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掉外套躺到大床上：“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有一次黄世仁带我们几个人去他家整理钱，我发现他把钱装在纸箱里用胶带打包好，全部藏在他家的储藏室。还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我想，要不要找个借口去搜查一下？”

陆敏凡开始帮我按摩臂膀：“这不等于在打草惊蛇吗？怎么突然有这想法？又发现什么新问题了？”

是呀，一去搜查不就是在告诉黄世仁，警察已经在注意他了嘛。头脑给瑰莲气糊涂了，考虑事情怎么这样简单。

“昨晚黄世仁又在赌场弄了一千多万，没有让我帮着送到目的地，不知道他把那些钱藏哪了？所以有点焦急。”我只能敷衍着，不能跟她讲瑰莲的事。

陆敏凡淡淡的一笑：“他半路换车，用外地车牌的车送到东门他租的仓库里。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派几个退休老人昼夜看着就没事。你放心，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在。你尽管帮他赢。”

我听了一激动：“啊？那你不早说，亏我还为这事跟她呕气。”

“跟谁呕气啊？”陆敏凡笑嘻嘻的问。

突然清醒自己说漏嘴了，她若追问瑰莲是谁怎么跟她解释。

便赶紧没话找话的差话题：“我听在黄世仁场子站角的人说，这个地下水城是专供人吸毒的场所，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来这干嘛？”陆敏凡依然脸带浅笑，动作轻盈。

我继续把黑皮的话告诉她：“他说毒品有可能就是黄世仁指派黄磊在经营，而黄磊又让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在这里销售。就是那个大堂经理。他说他老婆以前就在这里上班，对这里的情况有些了解。你是什么时候变身陆敏凡的？”

我不禁问她，记得她第一次帮我按摩时说过，在这已经干了一年，按说对这些也有所察觉吧。

“一个月，因为我跟陆敏凡长得很像，就替了她。黄磊倒是没见他来插手毒品的事，在洗浴中心人员调动这方面都是他在管。那个大堂经理我已经注意他很久。我怀疑他私自在外面带货进来卖，货是从谁的手里进的一直跟踪不到。但有一点我基本可以肯定，黄磊不知道毒品的事，要是接触也是被他们在利用。我试探过他很多次。”陆敏凡很肯定的说。

我惊讶：“你的意思是黄世仁也不在卖毒品，是大堂经理自己在卖私货。”

“尽管不信，但根据目前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关键是大堂经理的货是从哪进的？这家伙太狡猾，跟踪他很多次都无果。”陆敏凡皱起秀眉。“这边老找不到线索，过几天我就要撤回去。”

“啊？也许大堂经理的毒品就是黄世仁的呢。就凭他会允许别人在他的洗浴中心卖这玩意儿？”我吃惊的坐了起来。

她一走这个线索一断我付出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还是治不了黄世仁，我非常的沮丧，有些心灰意冷。

陆敏凡望着我表情平淡的说：“那也没办法，法律不跟你讲也许，没有证据不行。不过，我虽然回去，但并不代表就放弃这个案子，我们还是会继续跟踪侦查的。”

靠，早说呀，把我心讲的一下凉了大半截。我躺回去继续让她按摩。

突然想起黄磊从云南回来带的货是什么货？跟他们做交易的那个东北人肖老板又是谁。

“上次你在洗浴中心拍的那个东北肖老板的照片，调查出来他是谁了吗？”我问陆敏凡。

她让我趴着给我按后背，然后回答道：“那边暂且还没有消息，我回去是要侦查另外一件案子，这边你还继续盯着。有情况就跟我联系。”

“好多，估计什么时候走？”我有些不舍的问。

陆敏凡：“就这两天，我会给你发微信告诉你。”

我沉默着没再说话，唉，连她都要走了，心里的失落感让我有了想哭的冲动。

按了半个小时，我和陆敏凡告辞。

走出洗浴中心大门准备伸手招的，突然发觉身后好像有个人在跟踪。回头果然见有人的身影迅速闪到左边的巷子里。

我飞身跑过去，没人。一眼往到头也不见任何人的影子。洗浴中心与隔壁的门面隔着一条小巷，直通洗浴中心的后面。要是有人不可能跑这么快就不见了影子。可能是我自己看花眼了。

便回转身往回走，就在我转身的瞬间，眼尾扫见一团黑影一闪而过。这回感觉看得非常清楚，可再回身去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真见鬼了。我走进巷子，一直走到洗浴中心的后门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洗浴中心的后门还关着铁紧在，哪里有人。

回到马路边招停一辆出租车，看了一眼司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子。便坐进车里。

一路不停的回头，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跟踪。其实心里清楚，刚才那个黑影明明就是真实存在的。怀疑是鬼影在跟踪。

没敢直接回家，在金碧辉煌大酒店门口下了车。

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一会就要进场子了，打电话给黄磊约他一起吃饭。顺便聊聊。

他叫我就在原地等他。我走进酒店，坐在沙发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