身体散发,众人无不屏息向着阎王屈膝。
“十七第你说什么胡话”
“皇弟还不快向父皇道歉,父皇皇弟年轻说的一时气话,请你莫要怪罪”
阎王威压散出之刻,玄豹急忙上前拉住玄掣希望能够缓解阎王怒气,而玄离也是急忙向自己的父亲求情。
同时玄离心中也对于这个弟弟第一次产身了不一样的情感,那股不一样的情感他也说不出来,刚才玄掣一番话让他更是在心中出现了一股波澜,所以在阎王震怒之刻他才上前请求阎王不要怪罪这个弟弟。
“我没有错为何道歉,既然皇脉之子注定要走上兄弟相残的悲剧,那我宁愿舍弃皇子身份,从此离开王都,我不愿意见到自己兄弟相残的局面,父皇你若是执意相逼那不妨杀了我,这样我也不用与诸位兄弟夺位相残,弄得你死我活,既然我们的冷残亲情是您所赐,那也就由你收回去吧”
“玄掣你太放肆了”
“轰”
“皇弟”
“父皇”
“嘭”
玄掣的言语瞬间激怒阎王,玄豹玄离还不待挡下阎王,却见阎王抬手一击,直接击中玄掣身体,被击中的玄掣更是被一招击倒在地,但体内的元神兽也在这时散发疗伤之效减缓了被攻击的伤势。
“咳、咳”
“皇弟”
“退下”
玄豹玄离两人看着重伤的玄离,正准备上前,但阎王眼神一冷,呵住了两人,多年的阎王威压,也使得玄豹两人上前的脚步也再度收回。
“哈哈,咳,看来我的话激怒了父皇了,也罢我的生命都是您给的,如果你要便拿去吧,只是请父皇将我葬在永寒树哪里”
“皇弟”
“十七第,你还不快跪下”
玄掣不理会玄豹玄离两人的话,拖着沉重脚步转身,朝着珈罗殿之外走去,同时继续着他的言语。
“森獄皇族从来都是没有亲情的,因为我们有着过人成长,根本就没有享受过所谓的童年,也没有与兄弟们的从小相处产生亲情,皇子的众多也让父皇对于我们过于冷漠,连你也不知道你喜欢谁,该疼爱谁,我们与兄弟之间也从一生下来便注定了没有亲情,只有自己的算计,冷寒的血脉亲情或许是我的奢望,
这几年我的努力也是徒劳,埋葬在永寒树之下,我愿意用我的死,来换取诸位兄弟与父皇那已经逐渐变冷的亲情”
“咔咔”
紧握的拳头是愤怒到顶点的预兆,但却为何明明极为愤怒,但为何却又无法下杀手杀掉玄掣了,阎王不理解,更不知这是为什么,内心里更是出现一段久远的往事,那是自己初识与父母兄弟们的和睦一目,可惜很快便被脑海之中的欲望所淹没。
“哼”
“皇弟,你”
“愚蠢的家伙”
“玄掣,兄弟情义吗?原来在森獄不只有我一人有这种感觉,玄掣对于兄弟情义看来玄同终是小看你了”
四大太子心中都极为奇怪,他们原本坚硬如石的内心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丝松动,他们不明白玄掣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明明知道森獄的皇子从来没有情,但为何他们在这一刻奢望能有这股情。
“玄掣,你很有勇气玄阙佩服”
“玄掣啊玄掣,你真是不知死活,明知情是皇脉的大忌,但你却偏偏想改变,你最好能够活下来,否则玄震可不想给你烧纸”
“这股感觉,对这就是我玄幻所期盼的,可为何我的脚步会迟疑,最重情义的我,为何在此刻不愿意上前去搀扶玄掣呢,我的脚为何无法上前”
对于玄掣的话与做法,森獄皇子各有不同,但看着玄掣的眼神也从开始的怨恨不甘嫉妒慢慢消失,不再是那么敌对与冷漠。
“皇权之路本就是一切争端之源,亲情固然重要,但这和国家比起来终究要有所取舍,因为王所承担的已经不是亲情那么简单,而是千千万万的森獄子民的责任,这就是皇家冷漠的原因,因为我们的承担不同”
“嗯,不错千古霸业唯有尸骸枯骨之路,我们承担与所走的本就是不一样”
“不错,在言我们皆是兄弟,无论怎么样皆不会兵刃相向,只会做出自己的功绩来评判谁才森獄合格的领导”
玄嚣玄灭两人在听到阎王之语后,原本一丝松动不解的心也再度被权欲所占,而阎王也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随后再度看着逐渐拖着伤躯离开的玄掣。
“玄掣,你现在回头跪下,只要肯认错,为父可以不追究你在殿上的妄言,你只需要静思己过三年便可,但你若是踏出这个宫殿,你将从此一无所有,你可想清楚了”
“咳咳,呵呵呵,哈哈哈”
“嗯”
听到凄凉而又无奈的笑声,阎王与殿上众人已经知道了玄掣的选择。
“我从生下来便什么都没有,如今又何来的一无所有,从我玄掣转身之刻便已经做出了答案,唯有希望我们变调得亲情能够持续在血脉之中,让它永远在身体记忆之中让我知道我还有兄弟”
“嗒”
最后的声响玄掣踏出宫门,转身看了一眼珈罗殿与阎王等人后,扶着伤势再度向前走去。
“国相”
“陛下”
“拟诏将十七皇子玄掣皇子之位剥夺,从此放逐蛮荒之地,永世不得回返王都”
“父皇”
“好了,退朝”
携带怒气的阎王化光离开,看着自己离开的阎王玄离玄豹两人也无奈,而群臣与诸位皇子看着已经消失的人影,有的惋惜,有的哀叹,也有的充满不屑。
而国相千玉屑心中却在沉思这个十七子的作为,自从昔日玄掣在天火之灾过后似乎就改变了。
“玄掣如此大变,是被侵占了躯体吗?但不像啊,再说以阎王的实力不可能探知不到”
就在千玉屑沉思不解之时,朝会的人也逐渐离开,玄膑看着前方,心中却是极为复杂。
“玄掣,兄弟,在森獄真的还存在这个东西吗?”
森獄的龟森林乃是阎王专属御医非非想的居所,而在茅草屋之内一个躺了许久的人也逐渐醒来。
“额”
“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嗯,你是”
玄掣睁开眼看着眼前极为可爱长耳尖尖的小白兔模样的小孩,十分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随后感知了一下体内的元神兽,看着尾巴还在,那就是九条命没有用掉,记得自己是在走出珈罗殿不久便昏阙,但为何会在这里呢。
“你好我是非非想大人的侍从小兔,大哥哥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非非想,森獄神医我怎么会来这里”
“是非非想大人带你回来的,话说大哥哥,你真能睡耶,都一天了你终于醒来了”
“小兔不可对十七殿下无礼”
这时一个背负龟壳的老人进入,将小兔拉过来向着玄掣行礼,玄掣急忙上前将对方扶起。
“非非想神医不可如此,我就说感觉我沉重的伤势突然全好了,原来是非非想神医你医治的,果然如传闻神医之名,当真名不虚传”
“哈哈哈,殿下过奖了”
“非非想御医,听小白兔说我昏迷了一天,是你带我回来的,可知朝中发生了什么没有”
“哈哈,当然有了,不过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随后非非想将阎王所宣布的消息发出,同时也知道了阎王对自己的安排,玄掣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赌对了,担任太子肯定是死的,所以他才在殿内大放言辞。
他也是在赌,赌阎王不会痛下杀手,唯有激怒阎王加上所为的亲情,他才有机会脱离这股权利漩涡,否则阎王是不会放弃他的五太子并立的计划。
果然如他所想阎王虽然攻击自己但没有下杀手,也证明了他的猜测,目前的阎王还没有彻底的绝情,要不然自己体内的元神兽九尾便会断掉一尾了。
“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居然达成了我之所愿原本是想在四太子并立的时候再去找阎王,然后借机离开王都这个是非之地,不过眼下却可以光明正大离开王都,虽然是被放逐但也保下了自己的性命不是吗,不过只是可惜十皇兄哪里”
“殿下在想什么”
“呵,没什么,非非想大人不用再称呼我殿下了,如今的我已经被废去皇脉身份,只是一个被放逐的平民而已”
“殿下不可如此,无论如何你的血脉流淌着都是森獄最尊贵的皇脉之血,作为臣子礼数是必须的”
非非想其实很好奇这个数度顶撞阎王的皇子,虽然他不明白阎王为何要册封这个毫不起眼的皇子为太子,但是他知道阎王所做必有其理。
但这个皇子却当众拒绝,并且为了不想自己与诸位兄弟相残,不惜自愿放下皇族身份,非非想真的很好奇,这个皇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森獄的皇子从来没有亲情可言,但这个皇子是个异数,这几年他几次走动许多皇子,虽然结果都是冷漠,但也可以说他似乎很在乎自己身边的人。
“嗯,非非想御医,既然我的伤势已经差不多了,那我也该离开了,明日我便会离开王都”
“殿下何必心急呢,要知道阎王虽然说将你放逐蛮荒,可也并没有说时间啊”
“呵呵呵,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反正是要离开的,只是可惜”
玄掣起身走出了房间,昨日得朝会已经表明了立场,而他也相信阎王既然没有动手诛杀自己,那他也再也不会为难我了,至于其他兄弟,相信昨天的话,让他们也知道我的意思不会找我麻烦了。
“殿下,殿下”
“嗯,非非想御医,怎么了”
追出来的非非想气喘吁吁,这个皇子走的还挺快的,要不是他对龟森林了解,恐怕还追不上。
“有人托我将这个交给你,并说你既然做好了决定,那就遵照你的路继续走下去吧”
“嗯”
玄掣不解的打开了非非想给他的包裹,是一本书籍,而当他看着名字的时候心中十分惊讶。
“阎王武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