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轻灵又急促的铃声响起,周可淑走出教室,原本闷着脑袋的少年少女们都活泛了起来。
“浅浅,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
一个少年被身边的人推攘着来到白浅浅身侧,扭捏的拽着衣角,耳根处透着浅浅的粉色,清秀可爱。
“今天嘛,不行的,抱歉啊,我中午有约了。”
白浅浅收拾着手上的课本,只抬眼瞥了少年一眼,嘴角笑容扩大,年轻真好!
少年闻言眼中闪过失望。
“嗯,这样的话我们下次再约好么,我叫......”
不待他说下去,白浅浅笑着打断“我知道啊,你叫沈君,很好听的名字。”
少年眼中的失落顿时一扫而空,转而绽放异彩,就像夜空的星辰,叫人也随之高兴。
旁边有人不怀好意的嬉笑出声,应该是少年的朋友,这会儿少年脸上渐渐也爬上红霞,但依然兴奋着。
“真的吗,刚刚......那么多人你竟然记住了我的名字......”
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对方第一次能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还能记住他的名字,这对于沈君来说,是值得欢喜的。
其实换做任何人,都会高兴,这是对方对自己的认可和尊重,这种被存在的感觉能让人心潮澎湃,以至于沈君对白浅浅心中的那点好感,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呃,我就是记性比较好……”白浅浅被这少年欣喜的目光看得有发毛,其实最初记得这少年的名字也是因为他长得腼腆干净而已。
说实话,她也是看脸的!!!
待那群少年闹腾腾走了,商子契突然开口“你和周教授有什么矛盾吗?她虽然不算温和但也还算公正,今日她有些针对你。”
白浅浅撇撇嘴“子契哥哥你也看出来啦,周教授和我说不喜欢转校生,可是转校生也不是我的错对吧。”
“浅浅,这不是原因,她是教课恩师,周教授为人是刻板了点,你也不能如此争锋相对。”商子契伸手压下她的课本。
白浅浅有一米七,身高不算矮的,但和一米八五的商子契站在一起,依旧要抬起头仰视。
“那子契哥哥什么意思,这不是原因,所以周教授针对我的时候我就该忍气吞声?子契哥哥,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
周老师一昧的对我有偏见,难道我就该讨好她顺着她?她是我的授业老师没错,但我来这里学知识,也是凭自己努力来的,也是交了钱的。
周教授凭自己的才学的到教授一职,享受着高薪待遇,我不说什么,能得到学生爱戴也是她的本事,但我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说完就将课本从还在愣着的商子契手下抽出,蹬着小皮靴就出了教室。
待快走出教室了商子契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快步就追了上去。
和商子契一起来到约定好碰面的地方,白泽和左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来往都有人和他们打招呼。
一走近白泽就忍不住问道“今天第一天怎么样。”
他其实是想问白浅浅感觉如何,能适应不,毕竟对面的女孩可不是一般物种。
“阿泽,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子契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闻言商子契心里有些虚,他刚刚还把人家妹妹教训了一顿,其实现在想起来,白浅浅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个人想法不同,商子契还是觉得有些偏激了。
白浅浅并不回答,而是拉着白泽的衣服皱眉道“快点去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白泽一听她说饿就有些慌了,别人不知道这女人每天吃的什么玩意他还能不知道......
魅者嗜血,以人血为食赖以生存,为自己提供本身所需的能量和生存之道。
连忙扣住白浅浅的手臂,将她拉近,用手按了按鼻子,实则是为了掩住嘴巴。
“你就不能忍忍,学校不行,回家给你喝。”
白浅浅抽了抽嘴角,特么她以为这货要干啥!
原来是理解错意思了,此刻她说饭......就是真的大米饭!
几人来到食堂,一千平米大的场地刚到门口就可见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
打好饭,四人寻了个角落坐下,魅者虽然不用吃饭,但不妨碍他们品尝美食这项功能,白泽很是上道,给白浅浅打的菜都避开了大蒜。
魅者对大蒜确实敏感,就像天地万物都有制衡,大蒜能抵御魅者对血液的欲望,这也是为何白泽一开始会在家里种大蒜的原因。
抵御是一方面,这玩意对魅者和游魂而言,闻着就像置身毒武器,食之就如硫酸,简直是普通人必备的出行良品。
赏金猎人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出门不带蒜,两者皆要抛!
“今天学生会那边要开会,子契你去的话帮我打个报告,我就不去了,今晚有点事。”白泽帮白浅浅摆弄好筷子,这会儿倒真像一个做哥哥的,照顾女孩子来有一手。
正喝着汤的商子契抬头“怎么,你晚上有什么事,c小组那边都是你在负责,你不去我怕他们弄不来。”
他们两人都是参加了学生会的,学生会里二十多个人分成了五个小组,从a到e排序,白泽正是c组组长。
“晚上浅浅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就那么几个人,你打个报告就好,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下去了,c组成员会负责跟进。”
商子契抬头看了眼白浅浅,这一眼他才发现人家比他还小两岁,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照理说一个人在家确实需要照顾,更何况......
如今外面游荡的游魂似乎多了起来,今天连校园都出现了一个,这件事看来要好好跟家族报备一下。
“嗯,那行。”
父亲说是因为他体质原因,只要附近三米内出现游魂或者魅者,对方只要出手他就能察觉得到,这也是家族长老们说他天赋异禀要好好修炼的原因。
以至于从三岁开始,道家长老们的训练阁里,专门设立了一件正对他的训练室......又有长老们亲自传授的如何制符和用符之道。
他从小就与父母相处甚少,父亲常年在外,偶尔在家时好像刻意与他生疏,甚至面对他时都能让他感觉到父亲身上的那种莫名的卑谦的敬意。
至于母亲,就更相处得少了,每年只有在完成长老们规定的学业,才能有机会在寒假或者暑假去见一见她。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和他一样孤身一人在这座皇都的白浅浅,心中莫名对上午开口教育她这事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夹起一块排骨,有些小心翼翼的放进白浅浅的盘子。
“浅浅,上午的事对不起,你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会和周教授谈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