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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雷泽星，霸王城附近。

“数千年的时间已让她彻底变了，而变了就是变了，就不再和以前一样了，”抬步行走在这片萧索落寞的土地上，凯莎缓慢抬起头仰望着天，可看着天穹中那抹渐渐西移且已由盛而衰的金光，她突然低声呢喃道：“这持续了数千年的战争，也终于要落幕了！”

姜明闻言，也叹了口气，他知道当年凉冰叛出天城时，曾亲手给了凯莎一剑，那一剑让凯莎至今无法忘怀，只不过凯莎这个人很重感情，以至于在后来的多次战争中，连连放过凉冰，就是不下杀手。

对此，姜明觉得，凯莎不下杀手的原因之一，是她还对凉冰抱有希望，而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战争，牺牲了无数天使之后，凯莎开始明白，她和莫甘娜都已无法回头，而心疲的凯莎，在原先的未来中，才会渐生死志，以至于被卡尔与莫甘娜合谋用蕾娜的超新星能力杀死，否则，要杀凯莎，卡尔他们还真不行。

所以，对于凯莎话语中透露出的种种意味，姜明很理解，也因此，姜明跟着说道：“斗转星移，物换星变，有始就有终，有清晨就有日暮，不管结局怎样，也不论好与坏，这一切终究要结束了！”

说到这里，姜明认真的补充道：“只是希望，在经历你的身陨一事后，凉冰能够有所明悟，能够有所改变！”

“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对她抱有太大的希望”凯莎闻言，转而说道：“这么多年，她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或许就是她身上的那股子固执与坚持劲，而且她若是那么轻易的就改变了，那她也就不是莫甘娜了！”

凯莎此话，姜明很认同，所以他当即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回道：“这我知道，我也相信，莫甘娜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即使是在击杀你之后！”

凯莎知道，眼前这小孩，并不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可如果他选择不可为而为之，那就说明那件事并不是不可为的，所以，凯莎凝神看着姜明，询问道：“看你那样子，你还有别的准备？”

“还是瞒不过凯莎女王啊！”姜明奉承了一句，然后微笑着回道：“是人都有弱点，也都会有死穴，而莫甘娜，自然也不例外，只要针对其入手，那就会有希望。”

听到此话地凯莎，顿时带着难以置信之色大声惊道：“她有死穴？”

姜明随即露出一抹笑意，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她当然有，我们华夏的老祖宗说过，万物相生相克，而这世上就不存在完美无缺，毫无破绽的人，如果没有，那只能说明，是你还没有找到！”

莫甘娜竟然会有死穴，这是凯莎很意外的事情，作为莫甘娜的亲姐姐兼生死之敌，她很了解莫甘娜，所以她才觉得很好奇，很匪夷所思，故此，略一思忖，凯莎接着问道：“那她的死穴是什么？…人吗？”

“嗯？暂时不能告诉凯莎女王你！”姜明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但我很有把握，而且她的死穴只有在你身陨之后，才能发挥出最佳的效果。”

“看来那定是个人了！”凯莎紧盯着姜明的双眼，若我所悟，然后说道：“不重要了，她是否改变，是否变回凉冰，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而有些东西，一旦裂了，就复原不了了，即使复原，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东西了。”

“佛家常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又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姜明继续道：“可不论怎样，她能改变，能回头，这对宇宙而言，是好事，以她的智慧，若能专心研究学问，定能多一分应对虚空的把握，对我而言，也是好事，而且逝者已矣，死人是没有价值的，而活人才有！”

“啧啧！果然是利己主义者啊！”凯莎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的姜明，并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无情，冷漠，而你明明是为了自己，却从大义入手，还找出一套理论来验证、说明！”

姜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在他的眼中，自己人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位，而且做人做事，顺心很重要，所以，他也理所应当的承认道：“我本来就是利己主义者，而且老祖宗告诉我，做任何事都要师出有名，选对旗号很重要，何况，我说的也没错！”

这最后一句，确实是姜明的真心话，莫甘娜的前身凉冰，为天城的天启王，而凯莎是天刃王，鹤熙是天基王，光从这三个王号就可以略窥一二，而莫甘娜坚信终极恐惧，相信虚空，这与正义秩序的创建者凯莎的相信反而不同，从另一角度上来说，天启才是宇宙的未来，而从太空与蕾娜的对话中也可以看出。

凯莎白了姜明一眼，然后嗤笑着说道：“虚伪！…你那利己的本质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就在这时，二人的视线中顿时出现了一个背生双翅，手持长剑的高大身影，而见此一幕的姜明，笑着说道：“凯莎女王，看来，悠闲的时光要到此为止了，正主终于要出现了！”

凯莎看着前方的身影，坚定的说道：“该来的总会来！”

“天色还行，不早也不晚，周围的环境虽然略显萧索，但也还可以，”姜明打量了四周，满意的呢喃道：“就这…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