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府上下点燃灯火,下人们赶紧起来,端着木盆浇水打扫,厨房内厨子们正准备着今日的早餐,丫鬟们站立在门外准备传菜,马夫正打扫着马车,给马儿刷洗后备好马鞍,而张氏则是快步带着丫鬟把还躺在床上正做着美梦的李牧拉了起来,今天可是正式上朝觐见陛下,万万不能耽误。
真是没天理了!我的美人,就这样不见了,我的江山完了、完了啊。李牧正想大喊,念春就把沾着盐粒的柳条放进了李牧的嘴里,李牧无语的看着正偷笑着的小丫头,因为昨夜睡得晚了,李牧浑浑噩噩的,只得让丫鬟为自己洗漱,直到张氏看到自家儿子还是一脸困意的样子,实在没办法,让人把热水换成了井里刚打上来凉水,瞬间从脸上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冰凉直冲到脑顶,困意瞬间就消失不见,不由的打了个颤。
李牧两三口喝下自家厨子费两三个时辰熬制的稀粥,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精神焕发,透出一股朝气。
门外李牧让丫鬟好生照顾母亲,坐上马车向朱雀门驶去。
由于没到今日开坊的时间,马车走到坊门下就被守门的坊官和都骑拦了下来,李牧只好下车给坊官解释,今日是要去上朝觐见陛下,坊官一听便取出几把钥匙,让李牧签字画押后,打开坊市大门放马车出去。
唐律疏议规定:“开门鼓未敲,其坊正市令,擅自开坊门,处徒刑二年”,也怪不得这坊官这么小心。
马车一路向朱雀门驶去,街上的马车也越来越多,走到皇城门外,远远的就看到周围灯火通明,门外人潮涌动,各色朝服更是数不胜数。
李牧走到跟前看到众人相互拱手行礼,一派和气,不过上朝后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有自己知道了。
当看到尉迟恭,程咬金等人时,赶忙上去一个拱手说道:“见过诸位伯伯,不知昨日各位伯伯吃的可还满意”
尉迟恭等人看到李牧如此受皇上恩宠,还不骄不躁,恭敬向自己等人行礼,心里觉得李牧老成稳重。
“昨日吃的还不错,不过小子你可得快点让你家厨子来教教我家的厨子,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吃的下饭啊”,尉迟恭拉过李牧小声的说道。
而周围本来笑嘻嘻的众人一听就急了,这怎么行,纷纷说道,:“黑大个,凭什么是先教你家厨子,牧儿先教我家的”
“不行,不行,昨天可是我先开口的,得有个先来后到,小子先教我家的,不然我就带着我家那几个小子到你哪儿去”
本来和和气气的众人就开始争夺起了,李牧家的厨子,要是让家里的厨子知道了,可不得吓死。
而本来在小声交谈的百官,看到这么多国公争吵不由的开始问起李牧来,消息灵通的就在一旁小声介绍着李牧,大家才发现这个少年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李府二郎。
忽然,宫门缓缓的打开了,内侍在宫门前高声说道:“上朝”,身着明光铠的千牛卫站立在宫门两侧,本来还在争吵讨论的百官顿时肃立起来,分成文武两列,怀抱朝勿,徐徐前进。
而李牧这时有些疑惑,自己是去文官一列,还是武官一列,自己虽然是弘文馆教习,可是自家老爹可是武官啊。
这时看到程咬金对自己使了个眼神,李牧一个机灵就走到了武官一列,让秦琼等人不由微笑了起来,看来这小子还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太极宫位于皇城东侧,三十三阶石阶上,宫殿四角用青铜雕刻着镇脊瑞兽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行什,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好一副皇家气派。
殿上一个内侍站在门外高声喊道:“朝议,诸臣工觐见”,说完,殿下的文武大臣快步走进殿内。
空荡荡的殿内,顿时人潮人海,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小声的与周围大臣们交谈,李牧好奇就站在一旁竖起耳朵,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军机大事,结果就是早上吃了什么东西,前几日买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儿,更有甚者说今日玲桂苑来了几个清倌人,请大家下朝之后同去,周围的大臣们响起一片应和之声。
而李二身穿明黄色蟒龙袍,头戴束发紫金皇冠,让人看不清李二的脸庞。
众大臣一见李二便大声三呼万岁,李二用手虚抬手掌,“免礼”,众大臣跪谢一声后,低身正襟危坐在案几上,李牧就在最后一列,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然后一众大臣在长孙无忌,房玄龄的带领下对这一年的工作进行了评价,不过在李牧看来都是对李二的吹捧,反正就是风调雨顺,万事平安的主题,不过也有唱反调的,这个人就是千年人镜“魏征”,他一出场就是鬼哭神嚎,对这些人一通批评,让后又对李二提了各种要求,反正在一阵噼里啪啦之后,李牧明显的看到李二的脸黑的就像煤炭一样。
在李二不知道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答应下,魏征心满意足的退下了。
“宣,李牧上殿”,李牧一听从后面赶忙走到前面,“臣李牧拜见陛下”
“汝从三月前便写出传世经典《三字经》教化万民,又进献土豆这一亩产六十石,天降奇粮,让我大唐百姓不再陷于饥荒,功在万民,利在千秋,有过就要罚,有功就要赏,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朕可以满足你所有愿望”
“臣乃是我大唐子民,这些都是我大唐天佑小子,才能写出传世经典,才能得如此奇粮,臣不敢有何他想,请陛下明鉴”,算了吧,我可不敢提愿望,要是说个不好,估计回去就要被自家老爹打个半死。
“好,来人宣旨”,说完殿下出走一个小太监,高声说道:“奉天承运,大唐皇帝诏曰:今有卫国公李靖二子李牧,自幼品性德优,秉良克谏…………封为蓝田县子,食邑六百户”,等太监念完,两个宫女捧上紫金冠,绯红袍,温玉腰带。
这是程咬金看李牧呆立在原地,赶忙走上前去,高兴的向李二行礼:“陛下,因为卫国公李靖,今日有要事在身没能在此,请陛下让臣为李牧正冠”
李二一笑允道
程咬金先上前取下李牧头上的束冠,随后三个宫女缓步上来解去李牧的外裳,再用梳子梳龙好头发,绾成髻,又为他仔细穿好绯红袍,束上温玉腰带,再躬身施礼退下,程咬金大步迈了的过来,取过紫金冠戴在李牧头上,用玉簪固定,系上额下的冠带,大声的对李牧说道:“要忠心为国,报效陛下之恩,万死不辞”,李二勉励几句后,内侍宣布退朝,李二坐上御撵先行离去。
殿下诸位大臣一见刚忙上前拱手祝贺,李牧这时才知道不是做梦,今日我就是大唐子爵了,天啊。
李牧回过神来刚忙拱手回礼,程咬金笑呵呵的说道:“小子,现在成了侯爷,还不快回去准备宴席,我们可还等着呢”
“就是,快回去报个喜,到时我们可要的哦”,尉迟恭说完让李牧赶紧坐上马车,回府报喜去了。
李牧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这一身绯红袍,紫金冠,我已经是大唐侯爷了,这不是梦……
马儿好像感觉到了李牧的喜悦,加快了速度,奔向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