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有些担心:“可是,失去了蟒丛山,咱们怎么立足?”
宋文星胸有成竹的说:“放心,我已经筹划好了,现在后勤基地的资金正在向黄河以西转移,西安也已经有了咱们的投资,主要还是从事药材和粮食方面的买卖。另外,黄河以东也有一些秘密的布置,反正咱们的部队要是有一天撤到那里,不会衣食无着就是了。”
刘贵佩服的说:“唉,我算是服了,你想的可真远,光听你这么说,我就觉得浑身是胆。这支部队要是没了你,绝对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宋文星恨恨的说:“日本工业实力远远比咱们强大,咱们搞枪炮弹药就得流血拼命,人家只要动动手就有了,用着咱们国家的资源,打咱们的人。因此,打日本除了歼灭日本军队外,还要跟他们从敌占区那里一起争资源。咱们从敌占区的老百姓或者伪军手里多争取一份资源,日本人手里就少一分资源,要是日本人还要从他们国内运过来,那么消耗的他们的资源就更多。”
刘贵一副好奇的样子问:“有个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你脑子里的这么东西是哪里来的?你不是没有上过学吗?会写字也就罢了,最多算是你自学成才,可是听起来好像你对日本很了解,你脑子里的东西不会是从天而降吧!”
宋文星微微一笑说:“你说的太对了,确实是从天而降的!”
刘贵一副泄气的样子说:“好了,你能开玩笑了就好,最起码说明你没事了,你不知道,那天可是把我给吓死了!”
宋文星没有说话,继续用望远镜遥望着远方。
忽然,3颗红色信号弹冲天而起,紧接着,枪炮声大作,手榴弹的爆炸声也丛出不穷,紧接着青石镇内部一片混乱。
刘贵高兴的对着宋文星说:“冲进去了,这侯振宇可真够意思,临走的时候连保命的密道都告诉了我们,这条秘道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宋文星点头说:“老侯跟咱们关系不错,也够意思,他在晋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加大帮助力度,咱们占领了武陵县,阳城就在咱们的面前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绕过阳城,直接出兵帮助他!”
刘贵有些崇拜的望着宋文星说:“现在越来越能看出你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了,以前见你把伪军白白的放掉,十分的不理解。现在,咱们周围的伪军不但帮不了鬼子什么忙,反而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物资和装备。”
宋文星神情严肃的说:“日军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弱点,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如果想达到有效的统治,必须要依靠伪军。现在日本人骄横自大,看不起中国人,更瞧不起伪军的作用,咱们就要利用这段时间,从伪军那里获取武器装备和物资,尽快的壮大自己。只有这样将来才能有力量和资格跟日军决战,打下一片天地!”
刘贵一脸的轻松,看着宋文星说:“我老刘只会打仗,想不了那么多,反正有你在,想的只会比我们更长远,我和兄弟们只要把仗打好就行了。”
忽然,宋文星一指青石镇的西北方向说:“那一坨人估计是伪军的骨干,命令山炮连对着这批人开两炮,没了这些人,就算陈万年跑了,看他怎么再撑起一副局面。”
说完,旁边一个通讯员立刻要通了山炮连的电话,传达宋文星的命令。
这个时候,忽然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了过来,崔承志一副快要跑断气的模样,举着一只手说:“宋司令,宋司令,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陈——万年部——已经反正了,现在隶属——国军——暂编47师,跟宋司令已经是友军了。”
宋文星冷冷的说:“不是宋少校吗?怎么又成了司令了?我这官可升的真快啊!另外,我们蟒丛山纵队可不是国军,不受你们的管制!”
崔承志略微喘了喘气,捋了捋胸口说:“宋司令,虽然您不是国军,可总是中国的军队吧!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自相残杀是会让鬼子看笑话的。”
宋文星冷哼了一声说:“笑话?我看你们国军整编陈万年部就是个很有意思的笑话!这种土匪一样的军队,也配叫中国的军队?在你们国军眼里,是不是有点实力就是大爷,没有实力再怎么样也是孙子,对不?”
崔承志有些急了:“这个,宋司令怎么能这么说呢!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切事情都要为抗日让路,陈万年部已经反正了,他们就是国军了,你这样做是要与国军为敌,是自绝于国家和人民。”
宋文星淡淡的说:“哦,这帽子扣的好大啊!你们国军不是有实力就是大爷吗?我现在有这么多人马,你们国军是不是应该也得叫我一声大爷?哈哈哈——”
崔承志气愤的说:“你这样下去,迟早死路一条!”
宋文星不屑的说:“呵呵,鬼子都被我打的稀里哗啦,你们国军那些废物,还能灭了我?笑话,我走什么路,是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愤青能理解的?有本事就拉出来在鬼子面前亮亮,干一场我看看几斤几两,国军,国军,我看就是条擦屁股的毛巾!”
“你......”
轰轰轰,一排炮弹在伪军逃跑的人群里炸开,崔承志望着血肉横飞的战场,眼睛里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西安,一座深宅大院内,何应钦笑眯眯的望着一位花季少女说:“大侄女,怎么不知道来看看何叔叔?”
秦若月有些撒娇的扭着身子说:“何叔叔,你给评评理,我爸不但骗我,还把我给关起来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呢!”
一个中年男子苦笑着说:“小女顽劣,老何,你可不要上了她的当!这丫头,一个不注意,居然被她渡过黄河去了前线,居然还不是国军的地盘,吓得她母亲天天以泪洗面!能平安回来就已经是万幸,那里还敢让她再四处撒野!”