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陆远你干嘛呢？脸上怎么有伤？”一个妇人在一旁喊道。

“老妈啊！我正在洗脸呢。刚刚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强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回答道。

妇人走到小孩的面前笑着用自己的手照着小孩的脑袋上轻轻的弹了一下，顿时感觉到疼痛的小孩白了妇人一眼，妇人笑道：“你还知道疼啊，下次不要在跟别人打架了，每次都是受伤回来。”

小孩脸上顿时露出倔强的表情，很是气愤的道：“我没有想打架，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我气不过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妇人轻轻的吹了吹小孩脸上的伤口，脸上流露出心疼的表情，很是歉意的道：“陆远，是妈妈连累了你，让你受尽别人的白眼，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小孩摇了摇头，用那湿漉漉小手握着母亲的手，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脸，温柔的道：“母亲，没有什么关系的，你看现在咱们两个也是很开心的，但是母亲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

听到小孩的话后，妇人脸色严肃起来，她很是生气的道：“你父亲早就死了，以后不许你在问了，赶紧洗脸，洗完就去吃饭，我有点不舒服，先去躺一会，你不用等我了”说完妇人就站起身来，走向卧室。

小孩听到母亲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已经习惯了，每次自己问母亲这个问题都会得到这个答案，然后母亲独自一人回到卧室，不许自己进入。

走进卧室的妇人来到床边，打开床下边的暗格，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在那照片上有着一男一女的合影，女的非常像这个妇人，只是比妇人年轻许多，男的很像长大后的陆远。

妇人双手拿着照片，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妇人又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里的男人，轻生的道：“德哥，你现在在哪里？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回来，你是否已经忘了我们娘俩了。”

而在外面的陆远刚刚洗完脸，走到了客厅的饭桌旁，只见桌子上摆放两碗清可见底的米粥和几个地瓜还有一碟咸菜，这就是今天的晚餐，也是一天之中最丰富的食物。

第二天早上，陆远早早的起来了，跟随母亲去集市上捡一些别人不要的菜叶再买一些被压坏的地瓜。

也许是今天陆远的运气非常好，不到半个小时就捡到了满满的一筐，陆远像献宝似的跑到母亲的身边道：“母亲，你看看，今天收获很大”

妇人高兴的摸了摸陆远的脑袋道：“我家的陆远最厉害了，走吧，回家吃饭，今天我要做我家陆远最爱吃的菜来奖励你”说完就拉着陆远的小手向家里走去。

一路上陆远走的很开心，因为今天能吃到好东西了，当俩人走到家里以后，妇人道：“陆远，喂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就进去做饭了。”

陆远听话的拿着手中的篮子走向鸡舍，开始了每天的喂鸡大业，看着自己亲手喂大的母鸡们，陆远心里很开心，因为家里的唯一收入就是卖鸡蛋。走到鸡舍后，陆远开始把篮子里的烂菜叶扔给鸡群，然后又在鸡舍里寻找四处散落的鸡蛋，当转了一圈后，陆远收获了8个鸡蛋，把它们放到篮子后，陆远就走进了屋子里，对着正在做饭的母亲道：“母亲，今天捡到8个鸡蛋，还有篮子里的一些好的菜叶我也留了下来，想晚上吃你做的菜粥。”说着陆远就把篮子里的鸡蛋放进存储鸡蛋的框里，然后走到客厅等待吃饭。

过了十分钟后，妇人端进来几个黑乎乎的馒头和一盘炒鸡蛋，对着陆远说道：“吃饭吧，今天你还要去跟李师傅学艺呢，第一天别晚了。这可是母亲好不容易才给你求来的学徒岗位。”

陆远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再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迅速的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粥，然后就对着母亲道：“母亲，我吃完了，要迟到了，我走了。”说完就站起身，快速的跑了出去。

当陆远跑到师傅家里的时候，就看见师傅在那里整理工具，陆远立即走到师傅身前帮助师傅整理工具，并解释道：“师傅，我今天来晚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迟到”

师傅笑道：“哈哈，没事，我知道你小子每天帮你母亲去市集捡菜，反正现在没什么活，我就整理整理工具，现在你来了就交给你了，顺便你在熟悉熟悉这些东西，这都是你以后吃饭的家伙，我去找老张下棋去了，顺便买点菜，中午咱爷俩喝点。”说完李师傅就笑着走了出去。

陆远看到师傅已经走远，就转身蹲了下来，摸着师傅的测绘仪器，想到了自己以后也会拿着这些东西给别人家测量土地，然后收取报酬然后交给在家里的母亲，让母亲不再受累，想到这里陆远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中午，陆远已经能简单的使用这些东西了，这时，李师傅也从外面走了回来，一进院子里李师傅就笑道：“陆远，今天你小子有口服了，看见我手里的烧鸡没？这是今天我从老张家赢来的，哈哈，老张那臭棋篓子非得要用烧鸡作为赌注跟我决一胜负，现在他输了，我估计这时候老张在家里不知道怎么后悔呢。小子跟我进来吃饭吧”说着就走进了屋子里。

陆远看到师傅手里的烧鸡，也是眼馋不已，他好久没有吃过烧鸡了，好像已经忘了烧鸡是什么味道了，听到师傅的话，也是快速的把手里的仪器放在箱子里，走到水盆旁洗了洗手，就走进了屋子里，而这时屋子里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6个白中带黑的馒头，一盘烧鸡，一瓶烧酒，简简单单，而李师傅正在那里等着陆远吃饭，当他看到陆远进来以后笑道：“陆远啊！今天陪我喝点。”

陆远道：“师傅，我不会喝酒啊！”

师傅道：“不会可以学啊！难道你害怕？”

陆远道：“谁害怕？喝就喝谁怕谁”说着就先给师傅倒满一杯，然后自己也满上，端起酒杯对着师傅道：“师傅，小子敬你一杯，谢谢你教我手艺。”

李师傅道：“哈哈，我跟你爹是老朋友了，就算你母亲不来找我，我也会让你跟我学的。”说着两人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咳！咳！好辣啊！”陆远不停的咳嗽，

“哈哈，第一次都这样，相当年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也是被辣的都淌眼泪了，让我师父笑话了好几天”李师傅笑着对陆远说道

陆远咳嗽了一会，感觉那种灼烧的感觉也消失了，身体也舒服了一些，就准备在给自己倒一杯，刚刚拿起酒瓶李师傅就打断陆远道：“好了，你小子第一次喝酒，喝这些就可以了，你要是喝多了，你母亲得埋怨死我，你就看着我自己喝吧，哈哈！”

陆远很是听话的放下酒瓶，吃着馒头就着烧鸡，吃的是油嘴麻舌，期间陆远也不停的给师傅倒酒，师傅也乐呵呵的喝着，渐渐的一瓶酒只剩下最后一杯，李师傅也是酒意上涌，笑眯眯的看着陆远。

“陆远啊！你小子要好好学手艺，你母亲太辛苦了，别让她失望啊”李师傅道

“师傅，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不让母亲失望，对了，师傅你跟我父亲认识么？”陆远看到师傅已经醉了，就准备从他的嘴里套些话来

李师傅端起酒杯，又放在桌子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跟你父亲从小就认识，那时候他很聪明也很有正义感，我俩……，你父亲回来的时候就是带着你的母亲，那时候你的母亲已经有了身孕，把你母亲安顿好以后，他又走了，只是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啊！”

“可是我母亲说完父亲已经死了？可是要没死的话，为什么不回来？”陆远道

“告诉你你父亲精着呢，就算全城的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的，只是为什么不回来，也许是被什么事情困住了”李师傅道

吃完饭以后，李师傅让陆远把剩下的烧鸡拿回家给他母亲吃，而自己则是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陆远帮师傅盖好被子，就拿着烧鸡走回家，一路上陆远想起了师傅的话，心里很是气愤，他气他的父亲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俩下他母子二人在这边吃苦受罪，当陆远走进院子里，正看到母亲在那里洗着早上的菜叶，一点点的把上边的泥土洗掉，陆远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心里发酸，眼中含满了泪水，他快步的走到母亲身前道：“母亲，你看看这是师傅给我的烧鸡，今天晚上能好好的给你补补了。”说着陆远像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烧鸡递给母亲。

“你怎么能要李师傅的东西呢？他能教你手艺就很好了，你快送回去”母亲生气的道

“这个是师傅今天下棋赢回来的，没事，师傅人很好，母亲你进屋休息去，这里就交给我了”陆远道

陆远说完话，就把烧鸡放在母亲的手里，然后拉起母亲，又把她推进了屋子里，母亲也就顺着陆远的意思走进了屋子里。

看到母亲进到屋子里以后，陆远就接着母亲的活，一点点的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