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他的妈妈每天会给他做好饭喊他起床后自己去做零工,胖子开始向他示好,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胖子送给他的吃的,衣服甚至是钱,他也会帮胖子解决一些小小的麻烦,只不过他也是吓一吓对方而已。
他放学回家的路上会在路边的店里买只烧鸡或者是猪蹄回家,一开始妈妈还担心他干了什么坏事问他哪里来的钱,他只是说捡来的,问过几次也就不再问他。
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两年,某一天一辆奔驰s级带着嚣张的姿势停在了他们家的门口,西门华疑惑的看着这辆车。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看着西门华语气有点哽咽,“华华,爸爸回来了。”
...就这样他们被男人接到了z市,当他走进一幢富丽堂皇的别墅的时候西门弑才知道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男人了。
男人给他和女人买了好多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每月都要给好多零花钱,后来西门弑看见一个词叫做“弥补”,男人应该是在弥补他和妈妈吧。西门弑是这样想的。
可是女人还是跟男人吵,西门弑搞不清楚为什么还要吵呢,男人一开始还同女人讲道理,但是后来男人也懒得吵,他直接搬了出去。一个新的别墅,只是偶尔才回这个家。有一次他在学校打架叫来家长,男人把他领了回去,但是他却借口不想回家,说是到男人的新房子住一晚。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说可以,那天西门弑才知道为什么男人能一个月才回他们那个家,因为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身穿家居服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她在客厅招待他的样子俨然十足女主人的样子,在给他端来洗好的水果后她自然的坐在男人身边靠在男人边上。
那时候西门弑才知道为什么,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也并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样理所当然,比如他回想起之前的细节,一开始每次妈妈跟爸爸吵架爸爸离开的时候,女人都会在窗户旁看着男人离开。眼中是很复杂的情感,像是不舍?像是后悔?像是愤恨?像是不解?
等西门弑在一个暑假无聊的看完了电视台播出的所有狗血情感剧之后他突然有些懂了。
女人她自卑了也害怕了,她从内心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男人了,若是以前她是以自己的青春和爱情跟了男人,她是付出过的,可是男人低谷的时候自己却是加以讽刺的一个。
等到男人风光接她到繁华都市的时候,她有些受宠若惊,她会每时每刻的想起以前自己对男人做的一切,她也怕男人因为那些事讨厌自己,所以她要跟男人吵架,哪怕是顶她几句她也会安心。
可是男人跟以前不同了,男人身边每天都有年轻漂亮的各种女孩围绕,他随时可以找到新欢,女人闻见男人身上越来越重的香水味,也看见了那些没有擦干净的吻痕。
女人更慌了,心里充满着不安,于是跟男人更加频繁的吵架。男人终于忍受不住搬了出去,但是每个月还是给他们很多生活费。男人搬走后女人每天都会看着窗户外愣上半天,虽然窗户外什么都没有。
也许女人一开始就想跟男人分开住吧,女人心里也许还在怀疑着自己,怀疑自己到底配不配拥有男人现在给她的一切。因为这种心里的不安,女人才会逼男人搬出去吧,见不到就不会想太多,不去想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
西门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只猫和那只罗威纳犬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回到卧室然后看见了闪烁指示灯的手机,他走过去打开发现有一条短信,看完后他想了一下然后回了一个“好”。
他换了一个黑色的风衣,然后穿上一双彪马。他走出房间的时候才听见楼下客厅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女人和其他三个中年女人在那叫嚷着他听不懂的麻将术语。
他走下楼梯从女人后面经过,他本想说一声,但是女人好像碰了一把,气势正旺盛着,况且自己出去不多长时间就会回来。
西门弑心里苦笑了一下,女人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女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西门弑从自己背后经过,门打开的时候女人看似无意往门口瞥了一眼。
西门弑打开门走了出来,在门快关上的时候。“早点回来!”女人喊了一声,但是眼睛依然盯着面前的麻将。
门关上了,西门弑站在门口台阶那里呆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走向车库。
保时捷boxster发出一阵阵的咆哮,这是男人给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还是男人所说的男人出去就应该弄辆车撑场面。
男人还说等他大学前再给他换一辆,他倒是不在意,在他眼中一辆汽车跟自行车一样都不过是代步的工具。他踩下油门,车子像一只敏捷的豹子奔了出去,女人在房间里听着车子的声音逐渐远去。
“赶紧出牌啊,愣什么神呢。”一个留着中短大妈头的胖女人喊。
女人回过神来,语气又变得世俗起来,“我怕你们输不起啊,九条!”
保时捷驶过一个个路口,停在一个站牌前,站牌前两个男生在那里站着,他们看见保时捷驶了过来。
“哎呀,老大等你半天了。”陈雷扯着大嗓门喊。
“嗯。”西门弑就这样应了一声。
秀才没有说话只是立马跳上了座位。
“大个,没位置了,你改天再去兜风吧。”
“我才不。”陈雷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坐在安身上,“我就坐这。”
“我靠,你压死我了。”秀才传出惨叫。
西门弑看着胡闹的两人笑出声,他踩下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飞奔出去。
他们把车开到了郊外,因为这里安静而且没有那么高的建筑物,可以直接看到满天的星星。
因为位置被陈雷霸占,秀才大胆的坐在后面的引擎盖上,幸亏是这款是敞篷版的,要不然秀才也只能和陈雷挤坐在一起。
此时的夜幕像是一天巨大无比的毯子,无数的星辰挣破夜幕探出头来,像是无数的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发着淡淡光亮的白色丝带横跨在天空。
耳边不时传来不知名虫子的鸣叫,这样的景象太棒了!如果不是坐在引擎盖上太隔屁股,秀才觉得面对此情此景应该吟诗一首。
也许陈雷也受到了感应,他坐在位置上迎着风大唱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本来被抢位置的秀才就很不高兴,然而大个却唱起来这么...广场的歌,听的秀才感觉自己应该马上从车上跳下来跟着他的节拍跳一段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广场舞。
显然西门弑也受不了,他换上一张车载cd,劲爆的车载dj立即响起,陈雷对飙了几句音调无奈的放弃,他失落的看向旁边飞速掠过的景象,嘴里小声嘟囔着,“唉,好不容易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