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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操作?
李世民听得这话眉头一挑,坐起身来,皱眉道:“找点路子?”
说罢又是皱眉看着李破军,“何意?”
李破军咳嗽两下,直比划着手说道:“阿耶你看,这王君廓一心立功,而在朝堂中枢,阿耶你又不给他这个机会,这好不容易把他打发到幽州外地去了,他可不得撒欢儿的高兴,不得想着办法立功升迁吗?”
李世民点点头,直说道:“王君廓功利心重,理应如此,可是跟庐江王……”。
李破军又是说道:“幽州地处北疆,挨着突厥,按理说立功的机会有,可是军方有个罗艺在头上不说,那个庐江王也是没有敢撸突厥狼须的胆子,所以说这王君廓在庐江王麾下基本上是没有立功的机会了,你说……”。
说到这,李世民一皱眉,直接说道:“别啰嗦,继续说”。
李破军一梗,还想着和老爷子一唱一和配合着呢,结果不理我……
只得直接说道:“这王君廓立功无门,又是急于立功,而且最重要的是王君廓这家伙心够黑够狠,而庐江王是建成太子旧党,这点都知道,阿耶你说王君廓会不会挑唆庐江王造反,而后又是杀了庐江王,来朝廷请功领赏呢?要知道,这平叛乃是泼天大功啊,到时候,阿耶就算是不赏也得赏他了”。
说罢李破军口干舌燥的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了,却是没听见回声,一看,只见李世民张目咋舌的一脸诧异。
李破军见状不由得得意,看看一代雄主也被自己给震着了吧,哈哈哈哈。
“阿耶你是不是觉得很有道理?”李破军挑眉问道。
李世民回过神来,哭笑不得,一把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打过去,“你小子看传奇杂录看多了吧你”。
李破军一愣之下,脑袋被敲了一下,李世民直笑道:“你这脑袋里倒是会想,这般巧事都能被你想出来”。
要是李世民是现代人,一定会惊呼,“还能有这种操作?真是秀,神秀,***,蒂花之秀,造化钟神秀……”
。
李破军愣神过了,挨了一下,有点懵,直问道:“阿耶你不信?”
李世民直说道:“李瑗虽是无德无才,但你真当他是傻子不成?还能被王君廓如此欺骗,玩弄于股掌?”
李破军也是挠挠头,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前世他看到这段历史时,也是这般惊讶的,都被王君廓那心黑的神操作给惊住了,可是恰恰这事就是发生了。
李破军直说道:“阿耶也是说过,那王君廓为了逼迫叔叔一同为匪,连诬陷叔母与邻私通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不仅丁荣,宋老生等豪杰,连皇爷爷都被他王君廓摆了一道,这等毫无信义,心黑的不要不要的人,还有什么不可能呢?挑唆庐江王造反,而后杀其请功,这种事,就好似那无法的军队杀良冒功一般,王君廓那厮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李世民听到这一愣,杀良冒功?却是有点像啊……那些无法纪军纪的军队为了立功,为了斩获的首级计功,就是去杀一些无辜的百姓,砍下头颅,去请赏,这种事情着实不少啊。
那王君廓若是想到了这茬,依他的心黑性子,定是做得出来的,那庐江王,王君廓才不会去顾忌他的死活呢,相到这,李世民揉揉眉头,难道真有这种看似很是荒诞的可能?
“无论王君廓会不会教唆庐江王谋反,对我们都是无害的,静观其变就好,若是庐江王真的反了,事后那就要好好调查一番了”。李破军直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说道,这个时候看见李世民那虬髯龙须,忽然觉得倍儿霸气。
李世民听了也是轻轻点头,忽的,李世民挑眉笑道:“若非为父知你,恐是以为你是那挑拨之人了”
李破军只得摸摸鼻子笑笑,李破军心中一动又道:“阿耶,我那神策军既然你让我弄,那我就要弄出个样子来的,不然说出来多丢人啊,也丢您老的脸面不是,所以……”。
“停,就此打住”。李世民直正色打断李破军的话头,一脸谨慎的说道,“你小子又想跟我要什么?”
李破军满头黑线,合着我就这么的个形象啦。
李破军直说道:“人”。
李世民闻言一挑眉,“人?八千人还不够?”
李破军忙是说道:“呃,不是跟你要士卒,只是要一个人”。
“谁?若是居于朝中要职之人可不行”。李世民警惕的说道。
“自不是朝中要职之人的,这人就是崔长孙,玄甲军统领崔长孙”。
李世民听了倒是眉头一挑颇为诧异,翟长孙?似乎是很久没听闻这个人了,李世民知道,这是被他雪藏的一名良将,至于为何雪藏他,李世民至今心中想来,心有余悸……
“你要翟长孙作甚?”
“孩儿想建一只重骑兵部队,就好比阿耶您的玄甲军一般,又苦于没有战将为主官,就想到了翟长孙,翟长孙能文能武,是一员将军,恰好……呵呵,恰好翟长孙现在也不得意”。李破军笑道。
李世民闻言眉头一挑,笑骂道:“好小子,不得意?直说我不会用人不就是的”。
李破军忙是说道:“孩儿不敢,孩儿想,既然翟长孙有大才,阿耶你又有原因不能用之,如此大才也不能浪费了,孩儿用便是了”。
李世民听了也是摸着胡须沉吟,“你可知为父为何不用翟长孙?”
“略知一二”。
“那你为何敢用之?”
“哈哈,翟长孙又未曾威胁于我,既然我能招揽之,为何不用?”李破军也是笑着答道,反正其心朗朗,未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的爱惜人才而已。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思略着,李破军就这么淡定的在一旁坐着。
半晌,李世民直说道:“虎奴,为父知道你的心思,这翟长孙给你也无妨。但是切记,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任何情况下,只要威胁到了你的一切存在,都没有存在之必要了。呵呵,莫以为为父胆小心狭,当年的翟长孙,呵呵,却是差点令我命丧九泉,未曾杀他,也是看其献城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